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大老遠的哪個女人會往這裡跑?真不知道那個林亞薇在想什麼!”一個男人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
“你管她呢,我們照做就是了,這地方正好應景,給她做墳墓!”
“也對,不過這妞長得挺好看的,到時候我們先吃飽了,再送她上路!哈哈。。”
汪亦晨聽到林亞薇的時候一愣,她怎麼會認識這些人?她要殺了誰?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他的心頭。
林亞薇告訴木槿,汪亦晨在這裡跟別人做交易,如果去晚了他就真的走上犯罪的道路,到時候出了事,可就不止五年牢獄這麼簡單了。
難道這是真的?木槿心裡猜測着,林亞薇的話她開始猶豫要不要相信,或者這又是一個陷阱?但是她還有機會選擇嗎?就算是陷阱也要往下跳,只要,只要有機會能挽回汪亦晨。
她鼓足了勇氣,小心翼翼地向墳地靠近,荒涼的地方沒有一個人影,就連出租車也沒有一輛,把她送來就走了。
是她來早了?還是別騙了?幾番猶豫下,她還是決定往裡面走去,空曠的平地,一股冷冷的風迎面而來。木槿蹙着眉頭往前走,忽然好像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來了來了,看那身材長得應該可以啊,這下有奔頭了!”一個男人眼尖發現了木槿。然後掏出口袋裡的刀跟繩子,向木槿走過去。
“亦晨?汪亦晨?你在哪裡?”木槿不確定的看着那兩個人影喊道。
“砰”的一聲,一個男人已經被從後面偷襲的汪亦晨給打趴下了,另一個立刻拿起刀子向他撲過去。卻被他躲過去,又一拳打在臉上。
“你是誰?媽的,我們是雷虎的人,敢壞我們的事!”
一個男的捂着臉看着汪亦晨,汪亦晨也不說話,直接衝上去給他們兩個拳打腳踢,直到打的兩個人沒了知覺,才拉着木槿的手跑了。
“亦晨!”
“跟我走,快走!”
汪亦晨拉着她的手,一直跑了很遠很遠,直到木槿再也跑不動,木槿想再跑一步就快窒息。
“你怎麼這麼傻?一個人晚上跑到這種地方來?你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嗎?啊?”
汪亦晨對着她吼,大聲的吼,臉上的青筋都暴起,他不敢想象,如果剛剛他不在,木槿將會遭遇些什麼!
木槿看着汪亦晨對她吼,眼眶紅了隨即又笑了,是他沒錯,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聲音,這樣的害怕她受傷,是她的亦晨。
“我是來找你的,亞薇告訴我你會在這裡出現,讓我把你帶回去,原來她沒騙我,真的讓我找到你了!”
木槿感動的拉着他的手,這個溫度是他的,她知道,心裡暗自愧疚,對亞薇的不信任和猜疑。
“你別這麼幼稚好嗎?這是個陷阱,剛剛那些人是林亞薇派來殺你的!我是剛好在這裡出現!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沒學會判斷好壞嗎?”
汪亦晨看着木槿,差一點他的呼吸就停止了,比剛剛被警察追還要讓他害怕,他的木槿差一點就別人傷害了。
“不。。不會的,不是這樣的,我不信,亞薇不會這樣對我的!”
木槿使勁搖頭,淚水流了一臉,瞪大了眼睛看着汪亦晨,彷彿想從他嘴裡聽到些什麼解釋的話,有什麼在她的心裡土崩瓦解。
“亦晨,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這些年你不在我一個人好可憐,他們都喜歡騙我,你不是最心疼我的嗎?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我不在乎你坐過牢,你知道的我只想過安靜的日子,我們離開這裡,帶着媽媽,好好上班掙錢養他們,有什麼困難我們一起解決,你不要再一個人扛着然後消失好嗎?”
木槿拉着他的手,一邊哭一邊死死抓緊,深怕她一鬆開汪亦晨就這樣消失不見。
有那麼一瞬間汪亦晨感動了,想放下一切帶她走,可是他突然碰到了衣服裡藏帶着的***,臉一下就僵硬了,不行,他會害了她的,這樣走了昆哥一定不會放過他,他們以後也沒有安靜日子可以過。
“真是精彩!”一個冰冷的男聲打斷了他們的對峙,身後一身黑色運動服的野田正站在那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
野田冷冷一笑:“我就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一定是有人通風報信,沒想到你有這個膽子,敢跟昆哥作對!”
“大哥,你放過她吧,她什麼也不知道,我是剛剛纔救了她!我沒有背叛昆哥,我跟你們回去交差!”
汪亦晨的臉一下變得煞白,他將木槿護在身後,看着野田懇求道。
“哼!當我是小孩子好騙嗎?剛剛那是雷虎的人吧?你跟他還有牽扯,還是你根本就是他派來的?”
“嘭”汪亦晨一拳將野田打倒,然後瘋了一樣的撲過去,一雙猩紅的眼,狠狠的朝野田揮拳,野田想反抗,卻動彈不得。
木槿站在旁邊已經嚇傻了,這個情形好像。。。好像五年前的那晚,不能再讓他犯錯誤了,這樣的事情一次就夠了。
如果野田回去跟昆哥報告,不止是他,連木槿都逃脫不了干係。他不能讓木槿冒險,只有殺了他才行!
“砰”汪亦晨眼前一黑,有什麼東西從他的額頭往下蔓延,模糊了他視線,倒下去之前,他看着木槿,還有她身後的那兩個本應該帶着毒品逃走的同伴
“昆哥,我們的貨差點被劫了,對方不知道有沒有被抓,您看我們是不是要撤離?”
“什麼?立刻給我查清楚,出了紕漏我讓你們死無全屍!”
昆哥氣的一腳踢翻茶几,上面的玻璃杯“啪”摔了一地,他們也能知道此刻他是多麼震怒。
“是!”
大門突然被打開,兩個人壓着汪亦晨,還有兩個拖着昏迷的野田進來,野田早已經昏迷不醒,一旁的汪亦晨也是滿臉鮮血,昆哥正坐在沙發上抽着煙。
“昆哥,這個汪亦晨是雷虎的人,一定是他出賣了我們,野田差點被他殺了!”旁邊的一個男人抓着汪亦晨的頭髮說着。
“你敢背後捅我一刀?”昆哥站起來,走到汪亦晨身邊對着他額頭的傷口,拿了杯酒就這麼倒上去。
汪亦晨痛苦的閉上了眼,酒水混着血水留了一地都是,幾乎讓他暈眩,但是他不能暈倒,木槿還在他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