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邪修被捆仙繩一下子綁的結結實實,毫無反抗之力,然後就被繩子託着,飄向了城外樹林。
石秀珠低頭看了看城中客棧,就看到三道身影從中飛遁而出,向着城外那邪修的方向而去,於是石秀珠也不猶豫,身形一展,也跟在三人身後飛出城去。
眼看着邪修被縛,女修離開,城中衆人都禁不住長出了一口氣,心中一鬆,癱軟在地。
本來眼看就是一個滿城滅絕的災難後果,卻被一位女修在危難關頭解救,這運氣也是感動了上天的節奏,事後城中百姓一個個跪拜叩首,然後紛紛在家裡建立生祠,日夜祭拜。
……
城外樹林。
那邪修被金色的繩子捆着躺在地上,眼神震撼,滿面驚恐,嘴脣緊抿,甚至都不敢說話。
因爲他渾身真元法力、精神靈識都被盡數封印,現在就跟一個普通人無異,也不知道這件法寶究竟達到了什麼品級,出手的人物究竟達到了什麼境界。
“收集血食,煉製法器,利用普通人的血液煉出的血海還能腐蝕真元法力,倒是邪性得很。”這時一個輕佻打趣的聲音響起。
“生靈血液本就是世間最神秘的能量之一,主陰陽,掌生死,雖不強大,但極重要,只是血液有主,極難利用。”寧辰不屑的說道,“這傢伙殺了不知道多少凡人,收集無數血食,結果利用這種能量就煉製出了一種腐蝕真元的法器,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愚不可及!”
在華國的傳說或者話本里,血液一般也有兩種用法,一個就和眼前的邪修類似,也是廣收他人血液,煉製污穢法器,另一個則是凝鍊自身的血液,達成極高境界。
但無論是哪一種,最後的結果都是與對手體內的氣血起反應,自內而外的瓦解敵人,而不僅僅是腐蝕一下真元而已。
想想蜀山中的血神子吧,他會要其他人的血液嗎,太LOW了!
燕無尋一臉黑線,自己剛剛說這傢伙的法術還有可取之處,你就啪啪打臉,我在師妹面前不要面子的嗎?
看到石秀珠抿嘴偷笑的樣子,燕無尋有些齜牙咧嘴的道,“那你說應該煉成什麼樣子?”
寧辰摸了摸鼻子,自己和燕無尋鬧慣了,纔不理會是不是駁了他的面子,隨口說道,“血液這種能量基本有主,廣收他人氣血,此事總有後患,最好的情況當然是凝鍊自身氣血,面對對手時形成碾壓的局面,光是以自身血液引動對手的血液流動,一般人都受不了。
不過血液這個東西太過神秘,也難以凝鍊,更是個慢功夫,所以很少有修煉血液一道的功法。”
燕無尋好奇道,“平山國不是有個血河宗嗎?”
寧辰點點頭道,“血河宗的確是有些可取之處,他們也是修煉自身血液,開發出種種用法,雖然也沒有產生質的變化,但總比這個傢伙要成器的多。”
說道這裡,幾人的眼神又集中到了眼前這個躺在地上,被捆仙繩捆的結結實實的修士。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晚輩沒有修煉血液功法,以後再也不煉製這種法器了,我願意以道心起誓,再不傷凡人性命,還請前輩可憐我修行不易,饒我一命!”
那邪修終於找到機會開口求饒了,因爲剛纔聽來的對話和自己被捉前的聲音,他當然知道面對的修士心性較爲善良,看不慣自己濫殺無辜。
“呵呵,以道心起誓。”寧辰嘴角一咧,他都懷疑這傢伙究竟有沒有道心。
“正是,正是。”
“你以爲,剛纔我沒有當場殺了你,是因爲你有用嗎?”寧辰冷聲笑道,“不是,我只是不想讓那小城衆人看到太過血腥的一幕而已。
你一個無依無靠的散修,前路已斷,只能靠着這門集血之法煉製法器,還有什麼道心一說,還是安心的去死吧,下一世,投個好胎,找個大宗門,最少也要找兩個師兄弟做依靠吧!”
“不要,前輩饒命!”那邪修眼神閃爍,急聲說道,“前輩,我若是說出了我師弟的下落,您能不能以道心立誓,饒我一命?”
“幹,被看破了!”寧辰暗暗吐槽,瞬間尷尬不已。
“你倒是心思玲瓏,可惜了,爲你立誓,你還不夠這個資格。”黃影在一邊淡淡的開口,真元一震,那邪修的五臟六腑瞬間破碎,瞳孔放大,生息全無。
轉向寧辰,黃影說道,“我知道你看不慣這種人的行事,想要除惡務盡,但是天道循環,萬事隨緣。
有些事,遇到了可以管管,但是也不必深究到最後,特別是自己還要付出一定代價的時候,碧瀾洲這種事從來不少,時候到了,他那個師弟自然會有人收拾。”
“是。”寧辰心中一暖,知道這是黃影愛護自己,不願意自己爲此爲難,所以乾脆利落的幫助自己做了決定。
寧辰伸手一招,捆仙繩化爲一道金光返回了自己的儲物戒,然後又以真元把這邪修的儲物戒和他身邊一個血紅色的旗幡裹住,送到了自己的手裡。
烈天火瞬間出現,將旗幡團團裹住,火焰熊熊燃燒,將旗幡內蘊含的血液燃燒沸騰,寧辰這是要將這杆旗幡中的血氣燃盡,然後以他的手法重新煉製一幡。
先不理旗幡這一茬,寧辰靈識一動,將儲物戒上的封印破去,一邊查看一邊說道,“看看這個傢伙有什麼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