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哇,現代武俠?
卻說郭風一連喊出十幾個躺字,可是老爺子就象是在天有靈一樣,一點情面都不給,也對,誰叫你小子不是真心實意給人家辦事呢。辦事就辦事吧,你還左一個瀟灑,右一個作秀,若是老爺子真有靈,當然不肯答應。
就在我們的郭大神算窩囊洋相出盡的時候,就聽的門外傳來一個老婆子的聲音。
“鄒老夫子的徒子徒孫怎麼越混越回去了?區區一個趕屍術都爲難成這幅猴子樣。”
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白髮蒼蒼的老太婆,手裡拄着一根龍頭柺棍,穿着的卻是極爲平常的灰布素衣,看樣子象是苗族人的傳統服飾。
而另一個卻是大約十八九見的小姑娘,也是一身苗家的服飾但與老太婆不同的是,她的衣服是添加了許多彩色的紋路,加上頭上的一些銀首飾,顯的格外的生動。而這個小姑娘長相也極爲動人,清秀的臉龐,狡黠的眼神,如雪的皮膚。
郭風心中暗讚了一句,這小姑娘與於瞳雖說是風格各異的美女,但於瞳由於年齡大了許多,風韻雖然勝過一籌,但也略顯脂粉氣過重。而眼前的這小姑娘卻是地地道道的天然美,自然美,一張如花似玉的臉上未施半點的胭脂水粉,現在這年頭啥都講究個吃天然的地道的不是?這美女呀,也還是天然的好。
那小姑娘看着郭風淫蕩的望着自己,也不以爲意,反而咯咯一笑對老太婆道
“姥姥,那個鄒老夫子是什麼人?”
“丫頭,那老夫子姓鄒名衍,死去都兩千多年了。這鄒衍還是真有些本事的,但到了這一代,恐怕就不行了。”
老太婆話說完有意無意的瞄了郭風一眼,郭風立馬覺的耳根子燒人,今天這種場面在於瞳面前可算是丟人到家了,還真窩囊。
於瞳好歹也是主人,在郭風剛剛的”表演”中就已經止住了哭泣,現在見那二人進來,問道
“兩位是什麼人?”
“你就是於家的那個女娃?”老太婆怪眼一翻。
於瞳心中也莫名其妙,自己家中就爺爺和她兩人相依爲命,並沒有聽說爺爺還有什麼知交朋友,更何況是苗族?這未免有點天方夜談了吧。
她點點頭說
“我就是於瞳。”
老太婆看了一眼棺中垂直坐起的老爺子,嘆了一口氣說
“唉,於老頭呀,你也別怪老太婆我,當年我們可是有約的,你如在生,我絕不踏入你於家半步,你現在既然過了,那塊銅板你又何必留着?難道真要和你一併去了西天不成?”
郭風驚道
“你說什麼,你就是那個唆使吳芳偷銅畫的人?”
那小姑娘未等老太婆搶先答話
“你胡說什麼,我們家姥姥怎麼會跟偷牽扯上。哼,我們家姥姥要是動手搶,哪個敢攔?”
那老太婆神情也似有點得意。
“小夥子,要不是念在我們與鄒老夫子傳人有點交情,哼哼。”
郭風不知道那老婆子是什麼人,一時之間也不敢胡來,只不過心中暗罵
“死婆子,說起話來跟武俠小說似的,拿腔拿調,都老古董了,還人五人六的。”
不過看那老婆子的架勢,好象是風水一系中的老前輩了,只見她徑直走到老爺子身邊,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只是左臂一揮,就見那老爺子安然向後躺下。
老太婆右手在棺木上一拍,一塊銅板便從棺木夾層中激射而出。
郭風嘴張成O型,腦子裡一震
“傳說中的內功,XXX的,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功呀。”
再看那銅板,凹凸不平,一時之間也看不出是什麼圖案。老太婆緊緊拿在手裡,神情有些慎重,就象是拿了一塊寶貝一樣。
這時外面又有了一個聲音
“苗江花姑,這東西是你能拿的麼?”
原本縮在角落縮作一盤的吳芳發瘋一樣的大叫
“老爺子,就是他,就是他讓我偷那塊銅板的,就是他,就是他,他的聲音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郭風和於瞳兩人都愕然的看着大叫的吳芳,兩人心中明白,這個吳芳肯定是剛纔被嚇瘋了。突然吳芳雙手死死的扼緊自己的脖子,聲音也由高叫慢慢的變成一種粗重的呼吸,脹紅的臉有些浮腫。
苗江花姑這時低聲對身邊的小姑娘道
“敏兒,跟在姥姥身後,姚魁又在使用五行幻術了。”
外面的人轉眼間也走進了郭風的視線,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身白色的練功服。可惜現在的郭風還不會相人,所以還看不出具體的面相,但這人天庭飽滿,神情軒昴還是看的出來的,特別是太陽穴高高隆起,更是顯示非常人之相。
“原來苗江花姑也怕我的這手五行幻術呀。”
“姚魁,別人怕你的這些五行幻術,我卻不怕你。”
“當然,當然,你苗江花姑什麼人我是知道的?苗族各類巫蠱之術盡得真傳,不過嘛,聽說你們苗江巫家就只有一個小女娃子作傳人,想必就是這個小姑娘吧。就是不知道她怕不怕。”
苗江花姑面帶怒色
“姓姚的,你想怎麼樣,逼急了我,大家都不得好過。”
“苗江花姑,你別急麼,我當然知道這樣會一拍兩散,不過嘛,什麼事都有的商量是吧。這塊青銅畫象據說是用寒冰淬火而制,對我們五行陰陽中的人來講,的確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但是這件寶物有件後遺症,就是時間一久了,就會散發出一種陰寒的冰冷之氣,一般的人可受不了。”
“那又怎麼樣,我苗江難道還怕沒鎮寒的東西?”
“當然有,可是你別忘了,這可不是一般的陰寒,你苗江花姑根本鎮不住,不如讓給我,我也不會讓白跑一次,如何?”
苗江花姑面帶鄙夷。
“你又能夠壓制住這股陰寒麼?就憑你?”
“憑我當然不行,不過我知道在這個世上還流傳一枚溫玉扳指可以壓制住,而很巧,我已經知道了它的出處。”
郭風心中一跳,這人說的溫玉扳指不會就是自己手中的這枚吧,他下意識的將大拇指抱拳握緊,好在別人並沒有注意到他。
“姚魁,你到是的打的好算盤,不過,這件事只能送你兩個字,沒門。”
話一完,苗江花姑龍頭杖一掃,竟然搶先動手。姚魁只是微微一笑,也迎了上去。郭風在旁邊看不出任何的門道,只是覺的姚魁的身手有些怪異,好象與那塊破布上的一些齊楷隱隱暗合。
於瞳只是普通的一個生意場上的人,論攻關與交際,她可能是高手,但是這種傳統的五行互搏,對她來說,不異於看一場動作電影。
郭風看着姚魁的步法暗自入神,不料旁邊有人在旁邊推了推他,回頭一看,竟然是剛纔的那個小姑娘敏兒。
“那個鄒什麼的傳人,你看明白了麼?”
“我不叫那個鄒什麼的傳人,我姓郭,叫郭風,小美女記住了嗎?”
“呵,郭風就郭風吧,你看那個人的身法是不是有點象什麼五行位?”
郭風聽後一震,那塊破布雖然自己後面的看不懂,但前面也的確談到過一點這方面的知識,這時再細細對照,那姚魁果然是踩的五行中的一種方位,這種方位叫做三垣位。古人將從地球上看到的北天極一片天空化爲紫微、太微、天市,此謂”三垣。
那小姑娘敏兒眼見郭風面有得色,忙問道
“郭風,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就在他們兩個一答一問之間,苗江花姑好象有些吃不住,喘氣聲也越來越粗重。
郭風心想,此時不趁火打劫還等什麼時候。
“小美女,商量個事吧,如果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幫你姥姥,怎麼樣?”
小姑娘雖然不信,但因爲苗江風姑實在是險象環生,不得已快速的說了一句
“我叫巫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