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新房的第二天,張瑧正躺在三樓大陽臺刷新聞消息,薇信忽然探出一條@他的消息,卻是至考方休羣發來的。
姚興武:聽說你回弦城了,正好我們幾個都在,有沒有興趣出來聚一聚?@張瑧
這個至考方休羣雖然保留了四年,但現在卻只剩下最初考上武院的幾個人,其他人都退羣了。
不過姚興武居然知道他回來了,消息還真靈通。
張瑧看了消息就回複道:可以呀,時間?地點?
姚興武:今晚七點,一拳酒吧。
張瑧:OK(表情)
其他幾個人也冒了出來。
張恆:兩位老大帶我一個。
柳苒:還有我。
李平方:算我一個。
就這麼幾個人了,朱武雖然考上武院,但卻在川省沒回來。
晚上快七點的時候,張瑧就略微改變了下面容,來到了一拳酒吧。
這個地方他原本不知道,是從網絡地圖搜到的。
進去之後,張瑧發現酒吧雖然有人在唱歌,還有個樂隊在演奏,但並不吵鬧。
但張瑧去看向地下,露出了一絲古怪的微笑。
走到一個沙發座前,看見姚興武四人已經到了,正喝酒細聊着什麼,張瑧就過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順手勾住了張恆的肩膀,道:“兄弟,給杯酒喝。”
張恆側臉,嘴脣差點碰到張瑧臉上,嚇得連忙歪頭,掙扎着道:“你誰呀?敢跟我們討酒喝,知不知道我們哥幾個是誰?”
張瑧爲了避免麻煩,調整了面容,張恆沒認出來。
坐在對面的姚興武和李平方卻定定地看着張瑧,然後姚興武就笑了,問:“張瑧?”
“哈哈哈。”張瑧笑了,發出跟以前略有變化卻基本相似的聲音,同時把容貌也恢復了,道:“沒想到你一下就猜到我了。”
張恆不掙扎了,驚歎道:“臥槽,你會易容術啊?”
李平方道:“他現在肯定真級了,會易容不正常嗎?對了張瑧,你什麼境界了?”
“真級七品。”
嘶~
張恆、柳苒、李平方都發出了抽涼氣的聲音。
姚興武則笑着道:“張瑧,對我們幾個還隱瞞啊?你現在境界雖然是真級七品,可實力早就媲美靈級強者了。對吧?”
張瑧笑着,“你果然還是消息最靈通的那個。你們幾個呢,現在都什麼實力了?”
張恆最先道:“我凡級五品。”
在一個三流武院,四年時間從一品不到提升到凡級五品,屬於正常速度。
柳苒接着道:“我凡級六品。”
這個就有點優秀了,張瑧笑着讚道:“可以啊。”
柳苒略顯羞澀的笑了笑,“一般般吧,就是有次去異界運氣好得了次奇遇。”
張恆則補充道:“她撿了根近千年份的血紋參,運氣可不是一般的好。”
張瑧則滿臉猜疑地看着兩人,試探道:“你們···”
“沒錯,她是我馬子!”張恆摟住了旁邊柳苒的腰,一臉驕傲地道。
誰知柳苒立馬將他的手腕一抓,扳了過來,哼道:“好好說,我是你什麼?”
“老婆大人,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
“哈哈哈!”見張恆在柳苒面前秒慫,張瑧、姚興武、李平方都不由爆笑出聲。
效果後,姚興武見張瑧看過來,便道:“我是凡級八品,平方因爲學的是異界草藥學,所以現在只是凡級三品。”
張瑧看他倆坐一塊,都沒帶女朋友,不由再次猜疑道:“你們倆不會···”
“滾!”姚興武、李平方都笑罵出來,阻止了張瑧後面的話。
隨即幾人喝了兩杯酒,閒扯了些大學裡的事,姚興武就道:“這下面有個拳擊場,你應該聽到了吧?”
“聽到了。”張瑧點頭。
“有沒有興趣下去看看?”
“行啊。”
當即,姚興武打頭帶路,其餘幾人跟在後面,張瑧則又把面容調整了下——剛纔在卡座那邊燈光暗,他不怕被人認出來,下面人多鄧光亮就不好說了。
下樓梯的時候,姚興武介紹道:“來這地下拳擊場打拳的,以中學生居多,聽說是爲了鍛鍊實戰能力。不過偶爾也會有武者登場,但實力最多不超過凡級三品。”
張恆則道:“現在的學弟可是一屆比一屆強,聽說我們高中這屆畢業生裡可是好幾十個凡級一品的武者,甚至還有幾個凡級二品。”
柳苒也點頭道:“現在凡級下三品武者確實不值錢了。”
李平方道:“喂喂喂,你們照顧點我的心情好不好?”
“哈哈哈,你一學草藥學的,又不是正兒八經的武者,在乎這個幹嗎?”
說話間,幾人已經進入了地下拳擊場。
因爲進門一人要交一百,裡面人並不是很多,也就七八十個,拳擊臺也只有一座,圓形,直徑十丈。
擂臺上,兩個看着十六七歲的少年正穿着防具在打架,居然都有凡級一品的實力,打得還挺兇狠。
看到這一幕,張瑧不禁想:纔過去幾年時間,現在有志考武院的學生就比他們那時明顯強一大截,變化還真快。
這場比武結束,另一個名叫陳南的少年登上了拳擊臺,一拳就將先前的勝利者打趴下,然後一腳踩在其身上,壓得對手起不來。
“還有誰?”陳南操着古怪的南方口音問道,神情冷酷。
聽出陳南是外地人,頓時周圍嗡的議論開了。
立馬就有一個寸發少年叫道:“衝什麼?我來會會你!”
說完,他穿上防具,躍上了拳擊臺。
姚興武低聲對張瑧道:“這個少年叫欒恆,算是這段時間拳擊場中最能打的,有凡級二品的實力。”
張瑧搖了搖頭,“那恐怕他也要輸,陳南應該是凡級三品巔峰了,而且實戰能力很強。”
張瑧剛說完,欒恆也被打倒,還被陳南一腳踢得滑下了擂臺。
然後陳南就帶着不屑的笑容掃視周圍的人,道:“虧得弦城還是第一屆國內大比武冠軍的家鄉,沒想到年輕一輩的武者都如此不堪一擊。”
這一下可把弦城的人都給惹惱了,紛紛指着陳南叫罵起來——
“說什麼呢?!”
“小崽子,要不是看你年紀小,我非上去打你一頓不可!”
“你要是四年前過來,張瑧肯定揍得你媽都不認識你!”
聽見有人這麼說,張瑧有些無語。
他四年前去武院上學前,實力最強也就凡級二品的樣子,還真打不過這個陳南。
而且,哪有拿四年前的人來比較的?
果然,陳南冷笑出聲,道:“四年前張瑧參加武考時也只不過凡級一品吧?放到現在,他在你們弦城都排不上號,何況跟我打?”
聽見這話,旁邊張恆火氣也上來了,道:“我去教訓他!”
張瑧卻一把按住張恆,道“跟個孩子叫什麼勁兒。就讓他激一激咱們弦城的武者,說不定還能令弦城的武者更努力呢。”
姚興武道:“那我們別看了,怪沒意思的。”
張瑧點頭。
不論是弦城老鄉的話還是陳南的話,他都不愛聽,沒必要呆在這裡讓自己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