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我們的目光,都集中在被尿刺了個透心涼的,大屌身上的時候,遲亮嗷的一聲,蹦躂了起來,掏出給褲子都扎漏了的小匕首,衝着晨晨就要捅來。
“遲亮!!”關宇扯着嗓子猛然叫了一聲。
渾身都是尿騷味,鼻孔竄血的遲亮,看見關宇,頓時愣了一下。
“捅!趕緊滴,抓緊時間,捅完我好直接破案!知道心臟在哪不??對,看見胸口那個皮卡丘了麼?就往那兒捅!!”關宇做了個請的手勢,指着晨晨的心臟說道。
遲亮咬着牙,臉色通紅的喘着粗氣,瞪着大眼睛看着關宇。
“捅不捅?不捅我們喝酒去了!”關宇隨意的問了一句。
丟人丟到姥姥家的遲亮,咬牙沉默着,死死攥着木柄,手腕和身體不停的顫抖着。
“看你那B樣,操,走了,飛,喝酒了!”關宇扒拉一下一個混混的腦袋,摟着晨晨的脖子,就往外走,走到一半,回頭衝着大屌說道:“明兒,你拿着,你那破刀來刑警隊報道!”
“啥案子啊??”大屌捂着嗡嗡響的腦袋,哭喪個臉,迷茫的問了一句。
“沒JB案子,你長滴太JB磕磣,就想合法的揍你一頓!呵呵……”關宇說完帶着我們走了出去。
經理看着有警察在場,而且也沒打壞什麼東西,驅散看熱鬧的人羣,讓服務員收拾了一下,大廳內繼續該喝喝該吃吃。
……
十分鐘以後,遲亮陰着臉,帶着人走出了飯店,出來以後,也不吭聲,從大屌兜裡搶過電話,撥通了過去。
“喂……姐夫!!我要乾死孟飛!!他們那幾個B養的!我全他媽弄死!”接通電話以後,遲亮脖子冒着青筋,瞪着眼珠子,在大街上喊着。
“怎麼回事?別舞舞扎扎的,好好說!”正在老丈人家吃飯的朱浩龍,皺着眉頭喝斥了一句。
遲亮擦着臉上的尿液,咬着牙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跟朱浩龍說了一遍,朱浩龍聽完,彈了彈菸灰,看了看遲援朝臉色,快速的說道:“小亮啊,你消停點昂,就打了兩拳,回頭我給孟飛打個電話,誰打你的,給你道個歉賠點錢,不就完了?!”
“啥??你說啥??道個歉就完了?”遲亮不可置信的問道。
“那你還想咋滴??上面的事兒,跟你說不明白,就這樣,明兒去公司我跟你說!”
“我他媽要殺了他!”遲亮眼睛通紅的又喊了一句。
“你有殺人許可啊?殺了他,你不進去啊!!怎麼就跟你說不明白呢!回頭再說,掛了!”朱浩龍氣的肝疼,說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大哥,咋說的?”大屌在旁邊問了一句。
“說他媽B,這B現在一遇到事兒,就他媽的往後縮,他不敢,我他媽自己幹!!從今以後,誰他媽也別認識誰!!”遲亮給電話扔給了大屌,拽開車門子,停頓了一下,回頭對着另外兩個人說道:“你們倆先回去,大屌上車!”
那倆人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也沒請戰,直接打了個招呼,攔了輛出租車就走了。
大屌看着走了的兩個人,眼中升起了深深的羨慕,不過還是咬着牙上了副駕駛。
“幹啥去啊?亮哥?”大屌上車弱弱的問了一句。
“取槍,回來幹他!”遲亮咬牙說了一句,一踩油門,直接奔着家開去。
“……哥,鬧的是不是有點大??”大屌哆哆嗦嗦的點了個煙,他感覺遲亮真想殺人了。
“咋滴??你不想去??”遲亮扭頭,瞪着眼珠子看着大屌。
“沒有……!”大屌沉默了一下,還是咬牙說了一句。
……
遲援朝吃了一口麻婆豆腐,看着朱浩龍隨意的問道:“咋滴了,又生這麼大氣?”
“唉……這個小亮!我現在有點管不了他了,啥事兒分不清個輕重!越來越張揚,我是真跟他上火!”朱浩龍放下電話,嘆了口氣說道。
“你別說我弟兒壞話,我弟咋滴了?今兒還給我打電話說要去夜校上學呢,多上進啊,再說年輕人有點性格招女孩喜歡,怎麼就張揚了?”遲牡丹一回到孃家脾氣頓時就上來,那纔怪呢。
“呵呵……!”朱浩龍抿了口酒,笑了一下,不再爭辯。
遲援朝看了看朱浩龍,給外孫夾了口菜,點了點頭,挺認真的說道:“多少人都壞在了這第二代身上,回頭真得說說他,別鬧出什麼亂子來!”
“你弟弟對咱家不薄,他就這麼一個兒子,怎麼也得照顧着點,別說的太深,現在年輕人都要個臉兒!”老太太慢條斯理的吃着菜,說了一句。
“你懂什麼!”遲援朝拉着臉喝斥了一句,老太太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叮咚!!”
就在這時候,門鈴突然響起,朱浩龍起身,穿着拖鞋走到門口,拽開門一愣。
只見市局局長馬萬里,拎着兩瓶茅臺,笑呵呵的看着屋內喊道:“老遲,喝上啦??”
“哎呀,老馬,你咋這麼有空呢,快,進來,小龍給你馬叔拿套碗筷去!”遲援朝楞了一下,眼裡的疑惑一閃而逝,緩過神來,立馬站了起來,笑臉相迎的寒暄了起來。
……
另一頭,瀋陽某八十年代職工家屬小區門口,一臺金盃麪包停在樹下,車裡坐着兩個人,車後面的座位上,放着一個半米高的支架,支架上一臺錄像機,對準了家屬樓旁邊的一個大門緊閉的院落,拍着什麼。
“哈!!蹲了三天了!大門就沒開過,能不能行了……再這麼下去,我他媽快死了……!”一個青年困得眼睛通紅的打着哈欠說道。
“再等等吧,說不定今晚就有運貨的呢!”另一個青年無精打采的說了一句。
“操……真他媽不知道,臺裡咋想的,現在製造地溝油,也他媽值得拍一下!這東西已經不是新聞了!!啥時候小飯店用豆油了,才他媽叫新聞!”青年磨磨唧唧的說了一句。
“別發牢騷了,抽根菸,解解乏!”一個青年掏出了一盒白沙煙,點了一根,開始吞雲吐霧。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本田雅閣,粗暴的晃着大燈,急行了過來,就當馬上快撞上了的時候,一個急速轉彎,吱嘎一聲,奔着小區開了進去。
“我草你媽的,喝多少啊??這麼開車!”坐在副駕駛的青年記者罵道。
“死兩回,就有記性了!”另一個也他媽嚇了一跳。
而開着本田雅閣的遲亮此時已經,停在了自己家的樓棟子門口。
“你在這等一會!”遲亮滿嘴酒氣的陰着臉說了一句,掏出房門鑰匙,下車就奔着樓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