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帶着遲亮,上了比亞迪M6,車子直接竄了出去,遲亮上車以後,渾身是血的埋着腦袋,看着地板,手裡握着的軍刺不停的抖動。
“亮爺,您麻溜在前面找個街口下車,我在社會上玩這麼多年,就他媽沒見過比你還牛逼的,我跟你說昂,回頭我給你姐夫送個骨灰盒,你倆要他媽想不開了,自己坐小盒裡,一塊他媽B煉了,可別禍害我們了……!”老三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往胳膊上纏着紗布,纏一纏突然發現,被遲亮劃一刀的胳膊繼續出血,而挺JB健康的胳膊包的跟個糉子似的……
遲亮低着頭,也不說話。
“你媽逼!!你倒是說話啊!!”老三墨跡墨跡急眼了。
“他跟你玩沉默是金呢……!”黑臉中年開着車,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
“三哥……我忍不住……我打算跟那娘們結婚的……我愛她……我也不知道,我咋給她乾死了……現在想來也沒啥……不他媽就是搞個破鞋麼?其實,補一個處女膜,洗洗還能用……!”遲亮低着頭,趴在老三的肩膀上,身體不停的抽搐……語無倫次。
唰!
“洗洗還能用……!”
老三和黑臉中年,猛然回頭,呆愣一下,崩潰的呢喃了一句,隨後嘆息一聲。
老三彷彿一時間老了許多,掏出電話,煩躁的推了一把遲亮,衝着電話說道:“大哥,有點事兒跟你說一下!”
老三在電話裡,跟老邱將這邊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隨後老邱暴怒的罵了一通過後,告訴老三,帶着遲亮別回郊區,在市區找個地方,等他電話,解決完關宇和孟飛,直接帶着遲亮一起跑路。
……
另一頭,凌建國凍的嘴脣發紫,在天台上哆哆嗦嗦的穿上了褲子和衣服,他越想越不對勁,因爲剛纔他從天台上看到,遲亮和老三跑出去,外面是有人接應的。
他們怎麼會知道我會這個時間,來見霏霏??難道是無意碰上的?不對,如果是無意碰上的,怎麼會擋着車牌子,還拿着刀??
無數個念頭閃現,凌建國越來越感覺事兒有點不對,“踏踏踏的”衝着樓下跑去,他腳步很輕,從樓上的空隙處,向下看了一眼,看見霏霏家的門口並沒有人,等了一下,才輕步走了下去。
他來到門口,豎起衣領,在門口看了一眼,輕輕敲了敲門,不過等了大概三分鐘,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他皺着眉頭,心裡泛起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剛纔他在天台看的時候,霏霏並沒有跟着那兩個人一起下去,現在敲門又不開,會是什麼結果???
凌建國,越想越害怕,咬着牙,轉身就要走,但就在這時,他目光停頓了一下,突然伸出手摸了一下,門上過年貼的對聯。
“撕拉!”一聲,凌建國一扯對聯,一個黑色手指粗的無線攝像頭,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凌建國瞬間一愣,彎腰撿了起來,握在了手裡,鬢角瞬間流出了汗水,他愣了一秒,拿着無線攝像頭,直接從樓下跑了出去。
十分鐘以後,他出了小區,手裡看着攝像頭,不停焦躁的抽着煙,呢喃的說道:“有人要整我……這不是要整我一天兩天了……關鍵的事兒,肯定拍到了!!”
凌建國看着攝像頭,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估計他媽的在牀上那點事兒,肯定讓人拍成大片兒了,但是看剛纔那兩個人的手法,肯定不是官方的人,更不是私家偵探性質的人,應該是道上的……
想到這裡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恆遠兄弟公司,孟飛!!!
他曾經讓秘書簡單查過我,有過前科,而且公司註冊資金來源不明,當時他之所以能參加奠基儀式,就是因爲他想敲打一下遲援朝,至於琳琳的話,不能說沒有,但作用不大。
我是幹JB啥的,他心裡非常清楚,所以思考了一下,掏出了電話,給琳琳打了過去,墨跡了十分鐘,慌騙琳琳說,市裡有一個年輕企業家評選的事兒,準備找我談談,才成功的騙出來電話。
……
正在橋洞子底下,喝西北風,等着關宇的我和王木木,正他媽的一臉垂頭喪氣的咒罵着關宇。
“嘀鈴鈴!”
電話響了起來,我隨手接了起來問道:“誰啊?”
“孟飛?我是凌建國!”
我聽完這個名字,頓時愣了一下,隨後疑惑的問道:“凌叔?您找我啥事兒?”
“呵呵,沒啥事兒,你能跟我見個面麼?咱們聊聊麼?”
“現在麼?”我腦袋有點發懵的問道。
“恩,現在!”
“好,在哪?”我看了一眼王木木,隨後點了說了一句。
“環城路,半島咖啡!”
“我十分鐘以後到!”我看了一眼手錶,點頭說完,掛斷了電話。
我心裡充滿疑惑,不知道凌建國找我幹啥,但是還必須得去,奠基的事兒,怎麼說也是欠人家人情,我雖然不喜歡抱大腿,但是送上門的關係,也他媽沒有拒絕的道理。
“誰啊?”王木木眨巴着眼睛問道。
“凌建國!”
“他找你幹啥??不會商量倒插門的事兒吧!”
“滾JB犢子,你在這等會關宇,我去見見他!”我皺着眉頭罵了他一句。
“那你可快點,我自己有點突突……!”
“看你那B樣,能不能像點黑社會!!”
“我他媽從來就沒說過我是黑社會,我是雞頭!知道不?”
“……!”
我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從橋洞子裡出去,打了個車走了。
十分鐘以後,我趕到半島咖啡,我進門的時候,凌建國已經在了,我點了一下頭,緩步走了過去,坐在了他對面。
“喝點啥?”凌建國笑着問道。
“冰水吧!”我心煩意亂的衝着服務員隨意說了一句,隨即看着凌建國問道:“凌叔,找我啥事兒?”
凌建國笑呵呵的摸着下巴,看了我半天,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手掌伸到桌子上,輕輕一鬆,啪的一聲,掉下來一個黑色的無線攝像頭。
我看着他一愣,皺着眉頭,看了看攝像頭,思考了半天,笑着說了一句:“凌叔?這事兒,我……幹不了!”
“你拒絕不了,我也不想找你,哎,對了,奠基儀式的記者是誰找的?”凌建國頭都沒擡,用勺攪拌着咖啡,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沉默了一下,沒說話。
“小飛,我最近的狀況有點不好!”凌建國又莫名其妙的擡頭說了一句。
“摻和你這事兒裡,得罪人啊,凌叔!!”
“我要倒了,你就很快了!”凌建國目光如炬的盯着我,緩緩說道。
我腦袋裡不停的思考着,凌建國的話,這人說話雲山霧罩,什麼話都是點到而止,而我則是要仔細分析他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