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後。
一年約定之期到來,大森林中的暗神門再次打開。
這一次卻並非所有人都回歸靈洲,只有屠無忌帶領大部分開發團的人回去,張瑧則和仍在閉關中的葉敏、鍾靈毓等人留下。
臨走時,屠無忌爽朗地對張瑧笑道:“放心,你說的事我一定會安排好的。等半年後大森林暗神門再次開啓,你就能見到老婆孩子了。”
張瑧也笑道:“這事我沒什麼不放心的,倒是老屠你,此番回去後可就要扛起鎮守華夏的大任了。”
原來,經過商議,張瑧準備啓動早前的計劃之一——這次回去,屠無忌將接替宮柳鎮守靈洲及華夏,而宮柳則會來到靈域修煉。
除此外,屈珈藍、張錚也將過來與張瑧團聚一段時間。
這半年就更難熬了。
好在張瑧也不是完全沒事幹。
平時他仍舊是鑽研、習練各種武功、神通爲主,還會帶着白雪、大鵬每天將龍城方圓百里的界限巡視一遍。
至於說龍瓔,因爲喜歡呆在水裡,跟張瑧在一起的時間反倒是不多。
除此外,偶爾“偷窺”一下民間年輕武者們的打怪練級日常,也是有一些樂趣的。
如此一來,看似難熬的半年也很快過去。
到了約定日期,張瑧便從這一邊主動開啓了大森林的暗神門。
隨着黑洞般的暗神門逐漸變爲半徑一米大小,一道穿着月白色唐裝的倩影也從其中跨了出來,卻正是張瑧一年多不見的宮柳。
接着便是魚貫而來的科研團隊、後期保障團隊。
這些人出暗神門的速度不慢,但人數衆多,所以仍持續了好一段時間。
中間,張瑧自然是要跟宮柳打招呼的,只是略有點心不在焉。
“宮師,靈洲那邊一切還好吧?”因爲宮柳實際是師祖,所以哪怕而今兩人同爲神級,張瑧還是習慣尊稱其爲宮師。
宮柳也沒計較稱呼上的問題,聞言微笑道:“一切都好。龍城這邊呢?葉敏他們幾個可有人再突破爲神級?”
“還沒有。”
剩餘幾人中,境界最高的葉敏也只是靈級四品,雖然距離靈級五品只有一線之隔,但那也是隔着一個小境界,肯定不會像屠無忌那般大半年就突破了。
至於鍾靈毓、趙龍奇等人,想要突破到神級所需的時間就更久了。
甚至可能一直無法突破。
宮柳原本還想再問一問別的問題,可見張瑧一直看着暗神門,注意力明顯不在談話上,便一笑不再多問了,自行飛入高空,俯瞰起龍城所在的這片森林來。
說起來,雖然開啓暗神門多次,這卻是她首次來到大森林,也是首次見到這座人類在靈域建造的雄城。
就在宮柳俯瞰龍城及周邊的景色時,開發官方的團隊終於全部通過了暗神門,輪到了民間團隊。
而第一道從暗神門出來的,便是一大一小,兩個張瑧朝思暮想的人。
“爸爸!”
看着仍只有四五歲模樣的張錚一從暗神門中出來,目光便鎖定旁邊的張瑧身上,高興地大喊起來。
“兒子!”張瑧也滿臉笑容地一步跨過去,一手將兒子從屈珈藍懷中接來,另一支胳膊則直接摟住了屈珈藍的纖腰,聲音而已溫柔下來,“老婆!”
“鬆開,這多人看着呢。”屈珈藍略有點不好意思。
張瑧笑道:“一家團圓,多美好的景色,就讓他們看好了。”
聽張瑧如此說,屈珈藍也不再掙扎,任由張瑧摟住了。
就這樣,一家三口在暗神門旁邊待到這次開發團所有人都過來,才離開。
其實倒也不是張瑧故意在衆人面前秀團圓,而是他有責任看着暗神門正常閉合,否則他肯定帶着老婆兒子直接離開了。
在龍城裡面安頓好老婆兒子後,張瑧這纔去與宮柳和幾個靈級開了場小會。
一則是瞭解過去這一年半靈洲、華夏那邊的重要信息,二則是第接下來的事做些安排,或者說了解更合適,畢竟具體是事務都是下面的人做,張瑧根本不需要費心思。
期間最主要的,還是和宮柳的交流。
“在他們幾個中有人突破到神級之前,我還是得一直坐鎮龍城。所以,這段時間若是宮師想到外面去遊歷、闖蕩是可以的,只是需要小心安全。”當會議室中只剩下兩人時,張瑧這麼說道。
宮柳聞言微微點頭,“我知道。不過我如今正處在突破到神級二品的關頭,也準備在龍城閉關。所以,遊歷的事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聽宮柳說要突破到神級二品,張瑧神色一喜。
因爲宮柳境界突破了,就意味着華夏實力提升了,也幫他分擔更多的責任。
打個比方,有個神級二品鎮守龍城,張瑧日後隨龍瓔去海洋中獵取神級海獸時就要放心很多。
所以,張瑧當即就拱手道:“那我就先恭喜宮師了。對了,如果宮師需要靈級血煞精的話,我這裡還有一些。”
宮柳微笑搖頭,“不必了。其實我之所以能進步這麼快,就有你那些靈級血煞精的功勞,而今突破所需的只是時間而已。”
張瑧上次在極北得了那麼多靈級血煞精,自然不會都藏着,除了留一些自用外,大多數都借給了宮柳、屠無忌、王曉天、葉敏等華夏相熟的靈級強者。
之所以是借,而不是給,一則是因爲靈級血煞精太過珍貴,二則自然是照顧宮柳等人的面子。
雖然借也需要欠人情,但總比白拿張瑧的靈級血煞精所欠人情要小得多。
跟宮柳商議好了今後一段時間的各自安排,張瑧就回到了住處——並不是地下,而是龍城內一棟頗爲舒適的宅子。
回到家中後,見龍瓔正在上下兩層、自帶前後院的宅子中轉悠,兒子則一個人在屋中玩耍,張瑧就閃身過去又摟住了屈珈藍的腰,問:“這房子是我讓人專門爲你和兒子修建的,還滿意嗎?”
屈珈藍聽了笑問:“你這算不算以權謀私?”
張瑧道:“我讓他們建房可是花了不少‘錢’的,怎麼能算以權謀私呢?怎麼,你不喜歡這房子?”
“當然喜歡啊···你手放哪兒呢,小心兒子看到。”
“那我們就到兒子看不到的地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