流浪寶貝之家其實還挺大的,有好幾間屋子,一個簡陋的院子,可現在,轟然倒塌,磚石破碎,木屑橫飛,到處都是。
除此之外,這裡已經圍繞了一大批的千雪門人,殷大京認識的不多,但是看衣着也能看得出來。
他過來的時候,有大面積的人,都受了重創,二長老也在加急醫治。
這是進行了一場惡戰啊。
“殷先生……”二長老見到殷大京過來,立即大喊,“門主的封印撐不住了,還請殷先生施以援手……”
殷大京快步上前,還是看到了在倒塌的方向,有九個千雪門的弟子,正以一個九宮陣,各自催動靈力,在困晏蘇。
晏蘇身上,此刻則是有着濃厚的妖氣,她整個人,大致上還是保持着人形,可是身後卻還有三條白色的狐狸尾巴,在飄動着,跟隨着她,不斷的衝擊陣法。
慕容瓏是用一件法器,困住了晏蘇,而此刻法器即將崩壞,所以千雪門的人,才以九宮陣來補充,可毫無疑問,晏蘇的衝擊還沒有結束,九宮陣也攔不住了。
殷大京也暗暗的心驚啊,這晏蘇應該是一隻狐妖,只是一隻狐妖,看着架勢,一隻三位狐妖,就能把整個千雪門給端了啊。
殷大京倒是沒有着急動手,而是轉而問向了二長老,說道:“你們是怎麼發現她,又是怎麼和這隻妖狐起衝突的?我這,才從這裡離開沒多久啊,你們這也真是,不會趁着我前腳離開,後腳就殺過來了吧?”
二長老搖頭說道:“殷先生,這隻妖狐,和我們千雪門早有恩怨,她的母親,就是被我們上一任門主的師父,也就是當時的大長老帶頭圍剿滅殺。”
“我們門主之所以受傷,也有此妖的原因在。她的行蹤,我們一直都在查探,她之所以暴露,是因爲她殺了陳武,而暴露了形跡。”
殷大京點了點頭,基本上二長老所說,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是殷大京還有些遲疑,畢竟千雪門雖說是玄門,而晏蘇是妖狐,但是現在是兩方之間的恩怨,孰是孰非,他並不是很清楚啊。
萬一這事兒是千雪門的錯,而晏蘇她們是受害者,那殷大京出手的話,老實說,心裡還真不一定過得去。
對於殷大京來說,念頭通達是非常重要的。
不過殷大京還沒有來得及多想呢,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巨響,千雪門的九宮陣,已經被撞開,幾個弟子全都被撞飛了出去,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千雪門的普通弟子,大多數都只是煉氣一二級的,維持九宮陣的這九人,稍微強一點,全都是煉氣二層。
可是饒是如此,還是被晏蘇震碎法器,破開了陣法。
晏蘇是狐妖,同時,她也在修行,懂得一些修行的法門,也正是因此,她才能從陣法之中,找到破綻,提前破關而出。
“今天這裡的人,一個都別想活。”破陣而出,晏蘇不可一世,頓時咆哮了起來。
即便是咆哮,但是晏蘇說話的聲音,還是那麼柔媚。
殷大京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晏蘇小姐,我是外人,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就不參與了吧?”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麼,包括你在內,沒一個能活。”晏蘇冷冷的道。
二長老連忙說道:“殷先生,這隻狐妖,兇殘歹毒,一旦出手,肯定不會留下活口的,這裡的貓狗,都被她殘殺殆盡了,更何況是人。”
“殷先生,我求你,帶着我們門主逃吧,我們拖住她。”二長老的眼中,露出濃濃的悲哀之色。
如果門主修爲完全在的話,還能對付這狐妖,可現在……
在二長老的心目之中,很顯然,慕容瓏的命,是最珍貴的,爲了慕容瓏,他可以犧牲自己。
“沒錯,殷先生,拜託了,我們來攔住她。”大長老等人,也都義憤填膺的說道。
千雪門的人,紛紛站了起來,目光堅定,決絕,一往無前。
晏蘇仰天大笑,說道:“就憑你們?一個一合之將都沒有,也敢說攔住我?今天,千雪門被滅門,是滅定了,誰來也阻止不了。殷先生是吧,實話和你說,就算沒有千雪門,你今日,也必死無疑。”
“蠢貨,你竟然還想要注資進流浪寶貝之家,還想要建立完善的追蹤系統,這不是耽誤我的事兒麼?”
“你真以爲我有多喜歡這些流浪貓狗?不,它們,都只是我的食物而已,我就靠着吃這些流浪貓狗,傷勢纔會修復的。”
之前,她已經和慕容瓏一戰,結果是兩敗俱傷,只是慕容瓏的傷勢更加嚴重罷了,而她,輕微多了。
又吃了一堆的流浪貓狗,傷勢好了一大半。
陳武是她所殺,五臟六腑都被她吃了。
“所謂的好心人收養,全都是被我給藏起來了,有需要的時候,就會吃掉。”
殷大京頓時想起來了,說道:“難怪那些小貓小狗身上,都有淡淡的怨氣,原來,它們是看到了你行兇的過程。是因爲你,它們才沾染到怨氣的。”
“呵呵,原本我還在想,該怎麼處理你,現在倒是不用猶豫了。”
說話之間,殷大京殺意涌現。
按照修行界的尿性,妖狐這樣的存在,有助於修行,因此很多人都會大肆捕捉,殷大京只是想着晏蘇可能是一隻好妖,這才下不了決定而已,既然她如此兇殘歹毒,那麼他殺起來,也就沒什麼負擔了。
“去死吧。殷大京是吧,我先殺你。”
晏蘇脫困之後,飛身而起,三條尾巴,猛的朝殷大京抽來。
“殷先生,小心。”
“出手,救殷先生……”
千雪門的人驚恐萬分,大聲呼救,如果沒有殷大京,那麼,千雪門就真正的滅門了啊。
千雪門的未來,在慕容瓏身上,就算他們全都陣亡了,只要慕容瓏還在,那麼千雪門就有崛起的機會。
可慕容瓏的命,全都握在殷大京的手上。
二長老的腸子都要悔青了,我爲什麼要把殷先生叫來呢?他要是回了春城,回了江州,那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