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的重建正有條不紊地進行,五代目昏迷不醒,兩位顧問要求自來也代任火影指揮重建工作,自來也推脫不去,於是卡卡西被趕鴨子上架,這些天的村子重建部署多虧這位木葉第一技師。
“您果然在這裡,自來也大人。”卡卡西輕輕推開醫院裡最裡間的病房的門,自來也正守在病牀旁邊,拿着一個蘋果在啃。
房間裡很安靜,五代目正躺在病牀上,這幾天的恢復使她再度恢復年輕貌美。淡金色的長髮散落在枕頭上,她的呼吸綿長均勻。
“是卡卡西啊,你怎麼來了?”自來也轉過頭去打個招呼。
“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趁鹿久分神,就跑出來透透氣。”
“啊哈!”窗臺處跳進來一個救世主,鳴人指着卡卡西大喊,“卡卡西老師!你這樣的火影太不負責了!”
“喂喂,我只是幫綱手大人把這幾天的事情處理掉而已,我連代理火影都不是啊!”卡卡西死魚眼裡充滿着無奈。我纔剛溜號不到一分鐘好嗎?
“鳴人!”房間門被大力推開,小櫻擼着袖子怒氣衝衝朝鳴人走過來,“這裡是醫院,你要大喊大叫!”
“咦——”鳴人縮在牆角,“明明現在小櫻你的嗓門最大。”
“你說什麼?”
“哇卡卡西老師救命!”鳴人連滾帶爬躲到卡卡西身後。
自來也這會兒已經啃完他的蘋果,有些無語地看着這幾人:“我說你們,是不是都太閒了。”
“我每天中午都會來這裡陪婆婆啊。”鳴人盤腿坐在牀頭的桌子上,他低頭看了看五代目安靜的睡顏,鳴人鼓起臉:“這麼安靜真不像她,綱手大人就應該給我們一人一拳說‘滾出去吵死了’纔對。”
“我嘛…聽說六代目已經有了人選……”卡卡西話還沒說話,又有一個人闖了進來。
“自來也大人!那位大人被根的人帶走了!”闖進來的人是佐井。
“爲什麼?”鳴人跳起來,“卡卡西老師,不是說只是去審訊班嗎?”
卡卡西臉上的驚訝還沒來得及褪去:“……我並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安了,”自來也開口,“團藏對他造成不了威脅,沒準團藏那老東西早就知道那傢伙的存在也說不定。”
“可是……”佐井欲言又止。
卡卡西:“怎麼了?”
“村子裡的大家將那位大人視爲神明,現在大家都知道他被抓走了,外面有點亂……”
解救他們的神明竟然被抓走了?
這怎行!
遊行!
搞事!
放人!
不放人我們不幹活了!
解決這次羣衆騷動的,是卡卡西的變身術,當然少不了自來也的幫忙,死而復生的三忍之一的話打消了人們的疑慮。
“其實這樣也不錯,變成我的樣子不就好了嗎?”
卡卡西解除變身術後,他們身邊就憑空冒出來一個人,自來也翻翻眼皮說:“別打主意逃跑。”
“我只是隨口一說。”
又是黃昏,斜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他們朝着新建成的火影樓走去,卡卡西和自來也走在後面,他低聲道:“自來也大人知道那位的名字嗎?”
“啊啊,不知道。”
“連自來也大人也不知道啊,可你們看起來似乎很熟。”
“那傢伙知道我們身上的一切,可我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自來也盯着前面的背影,“就算是綱手也不知道,不過這一次,沒準會不一樣了吧。”
卡卡西敲了敲下巴,一臉思考狀。
“他似乎和初代火影是朋友。”
“納尼?”卡卡西那死魚眼一瞬間睜開許多,忍不住吐槽,“不至於吧,那不是妖怪了。”
推開火影辦公室的門,自來也誇張地“哇”一大聲。
新建的辦公室比以前的大了不少,現在擠滿人,有木葉的精英,還有年輕的救世主和他的同伴們,全部都在裡面。
“唷,排場可真大,我看看我看看。”自來也抖抖眉毛,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停在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人身上——志村團藏。
“啪”地一聲,自來也站立的地方只剩一團白煙,此時他正腳踩在火影的辦公桌上,蹲着笑嘻嘻地盯着正緊閉雙眼的團藏:“這不是團藏嘛,你怎麼坐在綱手的位子上?”
“自來也!”顧問不滿地叫他,可自來也當是耳旁風,他此時目光凌厲,竟然充斥着殺氣。
“你想幹什麼,自來也?”團藏睜開眼睛,低聲問。
“不想幹什麼,”用只有他們兩人聽得到的聲音交流,自來也眼瞼下的紅紋都透出着殺意,“那個時候,是你殺了聯絡蛙。”
團藏冷冷一哼:“是我殺的,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知道的?”
右手拇指朝身後指了指,那個從進門開始就在打哈欠的黑髮男人。
團藏沒做聲。
“你以爲他爲什麼會留下來?”自來也眼神一冷,“團藏,你想殺了綱手。”
“……”
“呀呀呀,你們那麼緊張幹什麼?”自來也打着笑臉走開,“我不過是和新上任的六代目打個招呼而已~”
“什麼?”鳴人跳出來,哇哇大叫,“綱手婆婆又沒死!憑什麼就換火影!”小櫻上去就捂住鳴人的嘴把他拖走。
“我代表木葉向您表示感謝。”轉寢小春站出來,面向那個正在打哈欠的男人,鞠一個90度的躬。
“沒什麼,功勞的最大是鳴人。”他笑了笑,鳴人被點名表揚,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
“您這次是會留在木葉嗎?不會離開的吧?”
他有些驚訝:“我們見過嗎?”
兩名顧問互相望了一眼,道:“二代目大人留下的機密文件裡,提到過您。”
他微微皺眉,看來他交代過隱藏他的事情,只有初代火影照辦,想來很正常,以二代目謹慎的性格,無論如何都會將村子放在頭一位考慮。
一個神秘強大又不會老去的人,即便他是初代目千手柱間的朋友,爲了村子的安全也不能掉以輕心。
“哦。”他撇撇嘴。
團藏站起來:“木葉的危機還沒有接觸,我需要你的力量。”
水戶門炎呵斥他:“團藏!注意禮節!”
“無所謂,我不在乎這些,”他擺擺手表示不在意團藏的無禮,“不過我對你們的戰爭沒有興趣,大張旗鼓的叫我來,就爲了以後爲打架做準備?”
打架?一羣人有些懵,眼下“曉”爲禍忍界,目標是收集尾獸已經暴露,一場大戰在即,怎麼就輕描淡寫成了…打架?
“我是很想打架啦,”他真的很困,眼角眼淚水都出來了,“問題是,誰和我打?”
好、好囂張。
“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啊。”衆目睽睽之下,他推開門轉身離開。
“我也走了,你們慢慢聊。”自來也想把手枕在腦袋後面來着,發現自己現在只有一條手臂。
擠滿了人的火影辦公室裡,頓時一片寂靜。
夜裡,靜音做完醫療班的工作,和小櫻一起去綱手的病房,她們不意外地看到了自來也。
“自來也大人,這裡交給我來就行,您去休息吧。”靜音端着一盆熱水放在桌上,將毛巾浸溼後擰擰乾,小心仔細地替綱手擦拭着面部。
溫暖的光忙罩在綱手的胸前,小櫻皺着眉,她很疑惑:“爲什麼會這樣?到現在還只恢復能夠駐顏的那點查克拉,按道理來說應該更快啊。”
“在一瞬間抽乾查克拉,即便是她,身體也需要一個反應過程。”自來也拍拍小櫻的肩膀,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安慰自己。
自來也猛地扭頭:“誰?!”
“是我。”
看到他的時候,自來也鬆口氣,抱怨道:“麻煩你別突然冒出來。”
“今晚你們能抽空做個手術?”
“哎?”小櫻愣了愣,才發現他問的人是自己,“請問是…”
“細胞移植,”他笑,“放心,不是柱間的細胞,沒有什麼難度。”
“你說細胞移植?”自來也盯着他,“你想……”
“沒錯,是我的細胞。”
三人詫異。
“嗯…不過我的細胞有點特殊,她可能會有些過度的反應。”看他模樣是不覺得“過度反應”是個什麼大事。
“我的恢復能力很強,我想綱手明天就醒過來,因爲是很重要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