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想要去看看,還用得着你帶?”寧辰嘴角勾起,七勾神光一刷,眼前的修士渾身劇震,雙眼失去神采,軟倒在地,當即斃命。
扭頭看向站在自己不遠處的老者和少年,寧辰笑道,“好了,現在沒事了,能不能給我講講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噗通!”一聲,少年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悲聲說道,“前輩發發慈悲,求您救救我爹孃吧!”
那老者急忙上前拉了拉少年,沒讓他繼續說下去,點點頭道,“當然,要是前輩有興致,我就從頭開始說起吧?”
“如此最好,講的詳細點。”寧辰點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差點被人家抓去當礦工,若是不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我以後還怎麼在碧瀾洲混啊?”
揮手之間放出了烈天火,將現場毀屍滅跡,只留下了一個大手印在現場,表明有凝元期修士在此地出過手。
寧辰從儲物戒中拿出了幾張椅子,讓兩人落座,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少年很聽話,努力壓下心頭的急切,跟着老者坐在一邊。
隨着老者娓娓道來,寧辰也大概知道了這座叫做莫湖城的情況。
“莫湖城原本只不過是一座內陸的修真小城,城中最大的世家本來有兩個,一個王家一個苗家,只是十幾年前,王家娶了不遠處午陽城劉家的小姐,勢力大漲,借勢之下滅掉了苗家,從此之後一家獨霸莫湖城。”老者先把背景交代了。
“哦。”寧辰點點頭,示意他們繼續,完全沒有意識到那個午陽城劉家意味着什麼。
“因爲王家少夫人出自劉家,而劉家的大小姐嫁入了不凡山韓家,所以如此一來,王家就和韓家成了連襟。”老者一邊說,一邊偷眼看寧辰的臉色。
“什麼,不凡山韓家?”寧辰眉頭一挑,似乎想到了什麼。
“正是。”老者嚥了咽口水,停止了講述,因爲他不知道寧辰和韓家有什麼關係,會不會給自己和孫子引來殺身之禍。
“繼續啊。”寧辰等了半晌,沒有等到老者繼續講,看了看老者的樣子,不由得笑道,“你只管講,別擔心。”
看來剛纔自己和沈飛碰到的一行人,就是午陽城劉家的人了,那個嬌滴滴的女人就是嫁入了韓家的大小姐,他們之前就是到莫湖城省親歸去,結果碰上了正在大快朵頤的自己兩人。
“是是是。”老者連連點頭,繼續說道,“十年前,王家在莫湖城數十里外發現了一處毒礦,不過普通人碰着就死,修士也抗不住多久,於是在那之後王家就開始到處劫掠修士,爲他們開採礦脈。”
“劫掠修士……”寧辰搖搖頭,想不到修煉之人,竟然也被人視作了牛馬牲口,當做開礦工具。
“這附近王家一家獨大,一開始只是劫掠過往修士,看在平日裡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份上,倒也不曾碰過本地修士。
只是後來王家又招收了一些良莠不齊的手下,他們每次劫掠修士送入毒礦,都能從王家受賞,所以漸漸的就將主意打到了本地修士的身上。
一些和王家扯不上關係的修士逐漸消失,大家一開始還沒覺得,可是很快就明白過來了。”老者唉聲嘆氣的道。
“既然打不過,你們爲什麼不走呢?”寧辰有些好奇的問道,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你們都是有修爲在身的修士,爲什麼不離開?
“一開始的確走了一些,可是一來有些人在莫湖城還有產業,仗着修爲也不弱,認爲王家不會打他們的主意,二來王家的手下在附近神出鬼沒,打劫修士,我們也擔心一旦出門,萬一碰上了他們,那可就是在劫難逃了。”老者搖頭說道。
好嘛,感情這座城市直接就變成了一座牢籠。
“幾日之前,我兒子兒媳出門採藥,可是久久不回,我就擔心他們出事了,本來還想着去王家求情,誰知道這小子當夜就去了毒礦,想要把他父母救出來。”老者道。
“可是他們卻發現了我,也要把我抓去開礦,我爹孃拼死把我送了出來,讓我帶着爺爺快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少年接過話頭,低聲說道。
老者嘆了一口氣,“他們一向做事做絕,既然找到機會抓了我兒子兒媳,就不會放過我們,只怕當時已經在決定來抓我們的人選了。
現在看來,留在莫湖城裡看似安全,其實就是王家圈養的牲口,他們想要什麼時候抓,就能什麼時候抓……”
老者說到這裡,和少年一起有些期翼的看向了寧辰。
在少年看來,寧辰的實力超乎想象,定然是凝元期的大高手,而且似乎也不鳥韓家,若是他有意出手,自己的父母就有救了。
他倒是不擔心父母慘遭毒手,因爲王家還要他們開礦,所以一定不會殺死他們的。
寧辰點點頭,繼續問道,“這個玄級下品的毒礦有多毒?還有王家的實力怎麼樣?”
雖然寧辰自我感覺應該不懼毒礦了,而且王家應該也沒多厲害,想來最多就是多幾個凝元后期修士罷了。
不過問問清楚總不會有壞處,知己知彼百戰不怠嘛,感覺自己又變的機智了很多,寧辰暗暗給自己點了個贊。
“毒礦具體有多厲害,其實我們也不知道,畢竟知道的除了王家,剩下的不是在開礦就是已經死在了礦裡,不過這礦石對凝元期修士的影響應該不大,王家就有一位凝元期的修士常駐礦脈,時不時的還會下去檢查一番。”老者斟酌着說道。
“嗯。”寧辰點點頭,畢竟只是一個玄級下品的礦脈,想來就算特異,也不會厲害到哪裡去,就像玄級下品的有毒靈植,寧辰早就已經可以無視了。
“至於王家的實力。”老者舔了舔嘴脣,“王家的老家主乃是凝元中期修爲,應該還有兩位凝元中期的客卿,除此之外,凝元初期修士不下十人!”
老者的一雙眼神裡透着凝重和嚴肅,口氣也很是沉重,若不是寧辰自認爲耳力還不錯,甚至以爲自己漏聽了一位金丹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