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好起來。
推開辦公室的門,迎面看見楊諾穿着便裝抱着文件框正往外走,看見畢西西,扯出一個苦笑,擦着肩膀出去了,曾曉跟着追了出去,依蘭靠着桌子沉着臉。
“怎麼了,楊諾出什麼事了?”畢西西放下包連忙問依蘭。
“公司說查出楊諾收了製作公司的回扣,剛上班就通知他辦離職手續,這會應該去財務室領工資了!”
“怎麼可能,製作公司已經合作四五年了,他們的利潤一直很低,怎麼還可能給回扣呢!再說,楊諾從我這邊接手這塊工作還沒到一個月呢”畢西西對此難以接受。
“公司抽查了最近印的宣傳資料,數量有問題,基本上每包都短缺,回扣就是從那出來的,懂了吧!”依蘭嘆了口氣“最近幾批資料都是直接送到售樓處的,我也奇怪,以前公司也沒抽查過數量!”
“會不會是製作公司搞錯了,我去問問程麓怎麼回事”。
畢西西折身出去,看見程麓正夾着筆記本往會議室走,畢西西迎了上去還沒開口,就聽見程麓說:“有事等我開完例會再說,事情我也剛知道”。
“畢西西,麻煩你儘快聯繫一下新的製作公司,楊諾太讓公司失望了,最近還得麻煩你再費心兼着這塊工作”畢西西回頭,看見陳婕站在身邊,合體的銀灰色套裝,圓潤的珍珠耳墜襯得脖頸更加白皙,香水味似有若無的繚繞,整個人優雅嫵媚而不張揚。
這個依蘭說一身土腥氣的女人已經蛻變成真正的白領麗人了,帶着漂亮的犀利逼人的氣息。
畢西西點頭,沒有說話,忽然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安排楊諾接手負責製作的工作,從頭到尾都是設計好的套子,楊諾他只是按計劃鑽進了別人的套子,成爲犧牲品,怪就只能怪他不該聯合制作公司,動那個腦筋。
陳婕在高層例會後打內線把畢西西叫到了總經理辦公室,畢西西進去的時候,江總笑容可掬,陳婕端莊的坐在一側的沙發上。
“畢西西,剛纔例會經過高層討論,決定還是把製作這塊工作放在你這裡,你的人品和工作能力公司信的過,至於製作公司,公司決定必須換一家,你儘快安排一下,最近程總也很忙,我看回頭你就向陳總助彙報一下就行!”江總靠着老闆椅,一張國字臉上濃眉大眼,面相看似忠厚型的男人。
畢西西找到陳婕,把幾家製作公司的聯繫方式和報價交給她,然後說:“陳姐,我找到這幾家報價都很高,而且付款方式也很苛刻,基本都是貨到付款,對了,我記得您上次說過有家制作公司,報價還可以,您能把聯繫方式給我嗎?”
陳婕貌似爲難的拍拍腦門“哎呀,那家公司啊,時間太久了,我可能把名片都扔了”
畢西西看着裝模作樣的陳婕,忍住心底的鄙視陪她演這出:“哎呀,麻煩您了,您給找找,要不回頭找到了您再叫我,我這也找找去”。
“恩,行,你先去忙,我再找找,這也沒想着再用他們,就給扔的不見了”陳婕忙着翻抽屜,畢西西噙着一絲冷笑退出來。
不出所料,三分鐘後,座機響了起來,畢西西故意磨蹭了一會才接起來:“哦,陳姐啊,不好意思,剛去廁所了,您找到了,好的,我記下來了,謝謝您!哦,我會盡快聯繫的!”
畢西西按下叉簧接着就給製作公司打了過去:“您好,恩,您明天早上九點半到我們公司,您直接帶着合同!”說完,直接掛了電話,身體向後伸展,仰面躺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覺得疲憊從心臟開始,隨着血液流遍全身,四肢僵硬的不想再動“依蘭,晚上一起去吃飯吧,我覺得好累”。
“晚上我請大家去喝酒,叫上楊諾”畢西西詫異的睜開眼睛,程麓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這件事情我剛知道,我也有責任”程麓的表情凝重,大家報以溫和理解的笑。
下班後五個人去了三里屯,從啤酒喝到白酒,酒勁上來大家窩在沙發裡沒遮沒攔的胡說八道,畢西西直覺的胃裡一陣陣的翻江倒海。
扭頭對上程麓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在水銀盞裡的黑瑪瑙,黑白分明。
禁不住一陣心旌盪漾,遂臉紅心熱的起身“不行了,我去趟洗手間”。
程麓看着她搖搖擺擺站着,過去扶住她“我也去”。
從洗手間出來,畢西西就看見程麓站在過道上,一個穿的涼快透了的美女正把豐滿的身子往程麓身上靠“帥哥,沒人陪嗎?”
程麓連連的退到牆根。
畢西西看着那美女露在外面的一大截白花花的腰,忍不住怒氣衝衝的衝了過去,一把推開那女人:“幹什麼,這帥哥自帶小姐了,不用麻煩您了。”
“哦”美豔女子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做良家少女裝扮的畢西西。
畢西西把身子使勁靠了過去,攬住程麓的腰,還用胸部蹭蹭着程麓的胳膊,示威的鄙視美豔女子。
“看什麼,這帥哥就喜歡貌似清純的”。
美豔女子悻悻的走開。
畢西西隨放開手,嘀咕着:“胸大了不起啊,真是的”。
程麓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畢西西擡頭:“笑什麼笑,被人吃豆腐了還樂”說完也不甩程麓昂首挺胸搖頭晃腦的走了。
第三十一章
“是你在晃,你喝的太多了”程麓笑着走近了,扶住左搖右擺的畢西西,那樣熟悉的味道讓畢西西一瞬間有想哭的衝動,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程麓,寬闊明亮的額頭,眼神清澈憂傷,鼻樑挺直,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畢西西做夢一樣意識恍惚的撫上程麓的臉龐:“程麓,你好嗎?”
“我不好”程麓按住畢西西放在自己臉頰上的手,輕輕的回答。
“我也不好”畢西西的淚光泫然,程麓心裡一顫,就想要深情的把這個愛過恨過卻仍在夢裡千迴百轉的女子擁進懷裡。畢西西卻已經扭頭跑到一邊,對着路面的草坪哇哇的吐。程麓苦笑着對着剛好停在路邊的出租車招手,司機師傅探出頭一看仍舊吐得排山倒海的畢西西,搖搖頭開走了。
等畢西西吐得舒服了,轉身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上“路上爲什麼鋪着棉花啊,軟軟的,呵呵,咱們脫了鞋子走路吧,多舒服啊”說着,就把腳上的涼鞋踢掉,掙扎着起身,程麓連忙扶起她,看着拎着鞋子喋喋不休的畢西西,很是無奈“酒量小沒酒品,還敢喝那麼多,揹你走吧”。
舒服的趴在程麓的背上,畢西西騰出一隻手,摸摸程麓的下巴“程麓啊,我以前有沒有說過,你的下巴摸起來跟新割的麥茬一樣,呵呵,扎扎的癢癢的!”
程麓笑着搖頭。
“程麓,采薇她很幸福,她去度蜜月了!”
“程麓,采薇她很喜歡你,她曾經爲了你自殺”。
“程麓,你真是個壞孩子,你讓我和采薇的友情死無葬身之地”。
“程麓,我想你!”
畢西西在酒後自言自語。
程麓揹着她,腳步忽然頓住了,晚風扶過畢西西帶着青草香味兒的髮梢,那是讓人想了十年痛了十年的青草香味兒。十年前忽然毫無徵兆的消失了,甚至頭天晚上還一起逛了夜市,吃了小攤,臨到別時,她轉身,笑的無邪。那時,無從知,這一笑就是十年光陰荏苒。
之後,他問遍了所有的人,卻不知她去哪裡了,所謂何因。老師,同學,采薇,有人說她轉學去北京了,卻說不清具體的蹤向。
他揹着家人偷偷的坐火車來北京找她,那是第一次知道北京大的讓人絕望,走了三天,腳底全是水泡,花光了口袋裡的錢,卻仍不見她的蹤影。
於是,他從最初的心存幻想到慢慢的絕望,從想着盼着有她的音信,就不顧一切的去找她,原諒她。到後來,日日的盼望轉成了無處發泄的憤怒,他發了狠的想,畢西西這輩子別讓我再見到你。一年以後所有希望都成了深深的絕望,他放棄了想她恨她念她,當做了一場夢。
誰知再見時,她卻依然是那樣無邪的笑,似乎過往早已風輕雲淡,於是心裡痛的恨的惱的就齊刷刷的涌了出來,卻又忍不住的想見她,就像飲鴆止渴,明知看了那樣沒心沒肺的笑臉會惱會怒,卻剛剛轉身又開始期待下一次。
他在茶水間外面看她衝着咖啡哼着不成調的歌,濃郁的香味兒讓她的眉眼髮梢都氤氳起來。
他看着她打扮成光怪陸離的樣子陪着曾曉去相親,覺得好氣又好笑。
他在餐廳裡跟她隔兩張桌子的吃飯,看她隔三差五不厭其煩的吃咖喱雞肉飯,微彎腰伸長了脖子,那種與生俱來的優雅,有種天真的性感。
他尾隨她回家,隔着三十米的距離,看她穿着簡單的白裙子,露出修長勻稱的小腿,裙襬上有細碎的小花,隨着她的步子,就那樣歡喜的在夕陽裡跳躍。
…….
可她在醉後說,你真是個壞孩子,你讓我和采薇的友情死無葬身之地。
她任性的替三個人做了決定,他竟無從怨起。
早上起來,畢西西正含糊的哼着歌兒洗臉刷牙,就看見鏡子裡溫紋板着臉,她咕嘟咕嘟涮掉了牙膏沫,回頭問道:“怎麼了,溫愛卿,誰欺負你了,說來朕與你作主”。
“一邊去,少貧,你老實交代,昨晚把你送回來那男人是誰?”
“哦!”畢西西一邊對着鏡子拍爽膚水,一邊仔細的回想,昨天晚上,好像是跟部門去泡吧了,後來,後來好像喝多了。誰送我回來的呢,楊諾?還是,程麓?!
畢西西停住手裡的動作,她轉身極力的保持平靜的表情:“送我回來的人,是不是個子不高,瘦瘦的帶眼鏡”。
“不,挺高的,不戴眼鏡,挺帥挺有型”。
程麓,紅暈瞬間爬上畢西西的臉頰。
溫紋靠在廁所門上,面無表情的看着畢西西對着鏡子抹香香,半天,她說:“畢西西,提醒一下,你把牙膏當成護膚霜了”。
啊!畢西西皺起眉頭,可不是嗎?一股牙膏味兒,就說怎麼半天都吸收不了,一邊擠潔面乳開水龍頭重新洗臉一邊抱怨:“溫紋你Y太損了,眼看着也不急時阻止我。”
溫紋一臉嚴肅的表情:“西西,誰是適合你的人,你心裡要有數,我不多說了,吃早點了”。
哦!留下正在衛生間裡仔細辨認護膚品的畢西西半天才反應過來,暈!此話怎講?!
“我下午的飛機去香港,大概週日回來,你有什麼要帶的”溫紋把最後一口三明治放進嘴裡,擦擦手問對面正仔細的往麪包上塗花生醬的畢西西。
“啊!下午就走,那你Y不早說,我有好多要帶的啊”。
“打住,我昨等了您一晚上”。
“哦?!也是,等我一下”畢西西拍拍腦門,立刻衝進屋子找了紙和筆刷刷的迅速列了一長長的清單,一臉媚笑的遞於溫紋:“呵呵,不好意思,好像多了點”。
“您能再多點嗎?我乾脆一起給您發個集裝箱”。
“呵呵,麻煩您了”。
“行了,就這樣吧,我也不一定有時間逛,買多少是多少”。
“哦,好的”畢西西笑臉相陪,誰讓有求於人呢。
第三十二章
拽了拽曾曉的LV頭繩,隨後哼着歌拿着被子去茶水間衝咖啡了,留下曾曉和依蘭面面相覷,上班路上撿錢包還是豔遇黃曉明瞭啊!美成那樣!
“你們兩收拾一下,等會咱們去項目現場看看”程麓不知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進來,曾曉扭頭看見冰山副總竟然面帶微笑,當時就愣住了,程麓帶着笑意轉身出去了,正好看見畢西西端着咖啡從走廊一頭走了過來,於是站定了,目光專注的停在畢西西的臉上,就像很多年前,他在操場邊靠着梧桐樹站着,看着穿着藍色揹帶裙,扎着長長馬尾的畢西西從操場另一邊走過來,笑的像吃了蜜糖的小熊一樣,嬌憨可愛。
畢西西走近程麓,想起他昨晚送自己回家,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我等會要跟製作公司籤合同了,還有什麼指示嗎?”
程麓搖搖頭,偷偷的遞過來一張小紙條“你籤吧,我心裡有數”。
畢西西回到位子上,像做賊一樣把捏在手心裡的紙條偷偷展開:西西,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依稀想起少年時,程麓從課桌下面遞了小小的紙條過來,她悄悄的展開,用課本擋着,看上面雋秀的字體,掩嘴輕笑,然後用筆在旁邊迅速的畫上一隻豬頭,悄悄的遞回去。
畢西西的心情非常好,以至於籤合同的時候,面對那家關係戶,也沒有擺出太難看的臉色,陳婕對畢西西的識時務非常滿意,暗示如果畢西西繼續配合,好處一定少不了。
畢西西深藏不露的笑笑。
最近,程冰山一改往日三尺之外結滿冰的風格,改成所到之處衆人如沐溫暖和煦的春風。
依蘭從副總辦公室簽字回來,靠着企劃部的玻璃門,雙眼晶晶亮:“副總笑起來真是陽光燦爛啊,我覺得他完全符合我夢中的白馬王子,太帥了,你們說,我是不是要主動出擊啊”。
小周在辦公室裡做少女嬌羞狀:“我覺得副總好像對我有意思,他每次見到我都很熱情的打招呼”。
畢西西強忍衝動,纔沒把這兩花癡扔到窗外去。
“我說,你們琢磨點正經事兒吧,領導我要過大壽了,我看你們還是花心思準備壽禮,巴結一下頂頭上司我,不然再次讓你們感受一下有魅力加魄力的領導風格”。
“喂!這是利用職權壓榨下屬”曾曉反抗。
“嘿嘿,你當然可以不送,那樣你還有機會體驗更豐富的人生經歷,估計天將將大任於你……”畢西西笑的奸詐。
“那領導你出血,咱們也去見識一下天上人間”。
畢西西做吐血狀:“您算了吧,據說那裡出沒的小姐全都是優等生物,才貌雙全,你去了會自卑的”。
“切,說什麼呢,我差哪了,瞧這小臉蛋,小身段,哪比她們差啊”曾曉很不服氣。
“行了,美女,您趁早別惦着不貼譜的啦,領導我還沒錢多到燒手,請你們去錢櫃K歌吧”。
“啊!沒有其他節目了嗎?”
“沒了,當然,你們有不去的權利”。
曾曉走過來搭上畢西西的肩膀,認真的說“領導,我發自肺腑的,鄙視你”。
“哦!那您就盡情的鄙視吧!千金難買您願意,況且還是發自肺腑的願意,那這週六就麻煩你幫我值個班”畢西西說着把手裡正填的值班單子順勢遞給曾曉。
“邊去,我不值,我週六相親,這回是我姑姑介紹的,她們科室新分來的一博士,領導你要非常願意,可以陪我回家相親去”。
“哦!研究生升級成博士了,下回就輪博士後了,哈哈!我看我還是值班吧”畢西西認命的繼續填單子。
依蘭接過話茬“西西,我值吧,這周我也沒什麼事,你週日過生日,這週末還是回家陪陪你媽吧”。
“哈哈!依蘭你太好了,過來香一個”畢西西喜笑顏開“關鍵是週六要陪我娘去雍和宮燒香,她說要還個願,週日我請你們去錢櫃,就這麼定了,安拉!”
“燒香,雍和宮的香真的靈嗎?”曾曉興趣滿滿。
“我老媽說心誠就靈,不過我也不知道她求佛祖啥事了,反正週六是要去還願”。
“真的靈啊!那我也挑個日子燒香去,求個好姻緣”曾曉兩眼放光,似乎佛祖給她選定的男人就在前方不遠處。
“去吧去吧,燒個千八百塊的,讓佛祖給你安排十個八個的,慢慢挑”。
“嘿嘿,平均一百塊一個,便宜,划算”依蘭添油加醋。
“畢西西,你Y再笑話我!我就求佛祖給你安排個腦殘智障缺心眼的”。曾曉惱羞成怒。
“我錯了,我閉嘴,我上廁所罰坐去”畢西西憋着笑出門。
依蘭在後面喊:“等我,我也去領罰”。
留下氣呼呼的曾曉在辦公室裡到處找木香順氣丸。
週六,畢西西起牀就看見客廳的餐桌上擺得滿滿的,豐盛的快趕上紫禁城裡用早膳了。
“媽!您記錯了吧,我生日是明天,而且您不是一向不給我過陽曆生日的嗎?陰曆還有兩星期呢”畢西西撓着頭髮站在廚房門口看着老媽正在煎南瓜餅。
“對了,不說都忘了,你都快過26歲生日了,看來我得儘快把你們兩的婚事給辦了”畢老太太自言自語。
“媽,我還不想結婚呢。”
老太太頭都沒擡:“閨女,別擔心我跟你爸,你看現在你也不住家裡我跟你爸不是也挺好的嘛!”
“媽!關鍵是”畢西西鼓起勇氣想跟老媽攤牌。
叮咚,門鈴響了。
畢老太太連忙喊“西西,快去開門,鄭阿姨和揚揚來了,今天我們一塊去燒香”。
唉!畢西西泄了氣轉身去開門,算是明白了今天干嘛吃皇上的早飯。
第三十三章
畢西西不情不願的跟在後面,看兩個老太太虔誠無比的磕頭上香,末了再被畢老太太疾言厲色的按倒在墊子上和祝擎揚一起給佛祖上香磕頭,心裡不住的暗自祈禱:佛祖,我鄭重的請您給我換一個。
祝擎揚側身小聲的說:“不要懷疑佛祖的眼光,你要是對他的安排表示不滿,他真的會生氣的”。
祝擎揚你大爺的!
畢西西咬牙切齒,恨恨的俯身咚咚的磕頭,姿勢虔誠,唯恐佛祖沒聽見她要求換人的強烈心聲。
旁邊老太太看着不住的點頭說,挺好挺好,真般配啊。
燒完香出門,畢老太太說:“西西,明天你陽曆生日就讓揚揚陪你過吧,年輕人花樣多,回頭過陰曆生日了再回家過,媽給你做長壽麪”。
畢西西看看站在兩位老太太邊上俊挺的跟棵樹一樣的祝擎揚,愁的腸子都絞在一起了,只好無奈的說:“那明天一點在西單錢櫃門口見吧,一起吃午飯”。
週日一大早,睡得正美的畢西西被鍥而不捨的門鈴聲吵醒了,極其鬱悶的翻身下牀套上衣服去開門。
門外,是快遞帥哥熱情的笑臉。
畢西西無力的簽收,忍不住唸叨:“大週末的,您不能晚點再來啊”。
關門把快遞包順手扔到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繼續回屋補眠了。
二次被電話吵醒後,畢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