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至心靈。
就在諾言開口的時候,羅元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大腦急速運轉,之前經歷過的一個個片段畫面在羅元腦海中浮現。
諾言低語下的怪人死亡......
小乖的一根筋......
兩人對羅元引路的默認態度......
一雞一貓的外在形象......
往昔一幕幕串聯起來,一個念頭突然在羅元心底升起。
這個念頭出現的同時,以羅元的實力來講,這一刻,他依然感覺到了絲絲寒意。
就在這樣的情形下,羅元慢慢轉身,正面看向了諾言。
能夠清楚的看到,就在此時,羅元看向諾言的目光中,看似平靜的眼神下卻暗藏着絲絲怒意......
......
“怎麼了?”諾言歪頭問道。
她似乎在好奇,羅元爲什麼會突然轉身、並用那樣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然而,就在這時時候,羅元卻突然擡起了一隻手臂。
五指分開,羅元的掌心對準了諾言。
......
羅元和諾言,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不過兩米。
而在羅元擡手後,這個距離更是縮短到了一米五左右。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灼熱在羅元手中聚集,火光亮起之中,一枚火球出現在羅元的掌心前。
前後醞釀了一秒鐘後,火球向諾言飛去。
.....
面對臨近的火球,諾言卻顯得不慌不忙。
前後的一秒鐘火球形成時,諾言的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
她甚至就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好像很相信羅元不會攻擊自己一般。
然而......
火光衝臉。
火球就向着諾言的臉襲去。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可靠的身影閃動到諾言的身前,他用自己的胸膛迎接着襲來的火球。
下一刻,火光上衝天,火焰在擊中了高大者的胸膛之後、閃亮了一下後熄滅。
看似威力不凡的火球其實只是表象,它的實際威力,或許連毛髮都無法引燃!
就見,不知道何時,已經完成了‘肌肉男’變身的小乖站定在諾言身前。
正是小乖用自己的身體擋下了火球的一擊,代替諾言承受了傷害。
......
看着出現在諾言面前的小乖,羅元收回手,眼中露出絲絲瞭然。
也是在這時,諾言側移了一步,大半個身影從小乖身後顯現出來。
諾言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此時的諾言,神色依然平靜,似乎並未因爲羅元的突然攻擊而驚奇。
與之相比,小乖倒是眼動怒火,但卻剋制着自己沒有衝動。
無視憤怒的小乖,面對諾言的詢問,羅元緩緩的開口:“你以爲我會告訴你嗎.....山君。”
話落,小乖的神色微微一變,但下一刻,他看向羅元的神色更加不善起來。
反倒是諾言,對於羅元的話,她一臉的平靜......
......
諾言是山君?
事實就是如此,雖然這只是羅元的猜測......
......
當羅元福至心靈的時候,他之前經歷過的衆多看似合理、但細想之下又有些不對勁的情景拼合中,心中產生的念頭就是‘諾言是山君’。
這一結論看似荒謬絕倫,但其中卻還是有跡可循。
說它荒謬絕倫,是因爲站位。
從出現的一刻開始,羅元身旁就站着小乖和諾言,如果諾言就是‘山君’,那麼‘狩獵空間’的安排就顯得極不合理。
畢竟一出現就將‘狩獵目標’放在身邊,且還安排了一個‘隊友’的身份,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人乾的事情。
然而,如果刨除這些呢?
雖然不知道是‘狩獵空間’的手筆,還是諾言這個‘山君’的手段。
但如果最初羅元出現時、他與小乖和諾言的站位是安排好的事情,‘隊友’的身份也只是特意營造出來的假象,那麼之後的一切不合理,都將變得合理起來。
正是因爲心中產生了這樣的想法,羅元纔會出手試探。
而他試探的方式,就是那一枚醞釀了‘很久’且‘毫無威力’的火球。
至於說爲什麼攻擊諾言而不是小乖......
雖然‘隊友’有兩人,諾言可能是‘山君’,小乖也可能是‘山君’,但從二人的表現來看,諾言更加冷靜、更像是‘山君’。
畢竟,‘山君’沾了一個‘君’字,而能稱之爲君者,智商應該在線......
......
聽到羅元稱呼自己爲‘山君’,諾言沒有表現出絲毫詫異。
然而,對於羅元的稱呼,諾言卻搖了搖頭。
“不,你弄錯了,我不是‘山君’。”她非常的淡然的說道。
聽到這話,羅元的眼中卻閃動着玩味。
“都到這時候了,你還不肯承認嗎?”羅元如此說道。
諾言聞言,依然平靜的開口:“不是不肯承認,但不是就不是,或者說.....是一半。”
話落,諾言的眼中突然閃動起幽光來。
也是在這時,站在諾言身前的小乖,身形突然再次發生了變化......
......
“喔~喔~喔~......”.....
如公雞啼鳴,小乖的嘴中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於此同時,他‘肌肉男’的壯碩身軀上,本就誇張的肌肉突然再次膨脹,隨着拉伸,他變得越來越壯碩......
片刻功夫後......
“......啾~”......
一聲如鷹嘶鳴過後,宣告着小乖完成了變身。
就見,此時的小乖身高已經突破了原本的體型框架。
高過十米,蓋日如山。
肌肉誇張的橫向延伸,讓他的體寬也差不多有十米的樣子。
血管在皮膚下突起,如老樹盤根,皮膚趨近於青紫顏色,雖失去了金屬的光澤但看起來更加古樸。
雙腳不再是雞爪、而變成了兩個肉墩。
手臂巨長,如猿猴般拖在地面。
五指粗大,但卻無明顯的指節,只有豎條的整根。
頭顱發暗,樣若雄鷹,頂上金冠。
他就這樣站定在羅元和諾言之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