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地出警,在別人地盤上,現場擊斃兩人,同事死了兩個,輕傷四五個,來的不到二十輛車,有十多輛是違規操作管交警隊暫時借的,到最後活的一個沒抓着。
這蛋扯的……有點勁兒大了,明顯扯碎了……
一直雷厲風行的馮徵,此時真是上火了,後面一大堆麻煩事兒,在等着他。
……
暫且不提馮徵這邊,說說另一頭的玉果,他開槍打死了趙雙之後,穿了幾條巷子,躲在了一個小區內沒出去,第一件事兒,立馬撥通了一個朋友的電話,接通以後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在哪兒呢?”
“……在一個哥們這兒,咋啦?”
“你現在往你場子裡走,馬上找一個會鼓動監控的小孩,完了再找倆人,要託底的,我一會過去,咱們今天晚上一直在一起來的,明白麼?”玉果快速喘着粗氣說道。
“……在遼陽,還用玩這個麼?”電話裡的人愣了半天,不解的問道。
“不是遼陽的事兒,你快點吧!!”玉果無比煩躁的回了一句。
“行,那你過來吧,我再找倆哥們,官口的行不行?”
“不行,這事兒他們肯定不敢拖,找點穩妥的,位置別太高的!”玉果搖頭說了一句。
“這麼嚴重!”
“見面說吧!”玉果匆匆回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四周掃了一圈,走到一個垃圾桶旁邊,擡起垃圾桶,將手槍用衣服擦了擦,扔在了垃圾桶下面,隨後快速離開。
二十分鐘以後,趙雷和玉果會合在一家KTV樓下的門前。
“雙兒……折了!”玉果咬着牙,站在趙雷對面,停頓一下,低着頭,看不清表情的說了一句。
“……咋死的?”趙雷抽着煙,側着身,沒看玉果,突兀的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玉果身體一怔,皺着眉頭,擡頭看着趙雷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死了!!”
“……果哥,我在你這兒,雙兒能讓警察抓住他麼?他敢讓警察抓住他麼?”趙雷扭頭看着玉果,嘴角抽搐着,眼圈通紅的問道,就差沒直接說,就算趙雙被抓住了,他在裡面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兒,因爲他親哥哥還在老單家!!
“……也對!”玉果再次愣了一下,重重的點了點頭,回了一句。
“我弟咋死的?”趙雷掐着已經變形的菸捲,緊跟着再次問了一句。
“有兩個警察看見我了,開槍的時候,被警察打死的!”玉果擡頭看着趙雷說道。
“……果哥,幹我們這個,死不怕,怕的是死的冤!”趙雷嘆了口氣,莫名其妙的整了一句。
“你話裡有話!”玉果皺眉說道。
“該辦的事兒,沒辦了,死的不冤麼?”趙雷嘆了口氣,根本沒看玉果的臉,低頭說了一句。
玉果盯着趙雷看了半天,吧唧了一下嘴,回了一句:“我能用你們的時候,說明事兒已經很棘手了,對……不起,是我讓你,沒了個弟弟……!”
“……走了!”趙雷嘴裡叼着煙,一手插兜,一手拍了拍玉果的肩膀,眼角淌着眼淚,咬牙說了一句,轉身走了。
玉果看着趙雷走了的背影,長長出了一口氣,心裡煩的不行。剛纔趙雷已經用槍頂在了大鵝腦袋上,這說明已經撕破臉了,他不知道大鵝被沒被抓住,如果被現場抓住,那結果不言而喻,醫院弄死陳大彪侄子的事兒,大鵝肯定咬他。
在原地徘徊了一圈,玉果舔着嘴脣,給市局的“原配”,發了一條短信,內容很簡潔:“活的有沒有?”
“剛接到消息,正在往現場趕!”很快玉果的手機亮起,對方回了一條。
……
另一頭,側臉捱了一槍的大鵝,已經徹底驚了。警察找他,玉果要殺他,他身體藏在馬葫蘆井蓋子下面,劇烈的呼吸着,不知道該去哪兒,該相信誰!!
他大腦極速運轉,想着任何一個,有一點點可能,能救自己的人,想到這裡,他突然愣住!
“孟飛!!對,對,孟飛,他需要我!他下面的人還在監獄裡,我找他!我找他!他能保護我!”大鵝蹲在鐵棍子製成的梯子上,毫不理會耳朵嘩嘩流出的鮮血,快速從兜裡掏出了電話,直接撥通了過去。
“喂,是114麼??”
“您好,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幫我轉一下瀋陽凱撒皇宮的前臺電話!”
“……好的,請記錄!”
“你他媽聾啊!!我讓你轉過去!”大鵝完全不講道理的咆哮道。
“……好的!您稍等!”客服停頓了一下,直接轉了凱撒的前臺電話。
一段彩鈴過後,電話接通,裡面傳出甜甜的聲音:“您好,瀋陽凱撒皇宮!”
“我找一下孟飛,孟飛在麼?”大鵝語氣急促的問道。
“您找孟總???”前臺美眉愣了一下,重複的問了一句。
“……對,找孟飛!”
“不好意思,孟總……!”
“你他媽別扯沒用的,你告訴他,我是遼陽老單家的大鵝,他肯定會接我電話!”大鵝異常焦躁的喊道。
“那您等等!”客服略微思考了一下,隨後拿起另一臺座機,打了過去,聊了兩句以後,直接按了轉接鍵。
由於今天晚上,寶哥領來兩個愛玩牌九的朋友,我正好呆在凱撒沒走,一直陪着這幾個人打麻將,抽冰,侃大山,在四樓已經散場的賭場,接到了前臺的電話,我蒙了半天,讓前臺把電話接了進來。
“嘀鈴鈴!”
電話響起以後,我停頓了一下,扭頭衝着舟舟說道:“會輸錢麼??”
“……略懂!”
“那妥了,過來替我幹兩把!”我笑着站了起來。
“你這麼說話我真Jb不愛聽,好像我來這兒,訛你錢似的!”說話這個人叫白哥,剛見面啥背景也不清楚,不過寶哥告訴我,活動光子的事兒,能求到他。
“白哥,誰的錢,都一毛毛掙的!!你來這兒,訛我,我願意給,換別人來,兩斧子就給他幹出去!”我齜牙說了一句。
“……呵呵,你少Jb拿話忽悠我!!”白哥一邊看着牌,一邊笑着說了一句。
“小磕必須狠拍!”我挺賤的說道。
“滾犢子!”
和白哥扯了兩句,我拿起桌上的無線電話,奔着廁所走去,緩緩接通,開口說道:“我是孟飛,誰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