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公安廳!!!
寶寶姐之前之所以一直鎮定,就是因爲她一直以爲,旭哥最多就是被羈押在市局,但黃律師打探的消息,已經遠遠脫離了她的控制,省公安廳的人!!別說自己了,旭哥的關係都接觸不到。
一直淡定的寶寶姐此時也慌了,俏臉之上寫滿了無助,踩着高跟鞋,“踏踏”的不停在屋內渡着步子。
“嘀鈴鈴!!”
就在這時,一陣悅耳的電話鈴聲響起,洪馨小手一陣震動,她死死盯着電話屏幕,因爲電話上顯示,打來的電話是我的號碼,愣了足足有四五秒,隨後快速的按下了接聽鍵。
“喂!小飛!你在哪呢??”洪馨的聲音都變了,激動的對着電話問道。
“你好……請問你是孟飛的媳婦麼?”電話裡傳來,之前在審訊室那個青年警察的聲音。
“你是……??”
“我是省公安廳,見習警員,我姓王,你丈夫涉嫌故意持槍殺人,組織黑社會團伙罪被起訴,我是想通知你一聲……準備好,該準備的東西!!”青年警察,可能以爲我和洪馨已經結婚,所以他才說我是洪馨的丈夫,至於嘮嘮叨叨了半天,最後說出的那句話,纔是重點……
想要紅包,就說想要紅包唄,還他媽準備好,該準備的東西!!操他媽的還能說得再文藝一點麼??
但是洪馨後面說出的話,頓時讓青年警察,吐血半升。
“哦哦……好好……我準備……我準備……不過該準備一些什麼東西??”洪馨俏臉非常認真,語氣焦急無比的說道。
“……準備……咳咳……準備什麼……這個……是你們家的問題……我就是個傳話的……你們看着辦吧……!!”青年警察狂汗,但是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沒有掛斷電話,可能他準備用真誠,來打動洪馨……從而完成坑錢目的。
“……大哥,你告訴我吧……到底要準備什麼啊……”洪馨急的都快哭了,睫毛呼扇呼扇的眨着,大眼睛中泛着淚花……
青年警察此刻都快瘋了,心裡肯定這樣罵道:“我他媽難道能告訴你準備點錢,然後他媽的找準機會,賄賂我??”
“就這樣吧……掛了!”青年警察徹底死心,直接就要掛斷電話。
就在這時,寶寶姐兩步跑了過來,由於腳上高跟鞋太高,一下崴到腳脖,失去重心的跌倒在牀上,一把搶過電話。
“喂!!喂!!你好,別掛電話……剛纔是我妹妹,不太懂事兒……‘東西’我們早都準備好了,都是一些衣物和洗漱用品……麻煩您……幫忙帶進去……感激不盡……!”寶寶姐還沒將電話,放在耳朵上,就已經焦急的喊着說道。
“行……中午我午休……再打電話吧……!”青年警察暗自他媽的鬆了一口氣,廢了他媽半天勁,可算碰見一個明白事兒的。
掛斷電話以後,寶寶姐直接用手拽掉高跟鞋,跌跌撞撞的去衣櫃裡面,隨便拿了兩套旭哥的衣服,隨後向一樓財務室跑去,直接拿出十萬現金,帶着洪馨和小護士,開車奔着約定的地點趕去。
其實他一個實習警員,用不着砸這麼多錢,不過此時寶寶姐沒辦法,她此時意識到一個問題……能救我們五個人的,就是這三個娘子軍團。
青年警察約定在了一家咖啡廳見面,寶寶姐見到他,微微一笑,將手中裝着衣服的袋子,遞給了青年。
“恩……東西我會帶到……有句話,本來不該說,但是看你們三個女人挺可憐,而且五個犯罪嫌疑人案件基本已經討論清楚了,剛纔我出來的時候,聽見兩個局長級別的人物討論……五個人最少崩三個……!”青年說完,露出一個非常假的憐惜目光,隨後拎着紙兜子,轉身走了。
寶寶姐愣了半天,站在原地的身軀晃悠了一下,隨後纖細的右手一扶潔白的額頭……身體向後一仰,小護士眼疾手快,扶住了寶寶姐。
而這時誰都沒注意到……洪馨的手機,羣發了一條短信,短信就發給了兩個人,韋爵爺,和磊磊。
內容很簡潔:“小飛他們,要被槍斃了……”
……
廣州東莞,坐在一個某知名娛樂會所的磊磊,先是隨意的掃了一下短信內容,隨後手中的水杯,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玻璃碴子四濺。
“阿偉,給我訂一張今天飛東北的飛機票,給葉哥打電話,我馬上要見他!!”
……
北京某高速公路上,韋爵爺開着瑪莎拉蒂,一路馳騁,突兀的短信聲驚醒了他,看完內容以後,一個電話直接撥通青石公司總裁辦公室。
“爸!!我朋友出事了!”韋爵爺向右猛然擺動方向盤,輪胎抓地之聲,異常刺耳,直接逆行向北京市區方向開去。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你的朋友??狐朋狗友??”正在開會的青石公司,首席執行官,王白石勃然大怒。
“王白石!!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很重要!!不是京城這個圈子裡的!!明白麼??他們對我有恩!!沒有他們,我他媽就死在了浙江!!”瑪莎拉蒂強勁四驅動力,以極快速度奔馳在高速公路上。
“不可能,你都解決不了的事兒,牽扯範圍有多廣你不知道麼?”王白石語氣緩和了很多。
“話我就說一遍!!這麼多年我求過你麼!!這次事兒你辦不了,營銷部,你換人吧!!”
“你他媽混蛋!”
“再見!”韋爵爺簡潔的說完,直接掛斷電話,猛踩油門,奔着機場趕去。
當韋爵爺趕到機場之時,一臺灣流私人專機,到達預定位置,隨時準備起飛。
……。
HH市,公安局,三樓審訊室!
“啊!!!”我一聲怒吼,猛然從夢中驚醒,渾身衣服早已經被汗水浸透,順着鬢角留下的汗水,滴答滴答的滴在鐵椅子上。
夢中,我們五個人,走出看守所的鐵門,炙熱的陽光,照在瞳孔之中,擡頭仰望,天空一片蔚藍。
“執行死刑!!!”
不知從哪裡傳出聲音,讓我渾身一陣顫慄,猛然從夢中醒來。
“操你媽!!你們他媽再打我……我他媽就咽吐沫,淹死我自己……!!”王木木鬼哭狼嚎的在隔壁叫了起來。
“……已經提審……木木了……我應該也快了吧……”我怔怔的望着,我對面那油漆脫落,發着黴味的破敗牆面。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坦白真的能從寬麼?我抗拒的究竟是警察,還是無法忍受牢獄之災的這顆心……。
此時,再看這八個字……是那麼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