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啊?腳熱是不???你放空調上,我給你吹吹冷風!!一會就涼快!你用這個眼神看我幹啥?……我一直都這麼會來事兒的!!要不能接棍哥的班麼!!”馬飛虎了吧唧的說了一句,我腳冒熱氣,穿着拖鞋,凍的發青,哆嗦了兩下,無力的嘆了口氣,目含淚光的看向窗外,默然無語。
“……哥,你咋不說話呢??你看我頭型,像社會人不?”馬飛繼續叨B着。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摸了一下,波瀾起伏的髮型,無語的問道:“誰給你剪的?”
“你不知道麼??凱撒頂級理髮師木爺啊!!!我們都找他剪頭,這頭剪的相當不錯!個人技術過硬!!都JB不用剪子!!”馬飛將車拐了個彎,也不知道他有啥可興奮的。
“……用推子推的?也行,不費電!!”我隨口的說了一句。
“不是,用的刮眉刀!!……木爺說,這學名叫刀削髮!你看我頭髮後面這個馬尾造型,是用剪子能整出來的麼??不是專業級的,能整的一萬多根頭髮,沒有一根是一樣長的麼??!”馬飛得意洋洋的說道。
“啪!!”
我一巴掌拍在額頭上,沉默良久問道:“蒼天啊!小李他王大爺的飛刀,是何等的牛逼啊!!!!”
“爲什麼說是小李他王大爺的飛刀呢?咋地?木爺他祖宗跟李尋歡是鄰居啊??”馬飛不恥下問的問道。
“……嗯,貴族,來回走動頻繁,都離得不遠,都住前門大街!”我無力的跟馬飛扯着犢子。
“那木爺的祖宗是不是見過林詩音?”
“……林詩音是誰?”
“小李飛刀的破鞋!!”
“……滾Jb遠點!!”
“嘀鈴鈴!!”
就當我馬上要一腳給馬飛踹下去,徹底讓他滾犢子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盤腿坐在副駕駛,一邊粗鄙的捂着腳丫子,一邊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我看着陌生的電話號碼,客氣的說了一句。
“方便麼?跟你說點事兒!”
我聽到電話裡的聲音,愣了半天,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馬飛,沒說話。
“吱嘎!!”
路虎停在街邊,馬飛捂着褲襠,火急火燎的說道:“飛哥,我撒個尿去!!憋滴那是相當難受!!”
“咣噹!!”
我看着馬飛關門,下車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衝着電話說了一句:“說吧!!”
……
鬼腳七住所。
鄭坤圍着圍裙,拿着膠皮手套,擦完了最後一張桌子,將拖地和擦桌子的髒水拎到衛生間,灌在馬桶裡。隨後將拖布,水桶,抹布,整整齊齊的擺放在衛生角,摘下手套,解開圍裙,掛在牆上,又洗了把臉,甩甩手上的水,掏出煙點了一根。悠哉的抽了一口,從窗口看了一眼樓下的論道茶館。
隨後立馬換上一套,運動服,帶着鴨舌帽,背起地上碩大的登山包,手裡託着一個全家用的那種旅行箱,緩緩鎖門,走了出去。
到了樓下,還沒等走出一百米遠,兩個閃爍着警燈的警車,直接粗暴的紮在了樓棟子門口。鄭坤慢條斯理的將旅行箱,放進了鬼腳七捷達車的後座上,伸了個懶腰,直接鑽進了車裡,跟警車相錯,速度平穩的緩緩離開。
而車上下來的警察,蜂擁而入,進了門棟子……
五分鐘以後,鄭坤將車開出去了幾公里,隨便找了個老式的住宅小區,將車開進去。找了位置停下,將旅行箱放進了後備箱,又從後面拿出一副車牌子,和螺絲刀,將前後車牌子一換,鎖上車門,揹着登山包,快步離開……
出了小區,打了一輛車,司機扣下計價器,回頭問道:“哥們,去哪兒啊?”
“隨便找一家歌廳,要高級點的!!”鄭坤笑呵呵的隨口說了一句。
“想找小姐唄?”司機表示略懂的問了一句。
“放鬆放鬆,我可記住你監督卡了,別Jb給我拉宰客的地方,要不我可投訴你!哈哈!”鄭坤齜牙說道。
“放心,我不扯那事兒,走着!!”司機答應了一句,開車離去。
二十分鐘以後,鄭坤走進一家歌廳,再過一個小時,鄭坤帶着一個穿着性感的女孩,走了出來。
“大哥……去寶丰吧!!離這兒不遠!明兒我回家方便!”女孩挽着鄭坤,笑着說道。
“我不愛去賓館!被褥都是消毒水洗的,我皮膚過敏,要不去你家吧?”鄭坤隨口說了一句。
“這……我還有姐們,沒下班呢!!”女孩有點爲難。
“……讓她去賓館,我報銷就完了唄!!”鄭坤敞亮的說了一句。
“……你說的!那我可讓我姐們,住一千八一宿的包房了?”女孩眨了眨大眼睛,捂嘴說道。
“呵呵,你真JB專業,行吧!就一千八一宿的唄!!圖個開心唄!我是真過敏!”鄭坤拍了一把女孩的屁股,好似略微思考了一下,直接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鄭坤花了不到三千塊錢,躲開了這天晚上,全市賓館,旅店,火車站,機場,客運站的大搜捕。
期間,鄭坤沒有鬼腳七死了以後的悲痛欲絕,沒有出事兒以後的慌亂,自始至終,閒庭鶴步,雲淡風輕。
……
另一頭,某社區診所,室內一片漆黑,只有值班室,亮着光亮。
“敲門!!”小馬哥趴在門口,嘴脣發紫,全身顫抖,身體冷到不行,但臉上的汗水,噼裡啪啦的往下落着。
“費那勁幹啥?拿個榔頭,直接幹進去不就完了,誰能反應過來!!”光子二BB的說了一句。
“……別他媽墨跡,我快死了!!敲門!!”
“操!!”
光子站在門口,掄起拳頭,咣咣的敲着門。過了不到三分鐘,走廊的燈亮了起來,隨後裡面傳來腳步聲。
“誰啊?”
“家裡孩子有病了,買點葵花!!”光子出口成章的說道。
“吱嘎!!!”
“嗖!!”
小馬哥一個起身,蹦起來,沒有受傷的胳膊,搭在出來的女人脖子上,用腋下一夾,手掌一翻,一把水果刀,頂在了女人的心臟上,女人根本沒看到光子和小馬哥的臉。
“別喊,進去!!”小馬哥聲音嘶啞着說了一句,推着女人走了進去,光子咣噹一聲關上門,也關上了走廊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