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掛了周夢瑤的電話,下一秒黃德功的電話就打到了寧辰的手機上。
“寧先生,沒有打擾您吧?”電話那頭傳來黃德功的聲音。
“沒,什麼事?”寧辰問道。
“是這樣的,您不是送了我一張符籙嗎,我在這邊也遇到高人了,對方說是想見見您,但我不敢貿然答應。”黃德功恭敬的道。
“什麼!有人看出了那張符籙的底細?”寧辰眼神一亮,高聲問道。
難怪他興奮,自從知道這些佛道典籍中不少都能真正修煉,他就知道華夏曆史上肯定是有修士的,上次回來發現地球雖然靈氣稀薄,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加上當代也不缺食物,煉氣中期雖然很難成就,但是達到煉氣初期還是有希望的。
所以寧辰一直懷疑華夏當代其實是還有修煉者傳承的,世界其他地方那些有古老文化傳承的地方,說不定也有一些奇人異士,當然了,受到地球客觀環境限制,再奇異也有限。
寧辰一直有心想找一些當代的煉氣士交流一番,但一來一直沒有時間,二來也不知道到哪裡去找,當時國慶還想着在武夷山能有什麼收穫,結果除了發現武夷山中靈氣更足一些之外,卻並沒有發現有煉氣士的蹤影。
想不到今日竟然從黃德功口中得到了線索。
“什麼情況,你仔細說說?”寧辰凝聲問道。
“我的浮玉齋一直採購的都是江西老劉家出產的黃紙,關係也維持好幾年了,今天劉老闆兒子結婚,我也受邀來參加婚宴。
結果席上就遇見了一位老人,七十多歲的樣子,好像是劉老闆父親的朋友,他似乎是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發現了什麼,就問我身上帶沒帶什麼開過光的東西。
我一時沒忍住,就把您給我的寧神符拿了出來,結果他看了之後,就一直請我幫忙介紹,想要認識您,說是要會會同道,但我不敢擅專,所以給您打個電話,問問您的意思。”
“原來如此。”寧辰緩緩點頭。
寧神符不是那種攻擊或者防禦型的符籙,它的作用就是讓佩戴者安心寧神,讓修士更容易進入修煉狀態,所以這符籙在畫成之後就在緩緩的釋放靈氣,如果不是佩戴者激動憤怒,刺激符籙不斷釋放靈氣的話,一枚符籙足可以支持好些年。
這也是那位疑似煉氣士的老人能發現符籙的原因,否則黃德功如果拿着一張能量完全內斂的烈火流光符,你看那人能不能發現。
一個疑似現代的煉氣士,發現這枚符籙後,想要見見自己,實在是太正常了。
“對方是誰?”寧辰問道。
“啥!”
“您要見見他嗎?”黃德功問道。
“見的。”寧辰毫不猶豫的道,不管是誰他都準備去見見對方,問問情況只是下意識的想多瞭解一下對方。
“那我怎麼回覆趙老,讓他去找您,還是?”黃德功弱弱的問道,按照年紀來說,應該是寧辰來久江面見前輩,不過此事又是趙老提出,所以他也不敢擅專。
“我去一趟吧,正好明天週末,明天你不回來吧?”寧辰問道。
“不回去不回去,您什麼時候到,我去接站。”黃德功連忙道。
開玩笑,好不容易混進了高人的圈子,眼看兩位高人要論道了,聽寧辰的意思是還能帶上自己,那自己肯定是要留下的啊,說的難聽點,交好了寧辰,下半輩子不說長命百歲,但健康長壽肯定就有保障了。
“不用了,你告訴我地址就可以了。”寧辰笑道,接站,不存在的,自己不是飛過去就是地遁過去,七百多公里的路程,自己御劍也就是幾個小時的時間罷了。
可惜現在自己還不到凝元期,否則速度最少能再快五成。
黃德功說了兩次,見寧辰都不讓他接站,只好告訴了寧辰他下榻的酒店,到時候寧辰先來找他,他再帶着寧辰上門拜訪。
……
另一邊,趙棟萊也拿到了寧辰的調查報告。
“啥,神醫?”趙棟萊一臉懵逼,他還以爲誣陷寧辰無證行醫只是隨便一個藉口,誰知道寧辰還真的無證行醫了。
當然了,把人治好不算無證行醫。
“能治癌症,能治嗜睡症,周毅弘疑似也是他治好的,你逗我呢?”趙棟萊問道。
“黃曉芳女士的癌症確實是被寧辰治好的,李凱華醫生親眼所見,前後只用了兩個小時,但是寧辰看起來元氣大傷,孫澤言的嗜睡症我們是根據線索推斷出來的,八九不離十,至於周毅弘的病情,我們就是猜的了。
從前因後果來看,周皓雲陷害寧辰,寧辰出來的第二天早上週毅弘突然就好了,而且還把周皓雲發配到北都,聯繫到寧辰的身手,我們懷疑他當天晚上秘密潛入了周家的住宅,和周毅弘達成了協議。”
一個幹練的中年警察正站在趙棟萊的對面。
“什麼協議?”
“寧辰幫他治病,他把周皓雲趕走,畢竟從法律上來說,我們無法認定陷害寧辰的就是周皓雲,他的秘書把這些罪名全都扛了下來,寧辰應該也很清楚,所以他根本就沒指望警方,而是直接找了周毅弘。”幹練警察李洪說道
趙棟萊翻了個白眼,無奈的道,“好吧,確實如此,這小子倒是看得清。
除了能治病,他還能打架,一對十幾個混混也就是兩分鐘的事,真的假的?”
“真的,我覺得能掰彎手銬的人物,這些人沒被打死都是他手下留情了。”李洪冷冷的道。
“好吧,你有什麼看法?”趙棟萊擡頭問道,李洪也是一線刑警幹上來的老警察,經驗豐富,洞察力驚人,趙棟萊想聽聽他的看法。
“神秘,強大,不真實,就像傳說中的人物一樣。”李洪道。
“可他現在就出現在我們面前。”趙棟萊揚了揚手中的報告。
“華夏也許還有其他這種人物,我們不知道,我建議還是要將他的情況上報,也許上面知道的比我們多,但這種情況還是讓上面定奪吧。”李洪道,這個建議,在他拿到這份調查報告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
趙棟萊向後靠到了座椅上,右手無意識的敲打着桌面,“上報,上報給哪裡,人家寧辰又沒犯罪。”
“國安部。”李洪道。
趙棟萊手指一滯,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