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啊？”醜小鴨還不是很明白，於是下意識問道。
剛說完，陳楚直接在醜小鴨的脖子上當場來了個大脖溜子（在脖子上拍了一巴掌）：“別問，回頭我給你解釋。”
主要是有點尷尬，鴨媽媽自忖沒有做過對不起丈夫的事情，但很多時候不是自己問心無愧的有用的，還得對方相信才行。
不過陳楚還沒打算這麼早就走，距離任務結束還有幾天的時間，他至少也要在這裡住一晚上再說。
......
農場的一角，兩隻老鼠正在聊着天。
“誒，你們聽說了嗎？當初那個醜小鴨和喬治回來了！”
“什麼，他們回來了什麼時候？我怎麼沒見到？”
“我也是聽一個朋友說的，當初那個醜到不行的醜小鴨居然變成了白天鵝，還有那個喬治，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怪鳥一樣，渾身肌肉，嘴裡面都是獠牙！”
“不是吧！這麼誇張，不都是鴨子嗎？”
“誰知道呢，不過我還有一個小道消息，那就是那個鴨媽媽當初也是一個水性楊花的母鴨子。”
聽着的那隻老鼠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捂着嘴巴。
“天吶！這也太毀三觀了吧！”
“哎，誰說不是呢，就是可憐了他老公亞瑟。”
“唉......”
就在他們爲鴨爸爸感到可惜的時候，忽然一隻綠色的眼睛從他們身後冒了出來。
“你們剛纔說什麼？”
“等會，正聊着呢。”老鼠A剛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剛說完忽然感覺有些不對。
剛纔......是不是貓叫了？
顫顫巍巍的，艱難的轉動着僵硬的脖子看向身後，一隻橘色的肥貓正瞪着宛若綠寶石一般的眼睛看着他們兩個。
“咖啡！”
這一看之下，讓他們兩隻老虎當場嚇得魂飛魄散！
這可是咖啡啊！
以前的咖啡是一隻除了躺着和吃飯，其他什麼都不願意做的懶貓，可自從那幾天過後，咖啡身上的毛每過幾天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一大片，最後變得醜陋不堪。
隨着這種變化，咖啡的性格也變得漸漸的古怪起來。
他開始抓老鼠，抓麻雀，抓一切比自己小比自己弱的生物，抓來之後不着急着吃掉，而是將對方帶到一個密閉的空間內，讓對方跟他切磋比試，而且在切磋中他也不下死手，就是一下以下的讓對方受傷，最後每一個小動物都是血流光死掉的。
悽慘無比！
可是咖啡這麼做，如果按照常來說，早就被農場主弄死或者趕走了，可咖啡現在依然可以活躍在農場中，那是因爲咖啡在他們面前會表現的十分乖戾，可一旦在農場主面前，就變成了溫馴的不得了的小貓咪。
這正是咖啡現在的可怕之處，當一個敵人變得不擇手段，那就是最難對付的。
因爲他們拋下了尊嚴，拋下了節操，拋下了僞善的面具。
只有虐待其他動物的快感。
在陳楚走後的這段時間，他很享受這種感覺，每次在欺負其他動物的時候，他都會將對方假想成醜小鴨和陳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能自拔。
直到今天，他聽到了兩個最不想聽到的名字，那一隻醜鴨子，還有一隻可惡的小鬼。
“把你們剛纔說的東西再說一遍，記住，能不能活命就看你們是不是說的言簡意賅（gai一聲）了。”咖啡冷酷着說道，一身的肥肉此刻看起來彪悍無比。
可是兩隻老鼠害怕的根本什麼都說不出來，想要逃跑，可是咖啡早就一爪子一個按住他們的尾巴了。
“怎麼？不想活了嗎？你們不說我可以去問別人，但是你們兩個的鼠命嘛......”
“我說我說！”咖啡還沒說完，老鼠A就趴在地下喊道。
掙扎是掙扎不過的，還不如實話實說，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好，那我聽着喵。”咖啡氣定神閒的說道。
老鼠A想了想，咖啡的要求是言簡意賅，稍後老鼠A已經想好了措辭說道：“亞瑟被綠了！”
咖啡聽完，一巴掌拍死了老鼠A-，然後看向老鼠B：“該你了，我想聽的不是這個，你們剛纔說醜小鴨和喬治怎麼了？”
老鼠B心中嘆了口氣，自己兄弟死的冤啊，對方想聽的是醜小鴨的事情，但是咖啡剛纔又不說。
感慨了一番兄弟替自己擋了槍，他這才說道：“醜小鴨和喬治回來了。”
“回來了？在哪裡？”
“就在農場裡面，您白天不在可能不知道，他們親口承認的，只不過他們的樣子發生了很大的改變，醜小鴨比昂成了白天鵝，喬治也變的十分強壯，一看就十分厲害。”老鼠B語速飛快的解釋道，說完還鼠眉鼠眼的看看咖啡。
“就在農場裡。”咖啡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看向老鼠B，在對方諂（chan）媚的笑容中，一巴掌上去扭斷了對方的脖子。
“他們居然敢回來？呵呵呵，那我真應該去會會他們了，這一年拜你們所賜，我的實力進步突飛猛進，仇恨果然是最好的動力喵，希望你們兩個不要讓我失望纔是。”
最後咖啡離開了，留下了兩具死不瞑目的老鼠屍體。
......
“師父，咱們接下來要去哪裡啊？”醜小鴨在木樁上，看着皎白的月亮，天氣雖然冷，寒風呼嘯，但他們渾然不覺，彷彿着冷風都只是擺設。
這也有賴於他們現在的身體強度。
“接下來，我帶你去城裡看看。”陳楚說道。
醜小鴨十分敬佩的看着陳楚，師父明明都已經那麼強了，可是在訓練方面比自己還要狠，他自問是做不到將自己身上的羽毛練禿上千次的，這是何等的堅韌與毅力啊！
可能這就是強者的法則吧。
“城裡，聽說那禮對我們來說很危險啊，那裡面的動物很多都是被人類馴化失去自由的，還有被吃掉的，我們這樣取了說不定會被別人用獵槍打。”醜小鴨擔心的說道。
他現在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可那是針對和其他動物肉搏的，真的對上那些鋼鐵產物，他也知道自己的斤兩。
這不是膽怯害怕，只是對自己有自知之明，不會去做無謂的犧牲。
“沒事的，人類也不全部都是壞的，每一個種族都會有好有壞，人類的生活環境遠遠比我們更加優渥，所以他們捕殺我們更多的是爲了口腹之慾和精神的滿足。
他們會將我們的肉做成各種各樣的口味，會把我們的羽毛做成各種好看的衣服，或者折斷我們的翅膀，將我們當初他們的私人觀賞之物，但這只是因爲他們天生的優越感而已。”
醜小鴨已經聽陳楚說過很多次類似的事情了，可現在聽到他還是有些不習慣。
“那我們，爲什麼不反抗呢？”醜小鴨問到。
“不行的，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動物都像我一樣，會製造工具，會自己生火，光是這兩樣，就將我們的實力限死了。”陳楚說道，“他們可以通過火來製造出各種各樣的工具，堅硬的鋼鐵，速度極快的汽車，一下就可以把我們打成的獵槍。”
“真可惡啊。”醜小鴨不禁說道。
“是啊，確實很可惡，但這就是每一個生物的天性，如果地位互換，我們也會像他們一樣那麼做，所以這些事情不必糾結。”陳楚說道，其實這個確實不用太過於糾結。
他曾經在網上看過一組圖片，那是外國一位環保主義畫家畫的漫畫，人類和動物的地位互換。
人類被鴨子圈養起來，通過管道強行餵食。
人類被用豬鞭子趕着強行交配。
人類被奶牛用機器束縛着強行擠奶。
人類被狗牽着當作炫耀的資本。
下面的評論區一片都是罵現在的人殘忍的。
但陳楚覺得根本沒必要，那些人真的能做到不吃肉不喝牛奶不嗤雞蛋嗎？
他們做不到。
漫畫上都畫出來了，如果地位互換，他們也會以相同的方式來對付人類，那人類何必手下留情呢？
說到底，我們保護環境並不是爲了地球，不是爲了大自然，而是爲了自己。
地球經歷了不知道多少個世紀，人類只是其中一個世紀的統治者而已，存在的時間和地球比起來只是滄海一粟而已。
他根本不需要保護，就算到處充滿了塑料和垃圾，但這對地球又能有什麼影響呢？
最後能影響到的無非還是人類自己和那些遭受無妄之災的動物罷了。
所以很多時候不必看得那麼遠，世界上優勝劣汰是守恆的，做好自己就好，該吃吃該喝喝保護好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才是王道。
那些衍生出來的情緒，同情、可憐也只能算是人類保護自己的一種必不可少的手段罷了，從中獲得心理上的充實，不違背自己的本心。
陳楚江浙江着，就給醜小鴨灌輸了一大堆的東西，也不管他能不能接受，反正自己是說了，能領悟到多少就看悟性了。
醜小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今天的信息量有點大，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還是知道動物們在整個世界的生態中，還是要弱於人類不知道多少個層次的。
就在師徒倆探討關於生命哲學和發展的時候，咖啡也問出了陳楚他們的下落，來到農場中。
就如同第之前每次來找麻煩一樣，咖啡直接從農場門口慢慢走過來，沒有絲毫的迂迴。
他現在對自己充滿了自信，弄死無數各種各樣的小動物，他現在清楚的直到陳楚和醜小鴨的弱點在哪裡。
“二位，好久不見啊，還記得我嗎？”咖啡輕鬆的說道，彷彿陳楚他們已經輸定了，註定要成爲他貓王咖啡的玩物。
就像當初他們戲弄自己一樣。
“是啊，好久不見。”陳楚隨意的說這，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些好奇：“怎麼你的毛還沒長出來？”
這話一下就戳到了咖啡的痛處，他也想自己的毛能夠長出來，現在雖然長出來一些，可比起之前的自己來那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一個光頭頭上稀稀拉拉的長出來一些頭髮有用嗎？還不如索性全剃光呢！
“這還不都是你們當初送給我的喵！”咖啡咬牙切齒的低沉着聲音嘶吼道：“不過也多謝你們了，要不是這樣，我也會不會變得現在這麼強，你當初說的那句話真不錯，我命由我不由天，只是給人類做一隻寵物有什麼用呢？生死還是被別人拿捏着。”
“不錯，你有這樣的覺悟很不錯。”陳楚絲毫不在乎對方的恨意，反而十分讚賞的說道：“但你這樣還不夠，實力上來了，但你沒有一顆仁者之心。”
“仁者？”咖啡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喵，你居然也會說出這種話來，還真是叫我失望啊，不過也不重要了，今天來只是爲了報仇，我要把你們的羽毛全部拔光，把你們的翅膀折斷，將你們開膛破肚，當着你們的面將內臟全部吃掉，然後在你們死後，把你們的投丟進茅坑裡面！”
話說的十分殘忍，但醜小鴨聽着不但沒有覺得害怕，反而有些想笑，如果換做是他就絕對不會這麼做，陳楚以前跟他說過那麼多鴨鵝的做法，咖啡現在說的話和陳楚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兒科。
陳楚纔是真正的大師，有時候聽着雖然害怕和有些不適應，但是真的很想嚐嚐陳楚說的那些食物啊！
看到他們笑了齊來，咖啡心中的屈辱更甚，他想要看到對方臉上的害怕和絕望而不是嘲笑。
“今天，你們都要死！”咖啡說完直接撲了上去。
現在他隨時都可以進入戰鬥狀態，速度更快，力量更大，技巧也更加精準。
馬上就要接觸到陳楚了，他似乎已經看到對方被自己一擊之下喪失行動能力後絕望和後悔的樣子。
不感受絕望，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什麼叫做真正的殘忍！
如果再給對方一次機會，他們會不會低聲下氣的求饒呢？
緊接着咖啡眼前一花，左臉上一股巨力傳來，咖啡當場飛了出去。
“唉，布魯克你看，我平常跟你說的反派死於話多就是這樣，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些都是花裡胡哨。”陳楚拍了拍翅膀，依然不忘記教育醜小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