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菲菲雖然是一個外向開朗的運動型少女,但對開放到沒節操的葉天還是非常不感冒的。不過想到自己跟他還有過婚約,在名義上葉天也算是她長輩指定的未婚夫,也不由得有些靦腆。但僅僅侷限於一點點靦腆而已。在她的內心裡其實是不願意接受葉天這樣的男人成爲她的老公的。
葉天上次狠狠的拒絕過蔣菲菲,看到她還對自己這麼熱情的打招呼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蔣菲菲跑到葉天跟前,拉着他到球場旁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再不去看球場上比賽的兩個男人。
“葉天,你武功那麼厲害,什麼時候教教我啊?”蔣菲菲道。
“好啊,就是蔣大小姐太忙沒時間學。”葉天笑道。
“怎麼會沒時間?你看我爲了方便運動特意讓我爺爺在家裡建了個網球場呢。”蔣菲菲說話的聲音非常清澈乾淨,絲毫不像是那種見慣了官場社交的世故腔調。聽起來就像是一個沒長大的無知少女。
不過葉天卻不覺得事實真是這樣,因爲蔣菲菲對那兩個大少說話的時候聲音卻異常圓滑,就像是刻意裝出一副姿態而拿腔捏板。顯得特別不自然。
葉天立刻會意,蔣菲菲對這兩個大少其實都是保持距離,而沒把自己當外人。雖然雲少和傑少都對蔣菲菲垂涎已久,可是蔣菲菲對他們說話的語氣都是非常正式而刻板,有時甚至帶着點官腔。而對葉天說話就比較自然而不加掩飾,似乎跟親人說話一樣。這樣一來,親疏程度立判。
兩個大少本來想在心上人面前各逞威風比一比強弱。不料葉天這個該死的電燈泡強勢插入,居然直接將蔣菲菲拐的無視他們兩個人。
眼看着心上人被別的男人拐跑,而且那別的男人明顯還跟蔣菲菲比自己兩個人親密的多。他們兩個哪裡還穩得住。草草分了勝負,便聚攏到蔣菲菲與葉天的椅子兩邊。
雲少名叫李牧雲,是國內首屈一指的李姓富豪的獨生子。平日裡多出沒於各種高級聲光場所,一擲千金的闊少。傑少名爲吳仁杰,是華夏通訊公司的少董,也是來頭不小的主。他花錢不是很出名,但賠錢非常出名,曾經制定了一個當時看起來很完美的計劃直接讓華夏通訊公司賠進去三個億,賠的還是美金。
所以這倆人以傑出的敗家能力霸佔了燕京四大名少名單的一半。說名少是好聽點,可能用花花公子來形容更爲準確。
蔣菲菲身爲名門之後,自然不願意與這些浮華浪蕩的紈絝子弟並肩爲伍。可是有些時候卻不得不委屈自己應酬這些人。畢竟身爲國家副總理的爺爺都是與這些名望出衆的大家族都有些交際。
蔣菲菲看到葉天來了之後,其實非常有些喜出望外。在她的想法是,終於來一個有本事的人,讓她可以暫時擺脫這些蒼蠅的困擾。
不料兩個人剛說了幾句話,傑少就上來搭茬:“喲!忙人啊!這不是我們的華夏戰神葉天嗎?今天吹的什麼風,把您吹到這裡來了!”
傑少說的像是客氣話,其實話裡隱隱有一些挑釁的意味。蔣菲菲明顯對葉天的態度比自己和雲少好的多,這讓這個一向很有“女人緣”傑少有點接收不了。
雲少也說:“哎呀,也別這麼說嘛。好歹葉先生也是客人。我可是很喜歡葉先生的。我電腦裡現在還存着葉先生那部愛情動作片的高清版呢。我們那圈子裡的哥們都把葉天尊稱爲葉老師,江湖傳言:做人要學葉老師。這可真不是忽悠!”
葉天平日裡最看不慣這幫大少們的做派。這種人通常惡名在外,本身就是酒囊飯,卻偏偏喜歡擺譜裝逼看,總是一副老子用錢砸死你的姿態,讓葉天非常不爽。本來葉天也是懶得搭理他們這種人,但是別人惹到他頭上那就另當別論了。
葉天瞧不起他們,打招呼的方式便也有些不客氣:“咦,好奇怪哦。我從來沒聽說過兩位大少的名字,怎麼兩位大少卻聽說過我的名字?”
傑少和雲少不是傻子,一聽就知道葉天是在譏諷自己二人。兩人在燕京何曾受到過這樣的排擠,眼看着蔣菲菲似乎還站在葉天這邊。傑少當即就要發作,雲少比較冷靜,攔着傑少說:“聽說葉老師是海外歸來的,不知道網球技術如何,咱們可以切磋交流一下嘛!”
傑少一聽卻樂了。他查過葉天的資料,知道葉天的出身並不算好。而網球歷來被稱爲貴族運動,葉天從小到大摸沒摸過網球拍都不知道,當然球技也估計不會怎麼樣。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在蔣菲菲面前狠狠羞辱他一下也好。
傑少當即也勸道:“聽說葉老師武功蓋世,那球技也應該是頂呱呱的吧。不知道葉老師肯不肯賞光與我們兩個小人物切磋一下球技呢?還請葉老師點到爲止。”
葉天當然聽出來這兩人的意圖。要說網球,葉天確實沒打過。從小到大家葉天只打過幾次羽毛球,還是那種在大街上隨便玩的。網球跟羽毛球雖然用拍差不多,但是打球方式卻有很大不同。所以一聽說要打網球葉天不由得面露難色。
雲少一看葉天沉下臉不說話,立刻猜到葉天不善此道。勸的更兇了:“葉老師不會是瞧不起我們哥倆吧?你看,蔣大小姐那麼殷切的看着你,就是想看看葉老師的球技。葉老師可不要在美女面前失了體面哦。”
果然蔣菲菲微笑的看着葉天,在她眼裡葉天是一個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英雄人物,打網球這點小事自然難不倒她。否則有什麼資格當自己未婚夫?
葉天知道避無可避,便爽快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胸脯說:“好!算你們倆一起上的吧,咱們這次賭什麼?”
這次輪這兩位大少愣了,看葉天這麼胸有成就的樣子,他們的心裡也忽然沒底了。暗想:“這小子難道是深藏不露,專門出我倆的洋相來的?”
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了,硬着頭皮也要往下打。雲少道:“葉老師是國家公職人員,一向都是清廉爲先,咱們也不方便賭太大。葉老師今天開車來了嗎?”
葉天點了點頭說:“開了,不過是公車,也不算什麼好車,就一輛斯柯達野帝。”葉天因爲之前的車牌號屢被公開,所以也換了好幾次車,每次都是天龍出錢。
傑少呵呵一笑:“這是什麼車?恕我耳拙,聽都沒聽過。莫非是新款?嗯,我想葉老師的配車絕對是豪車,沒五百萬是下不來的。”
雲少卻說:“五百萬?你當買彩票呢啊?葉老師又不是暴發戶,怎麼可能這麼寒酸。人家是開免費車的人,哪像咱們倆還得自己花錢加油。這樣吧,葉老師,你用車來當賭注,我拿出五百萬,就當我的賭注。咱們公平下注,童叟無欺。”
葉天道:“五百萬有點太多了,我那輛車不過二十多萬。”
傑少故意用一種誇張的語氣道:“什麼?才二十多萬!太寒酸了!這種破車怎麼配得上葉老師的身份。雲少,你也真是的。你剛贏我那輛蘭博基尼直接送給葉老師不就完了?”
“對啊對啊,我怎麼忘了這一點!那我就用那個蘭博基尼當賭注吧!”
葉天知道這倆大少反覆搭腔就爲了排擠挖苦自己,也懶得廢話。他右手摟着對蔣菲菲肩膀,在她耳邊輕聲說:“菲菲,把你的球拍借我用用,我來教訓教訓這倆小子。”
蔣菲菲微微一笑,把球拍遞給葉天,說:“好的!可別給我丟人哦!”
“放心吧!”葉天不再理會這倆大少,用拿劍的姿勢拿着球拍走上網球場。
兩個大少看葉天與蔣菲菲的親密神態,都是醋意大起。等看到葉天古怪的握拍姿態時卻都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葉天!你這是什麼打法?新姿勢嗎?”
不過如果這倆大少看過葉天戰勝蔣天心那場的話,估計就不會笑的這麼開心了。因爲葉天用劍時連看得見摸不着的真氣都接的住,何況是一個有形有質的網球?
對於葉天而言,只需要把球拍當劍用,把網球看成真氣彈就好打了,就算技巧不夠,但是力度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
葉天看着兩個對手嘻嘻哈哈的上場,忽然用網球拍指着雲少喊道:“雲少,蘭博基尼,不後悔吧?”
雲少笑道:“後什麼悔,本來就是我贏來的。你要是贏我們倆,你就拿走!不過你可別怪我們兩個欺負你一個!”
“那有什麼可後悔的?開始吧。”葉天拿起網球,想了一會卻不知道怎麼發球,忽然扭過頭問蔣菲菲:“菲菲,怎麼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