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辰當然不會立即就去不凡山滅門,這個時候他一身真元十停中去了九停,剩下的也就只能施展出五行遁法了,還怎麼鬥法?
這一戰,那陪了自己幾年的玉質蓮花也徹底損壞,幸好寧辰還煉製了一件千水鰲盾,否則他就連一件玄級上品的防禦法器都沒有了。
“不行,這枚盾牌不是全方位防護,漏洞太大,希望在不凡山上能蒐集到一些材料,讓我可以煉製一件防禦法器。”
沒有一件守護全身的法器,寧辰總覺得不太自在,不過現在他手上沒什麼材料,自然只能把主意打到了不凡山韓家的頭上,誰讓他們想要殺死自己呢?
……
十日後,養好了傷勢,恢復到了巔峰狀態的寧辰已經來到了不凡山韓家的山腳下,仰頭看着這個從山腳一直修建到山巔的巨大城市。
這座山並不算高,也就只有二三百丈,若是放在深林羣山中,估計也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山頭,不過如今孤獨的屹立在一片平原上,有了這方圓數百里幾乎都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對比,那可就顯得無比威嚴,巍峨雄壯,氣勢昂然了。
這座城市佔據了整座山峰的南面,鱗次櫛比,層層攀高,山腳下都是一些普通人或者煉氣初中期修士的住所,越往上走,修士的修爲就越高,直到最山巔的一處宏偉巨宅,那就是韓家的所在地了。
“不凡山,坐落在百里平原中的一座大山,確實不凡。”寧辰點點頭說道,這裡風雲匯聚,又有一處地脈吸收靈氣,靈氣極爲濃郁,而靈氣最濃郁的位置,就是這座不凡山的山巔,韓家巨宅。
山巔之上,還有一座守護陣法常年開啓,銀光閃閃,將整個韓家巨宅都籠罩在其中,若隱若現,襯托的裡面建築如同仙境。
不過雖然這守護陣法看起來很厲害,即便是凝元后期修士也別想在短時間內攻破,可是偏偏對寧辰毫無作用,因爲要吸收地脈靈氣的緣故,所以這陣法守護了天空,卻偏偏守護不了地下,而寧辰呢,就是憑藉地遁術混飯吃的!
“咦,奇怪,剛纔那裡還站着一個人啊,怎麼眨眼之間就不見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走了唄,估計是一位凝元期的大修士,人家御空而走,還能讓你看到?”
……
不凡山,韓家巨宅。
劉宜璇此時正在和韓家家主韓衛說話,“夫君,老祖去了這許多日還不見回來,是不是找不到那個小賊?”
“那小賊多走了數日,老祖一時找不到也是很正常的。”韓衛點點頭說道,“若是再過幾日還是沒有尋到他們,估計老祖也就回來了,老祖如今有傷在身,豈能爲了那個賊人耽誤太久?”
“就是可惜了那隻飛環鹿的屍體材料了。”劉宜璇可惜的說道,韓尚可是承諾了韓子軒一件用飛環鹿材料煉製的法器呢。
“子軒如今才凝元初期,要那麼厲害的法器有什麼用?”韓衛倒是不以爲然的搖搖頭,“等到他到了凝元后期,難道還會缺法器用嗎?”
自己的夫人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小家子氣,不論能不能用,只要是好東西就想收羅起來,也不管自己能不能用得上。
以韓子軒的修爲,拿着一件玄級上品法器出去,除了在狐朋狗友面前拿出來炫耀吹噓用,難道還有其他用處嗎?
以他的實力,能發揮出法器一成的威力嗎?
“那也先拿上嘛,畢竟是地級兇獸材料打造的法器,平日裡可不常見呢。”劉宜璇撒嬌道。
“好好好……”韓衛無奈搖頭,他就是受不了夫人的撒嬌,“若是這次老祖沒有找到那賊人,我也去拍賣會給子軒拍下一件以地級兇獸材料煉製的法器可以了吧?
不過子軒最近服食用來增益修爲的丹藥太多了,氣息很是不穩,我事情太多,管不到他,你也要多多督促他纔是。”
“是,夫君,我知道了。”劉宜璇敷衍的點點頭,心道我也是服用丹藥提升到凝元中期的,怎麼沒發現什麼氣息不穩的情況?
韓衛拍了拍劉宜璇的手,看到一根根如青蔥,白如玉的手指,一時間食指大動,嘿嘿笑了兩聲,就向夫人的腰上摟了過去。
“死相,現在還是白天呢。”劉宜璇給了韓衛一個白眼,不過一對桃花眼媚眼如絲,嘴角勾起一絲魅惑的笑意,可是一點拒絕的意思都沒有。
不過就在韓衛推倒劉宜璇的一瞬間,一根金燦燦的繩子突然在屋裡出現,照耀的屋子裡光芒萬丈,然後下一個瞬間就把韓衛捆成了糉子。
緊接着,一道人影就突兀的出現在劉宜璇身後,一根冰魄銀針點在了她的後腦,銀針入體,寒煞之氣陡然爆發,就將劉宜璇的身體凍成了一塊冰坨。
“宜璇!”韓衛目眥欲裂,嘶聲大喊。
“別費力氣喊了,人都死了,聽不到了。”寧辰淡淡的道。
“你,你是誰?”韓衛雙目瞪向寧辰,怒聲說道,“這裡乃是不凡山韓家,你不怕我家老祖將你抽筋扒皮,抽魂煉魄嗎?”
“怕呀,你家老祖可是虛丹境的修士呢。”寧辰聳聳肩,微笑道。
韓衛怒道,“那你還敢在我不凡山撒野?”
“可如果你家老祖死了呢?”寧辰淡淡的笑道。
“你說什麼?”韓衛突然感到一陣涼氣從尾椎骨升起。
“算了,面對着你這麼一個不認識的人,貌似裝逼打臉也沒什麼意思。”寧辰略感無趣的搖搖頭,也沒有回答韓衛的問題,而是手中劍指一點,一道純陽劍氣就從他指尖冒了出來,將韓衛一劍梟首。
“韓家的實力不弱,凝元后期的修士竟然還有十來個。”寧辰感受着韓家家宅中的氣息,喃喃自語。
這裡是韓家家主的主臥,被隔絕氣息的陣法籠罩,所以他可以悄無聲息的幹掉韓衛和劉宜璇,可是他一旦在外面動手,那氣息可就瞞不住了。
“不過,我爲什麼要瞞呢?”寧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