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幻術
太陽西斜。
在落日的餘暉下，整個木葉村都籠罩在了一片豔麗的金色之中。
從高空眺望下去，那簡直是祥和美好的標準模板。
只是在太陽下，任何的地方都有黑暗，即便是木葉村這個號稱火之意志，在烈日熊熊燃燒的地方，卻也藏不住腳下的黑暗。
比起過往那種稀疏的黑夜，被罩在下面的人還是有着機會去期望黎明的話，那麼現在的模樣的黑暗純粹是正午陽光照耀下，腳底踩的那一塊。
這種黑，比之過往更爲恐怖。
而被代表這個黑暗的東西，在木葉村有着一個別稱——根。
站在窗戶邊上，鳴人舉目掃了一眼遠處，就那麼的呆在那裡愣愣看了半晌夕陽，直到太陽完全下山確定忍者學校也開始放學後，這才從自己收藏的小鐵盒裡拿出積攢起來的錢財，這纔在一衆暗部的‘保衛’下，走出了家門。
沒有意外的話，自己曠課一整天，伊魯卡老師在下午放學後便會找來，尋自己進行勸慰。
當伊魯卡老師遇見自己後，定然會將自己帶到一樂麪館，一邊吃着拉麪，一邊談着話，進行心理輔導。
這種場面自鳴人上忍者學校後，便已經經歷過好幾次了。
以前既是爲了僞裝，也算是從伊魯卡老師裡混上一餐。
在一衆學校老師中，伊魯卡算是本着心底的善良來爲人處世的。
這個人能處。
當鳴人的身形消失在外面後，那藏身在四周的暗部也悄無聲息的尾隨了上去。
很快。
鳴人所住的地方，便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在暗部的人員離開後，房間中，一處背光的陰暗角落裡，突然那塊陰影有了動靜。
蠕動了一番後，鳴人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間中。
閉目用漩渦一族獨有的心眼感受了一番後，鳴人這便繼續呆在那裡等待着時間的過去。在入夜的那一刻，鳴人已經施展變身術離開了自己的房間，朝他心中既定的方向走去。
這些年來，木葉村的大致情況已經被鳴人摸索了個清楚。
偏僻的，隱藏的，除了用結界遮蔽感知的所在，整個木葉村基本上被鳴人用漩渦一族的神樂心眼感知的清清楚楚。
甚至，鳴人還能憑藉自身的這份獨特的感知能力察覺到三代火影的望遠鏡之術對自身的偷窺。
雖然感覺很微弱，可那種若隱若現的如芒在背的感覺還是讓鳴人聯想到了三代所創造的這門奇術。
這可比自來也去女浴室偷窺，可要強的太多。
有時候鳴人也想過，這三代火影是否憑藉此術將整個木葉村上下的所有美貌的女子都看了個乾乾淨淨。
無論老幼都沒有放過。
當真是人老心不老。
上一世的國產區都得甘拜下風。
變身成爲了一個相貌普通的平民後，鳴人先是在街道上隨意的轉了好幾圈，甚至還來到一樂麪館。裝成顧客進來點了一份最便宜的拉麪後，便做到了伊魯卡和自己影分身的邊上就近觀察。
只可惜有了鋼鐵氣球的身體天賦後，鳴人吃東西的動作實在是太快，根本沒有以前的那種慢條斯理的吃法。
就如同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唰的一下，便進了肚子，根本沒有嚐出味道來。
“！！！”
好快！
伊魯卡在這個平民走進來的時候，身爲忍者的基本素養自是注意到了。在對方點了一碗最便宜的拉麪，伊魯卡便知道對方只是村中的最普通的一名百姓。只不過是他剛剛轉了一下頭。再回過頭的時候，那碗麪已經空了。
如此急速，立即讓伊魯卡震驚了。
這吃法……堪比卡卡西上忍。
反倒是鳴人的影分身只能強忍着用以往的那種慢條斯理的速度一根一根的嘗着味道，時不時的在伊魯卡看不到的地方用眼神暼自己的本體。
感受到自己影分身的眼神後，鳴人笑了笑，這便轉身離開了一樂麪館。
隨後又是在村子裡一陣閒逛，沒有用原本的模樣，鳴人倒是體會到了熱情。可就是這種境況，讓鳴人覺得以三代爲代表的木葉F4的壞。順帶着觀察了一羣班級中同學在逛街，直到時間快進入午夜時分的時候，鳴人這纔開始了自己的動作。
偏僻的小路，狹窄的街道。
站在一排房子的前面，鳴人藉着月色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的建築。
陳舊。
還有不少的破損之處。
肉眼可見的貧窮。
很難想象住在這裡的一族曾是可以堪比宇智波和日向這種名門大族的忍族。
眼下，不說那矮小的房子，加上那破舊的模樣，都在告訴其他人居住在這裡的忍族已經只是一介小忍族了。
或許那破舊的房屋之所以不修葺，既是因爲他們本身的貧窮，更是想要彰顯一下家族過去的輝煌。
打量着眼前的一切，鳴人知道這是一個忍族沒落後的局面。
不過比起千手和宇智波兩族來說，眼前的家族倒算是有了一個善終。
唰！
用神樂心眼感知了下四周後，鳴人徑直翻牆進入了其中。
循着早就打探出來的方位，鳴人很輕鬆的繞開這個家族水準不怎麼樣的家族忍者後，來到了他的目的地。
稍微的踩動了一下腳邊的東西，故意發出了一道聲響後，鳴人就那麼在門口停了下來，安靜的等待着什麼。
半晌。
雙眼微合的鳴人察覺到了四周環境的變化。
無聲無息間，讓鳴人一個人柱力都沒有辦法察覺的情況下，做到了四周環境的變幻。
擡眸，用一種讚歎的眼神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鳴人沒有做任何的動作，只是滿臉訝然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體內的查克拉更是不由自主的在試探着眼前的東西。
結果讓人驚喜。
這類似幻術一樣的場景，竟然是真實的。
變假爲真。
至少在鳴人的眼中分辨不出真假。
既然自身的精神和查克拉都分辨不出，那麼對鳴人來說，自己的五感告知這些出現的奇形怪狀的東西就是真的。
“不錯。”
讚歎了一聲，鳴人按照之前的方位徑直上前，完全無視了這化作真實的東西，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朝前走着。
“你在幻術上的天賦很好，比宇智波一族更強。”
“在幻術一道上，我可以稱你爲最強。”
一番讚歎後，鳴人伸出手指，用指甲擋下了那化作真實的怪物對自己脖頸處斬擊，在摩擦出一連串的火星後，這才繼續說道：“只是這堪稱變態的天賦，爲何在你的手中施展出來是如此的虛弱？”
語氣中透露出的是不容置疑的失望。
“鞍馬八雲，你表現的太差了。”
憑直覺鳴人推開房門，走進了房間，見到了呆在房間中的少女：“你應該可以表現的更強。”
房間中。
身爲鞍馬一族的大小姐，鞍馬八雲一臉震驚的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陌生人。
對方所表現出的能耐，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單憑指甲隨意的抵擋自己幻術中所表現出的斬擊，對其他的物理攻擊更是視而不見，就那麼輕鬆無比的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既是震驚，又是懊惱，鞍馬八雲覺得你可以說我鞍馬一族窮，但不能說鞍馬一族的幻術不行，不由怒道：“你……”
“噓！”
右手食指豎在嘴前，鳴人在鞍馬八雲的眼前變身了，獨特的變身術在他的身上呈現出了別樣的風采。
原本的普通模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修身的白色豎領長袍，一頭棕色的頭髮正隨意的耷拉在頭上，其中一縷長髮更是從額前垂下，落在了那張冷漠無情的臉上。
居高臨下。
一手插在口袋中，一手食指豎在嘴前。
鳴人柔聲道：“你什麼時候產生了我沒有使用幻術的錯覺？”
“這，纔是你鞍馬八雲應該說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