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穎又一次地揹着揹包穿過了紅外感應區域,她抓着牆壁大喘氣,一臉仇恨地盯着面前的紅外感應區域。如果不是這裡有資料,她早就把這裡給炸了。
她深吸一口氣,她有些緊張,畢竟目的地就在面前了。謝穎輕輕走去,掏出在校長室“借”來的鑰匙插入鑰匙孔裡。謝穎左轉了一下,打不開,她往右轉,門響起咔嚓一聲。
應該是開門了吧?她緩慢謹慎地把手放到門把手上,把門打開一條縫,冒出一雙眼睛觀察着,確認沒有異樣後她推門而入。
謝穎打開戰術手電,一束光照亮了腳下的路。即使是戰術手電在這種地方能見度也還是很低麼?她用手電筒緩緩照着這裡,這裡四周都是書架,上面整齊地擺着一疊一疊的紙,有些已經發黃了,有些還是新的,謝穎看了看新紙張書架下的標籤,上面標着2010年,也就是近幾年的。這些書架看起來也非常老舊了,有些還開始腐爛了,地上和紙上都佈滿了灰塵,有些蜘蛛在書架的角落安了家,在上面爬上爬下,空氣中上發着黴味。
這裡很安靜,謝穎感覺就好像是和室外喧鬧的世界隔絕了,就像一個巨大的金鐘罩把她罩在裡面——事實上從進來檔案室裡就這樣了。
該從哪裡找呢?謝穎犯難了,韓水兒哪的是皇海一中所有死亡學生的案例,她總不能那全部學生的檔案吧?先不說這樣會很重,但全部拿走的工作量很大,要是老不死突然來查房發現這裡被掏空了怎麼辦?但是如果不拿,到時候發現了有疑點但是沒有死者檔案怎麼辦?想了半天,她還是想從第一屆學生會開始下手,因爲命案是由那個腹黑學生會會長引起的,從哪裡找比較容易些。
看來學生會會長並非都是少女們心中想象的那個樣子。
謝穎用手電筒照着書架,勞布斯分類地非常好,從2012年到1958年(建校第一年)都分類好了,應該是下了很大功夫的。謝穎仔細地尋找,幾乎每一層書架的檔案上都會附有一張當年的活動和獎項紀錄,比如一些演講比賽、高考狀元什麼的,如果把1963年的活動記錄帶走說不定也會有什麼作用。
她這麼想着,乾脆就把2012年上半年的活動記錄也拿下來了,從揹包裡拿出一個麻袋,小心翼翼地裝進去,然後她又把上一年的活動記錄給拿下來。活動記錄中的記錄肯定比一張檔案多,而且還可以知道那一年發生了什麼。最最重要的是,活動記錄到現在只有55份,再加上前學生會的成員檔案應該才65份左右,這樣不僅重量輕了、工作量少了,而且資料範圍還比一張檔案多。
謝穎一份一份地裝着,因爲雙手需要工作所以只能把手電筒叼在嘴裡。雖然比拿檔案輕鬆,但這樣跑上跑下地拿65份的確夠累的。她因爲和書架接觸太久,手上臉上衣服上都沾滿了灰塵。她叼着手電筒,像一隻小老鼠一樣勤奮,站在書架上的最高層忙得大汗淋漓,她忙着收着活動記錄,手電筒照到一旁的書架上,剛開始她沒注意到,後來再看了一次纔看清楚了。
書架上貼着:1963。
謝穎現在的表情就像是見到了死屍般高興,因爲中了五百萬對她來說和中了五角錢是沒兩樣的,而有死屍就能辦案,這是她從小到大唯一的樂趣。
她趕緊把這裡的東西收好,小心翼翼地移動到旁邊的那一層去。她來到這裡,那一層的紙已經陳舊發黃,但還可以看出紙的質量很好。因爲不知道學生會有多少人,她乾脆就把學生檔案和活動記錄一起拿走了。這一次她的動作無比的輕重,就好比拿着一具死屍……
她把這裡的東西收好後想趕快把上五年的資料趕快收好,這裡太安靜了,太壓抑了,弄得她一直很害怕。現在第一屆學生會的資料收齊了,她想快一點出去,不想再呆了。
謝穎收拾好東西,愉快的把她留下來的痕跡擦掉。她不怕留下指紋——她沒有戴手套,那是因爲,就算勞布斯知道了報警了又怎麼樣?本市的人又不是不知道她天才偵探謝穎。謝穎穿過紅外感應區域,幾乎是用跑的回來。
出來之後她才發覺,其實外面和裡面沒有什麼區別,四周的建築沒有光亮,只有蟲鳴鳥叫。一陣晚風吹來,她不禁打了個冷戰,想宿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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