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晴回別墅,陸哲正悠閒的躺在牀上看書。
看到許天晴進來,陸哲衝她一揮手,“嗨,美女……”
許天晴一個白眼,轉身就進浴室。
“耗時二十五分鐘,看在是晚上加上你車技沒我好的份兒上,原諒你。”陸哲一邊擡手看自己的手錶,一邊跟進浴室對許天晴說道。
許天晴陡然一回頭,對上陸哲。她看着他的眼睛。
“幹嘛。”陸哲不明所以。
“陸哲,你是不早就知道?”
陸哲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問的是什麼。當即聳聳肩,一臉那又怎樣的模樣。
許天晴笑了,“然後呢?然後你打算怎麼做?”
陸哲轉身回到牀上睡下,他不想和她談論工作上的事情,看着浴室門口的許天晴,他反問一句:“該知道的,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
“還有我不知道的呢?”許天晴着急了,她走到他面前問他。
“你不知道的就是你不該知道的。”
“呵、”許天晴仰頭一笑,簡直不知道怎麼表現自己的着急了,“陸哲,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遊戲,是關乎兩家公司的大事,是我父親的心血,稍有差池我爸公司真的就完了,不能像你這麼冒險的。”
“所以呢,所以你現在是想教訓我嗎。”陸哲看着她。
許天晴扭頭不與陸哲對視,她的確沒有資格說他什麼,甚至沒有權利插手這些事,她只能在一旁乾着急。
“我沒有……”許天晴儘量緩和下自己的情緒來,給他說好話,“可是我想,我能和你談談嗎?”
“在家的時候不談公事。”這是陸哲的回答。
他看着她:“許天晴,我只需要你做到這一點。”
……
幾天後的項目動工。
許天晴作爲監督人出現在工地。
早十點,陸老爺子和隨行兩名親信也到來了。
“爸,您怎麼親自來了。”許天晴頂着烈日灼陽,用手上的文本擋在頭上暫阻了太陽,踩着剛剛碎完坑坑窪窪的土地迎上遠處走來的陸淵。
身後的小助理撐着太陽傘小跑跟在許天晴身後,忙給她把傘遮上。
陸老爺子一身西裝革履,被隨行人員撐着傘擋着太陽,可酷熱的天氣還是讓老人額間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來。
“我想來看看。”老爺子觀望一眼那一望無際的工地。
許天晴忙扶住公公,緩步朝施工地前行。
“天晴,真是難爲你了。”老爺子拍拍兒媳的手,滿臉愧疚的,“本來你做行政的,不該你來操心這些事,原也想着你來公司慢慢熟悉,慢慢成長起來,可是現在一撥接着一撥的麻煩出現,我和你爸也商量,有些事是該要你來幫忙分擔了,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爸,沒事的,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許天晴搖頭笑道:“行政是工作,助理是工作,做什麼都是工作,只要能幫到公司,做什麼我都沒問題。”
老爺子聽後點點頭,只剩欣慰。
稍後,父親許博遠也相繼來到工地。
老遠父親的車就在工地旁邊打馬路上停下,許天晴前去迎上父親,再陪兩老一起上工地。
吊機一直上升到八十八層樓的高度,人站在上面,整個文化園四十萬平方米的工地一片蒼茫,一覽無餘。
此刻規劃欄纔剛剛拉好,簡單描繪出建築模型。
許天晴站在上面,俯瞰着底下一切,只覺一片壯觀。
京城還從未有這種樣式的建築設計,這是第一個。
兩老觀望着底下壯觀的一切,卻是微顯愁容。
片刻之後,陸淵先一步離開,許博遠也隨陸老爺子準備離去。
“爸。”許天晴叫住父親,終於問出自己的疑慮,“今天是不是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想起陸錦說的,不出意外,大蛇可能就在今天出洞了。
她不懂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可明顯不是什麼好事。
“天晴。”許博遠喚了聲女兒,沉重道:“不管今天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好怕,也不要慌。”
猶如一聲悶雷,敲擊在許天晴心上。
許天晴再想問父親,而父親已經坐車遠去。
中午的時候洛笙歌來了。
在此之前,兩人還從未有過正式碰面,可彼此都是看見過的,相見均是瞭然。
韓熙文跟在洛笙歌不近不遠的身後,一襲白色職業套裙,踩着撩人的恨天高,撐着白色太陽傘就來了,走到路邊的時候換下雙白色球鞋,繼續跟着洛笙歌前來。
洛笙歌走在前面,發覺女人掉遠的時候又調轉回頭,牽着女人一起前行。
這一幕許天晴是看在眼裡的。
她依舊是那麼高貴,漂亮,仿若仙子一般的存在。
一波三折兩人終是走到許天晴跟前,先是洛笙歌伸手介紹自己,然後是韓熙文,她略顯親絡的拉過許天晴的手,一時竟令許天晴有些不知所措。
“好久不見,老同學。”韓熙文說一句。
許天晴有些尷尬的點點頭,她想起學生時期她與韓熙文其實並無多的交集的,甚至見面都是少的。
她是被擁簇在人羣中的天使,而她是默默無聞的普通人。
“沒能參加你們的婚禮真是不好意思,不過幾天前我和熙熙去過你們家了,沒見到你。”洛笙歌說着,說話間是不自覺攬過了身旁的女人,眼裡,動作裡,無不是深深的柔情和愛意。
他是有多愛她?
“沒關係。”許天晴說道,“那天我不舒服,一直睡在樓上,可能你們來了我也沒發現。”
“哦,這樣。”不近不遠是疏離。
“那你們今天來是……”許天晴看看倆人,她不認爲他們是來秀恩愛虐單身狗的。
“哦,”洛笙歌想起正事,言歸正傳,“你們這個項目工程是由我們公司承包的,所以今天動工肯定要來的。”說着接過韓熙文手中的文件,遞給許天晴。
原來工程合作商是他們洛氏。
許天晴明瞭,繼而帶他們四下看看。
洛笙歌一邊走,一邊說着自己公司對工地建設的後續計劃,韓熙文始終跟在洛笙歌身後,時而觀望空曠的工地做些筆錄,時而又將注意力集中到男人身上,或幫他擦擦汗,或拍拍他肩上的灰塵,每當此時男人便溫柔一笑,滿是滿足的。
男人幸福,女人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