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舟舟和彬彬,看見對夥來了七八臺車的時候,心裡就他媽有點後悔了。他倆是虎,但再虎也知道,片兒刀砍在身上那是出血的,弄不好會出人命的。可好死不死彬彬還把車開溝裡了,還沒等鼓動出來,就被圍上了,這時候想跑也跑不了了,只能硬着頭皮幹了。
兩人速度極快,距離大輝也就四五米遠,往前猛竄了兩步,倆人動作相當一致,紛紛擡起左手,奔着大輝的腦瓜子,砸下了片刀和鎬把子。
“嗖!!”
一根棒球棍子突兀出現,掄圓了,橫着奔彬彬的腦袋砸去,彬彬側身一躲,棒球棍子,蓬的一聲砸在了拿着鎬把子的胳膊上。彬彬身體一晃悠,回頭就是一軍刺!!
“噗嗤!!”
刀尖直接攮在棒球棍子壯漢的大腿根上,離褲襠就一指寬的距離,扎的非常結實!!!
“操你媽!!!遼陽輝哥,是不???”舟舟將自己沒有大腦的特點有點發展到了極致,趁着彬彬捱了一棍子的時候,揮舞着手中的砍刀,橫輪了兩下,散開人羣,一步竄上前去,軍刺豎着直奔大輝脖子。
“噗!!”
大輝舉着輕飄飄的日本戰,一刀砍在舟舟腦袋上,隨後一躲!!
“噗!!”
舟舟沒躲沒閃,一刀紮在大輝肩胛骨,擡腿一腳,支開大輝,掄起左手砍刀,再次奔着大輝脖子砍去!!
“蓬!!”
人羣中的一個青年伸手拉了一把大輝,砍刀划着弧形,砍在大輝左側太陽穴上,鮮血瞬間順着耳朵丫子流了下來!!!
“起來!!!”大輝摸了一把耳朵,徹底急眼了,一把推開青年,兩手橫舉着一米多長的日本戰,對着舟舟肚子捅來。
“噗!!噗噗!!”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壯碩青年,掄起類似鍘刀的自制砍刀,一步竄上前,斜着掄起,對着舟舟的左腿連砍三刀,直接放到!!
“噼裡啪啦!!”
數不清多少鎬把子和砍刀,幾乎一瞬間砸在舟舟的身上,直接淹沒了剛剛倒下的舟舟。接火短短不到兩分鐘,以舟舟爲中心的水泥地上,散出半米左右的血泊,誰的都Jb有!!
“舟舟!!!”
彬彬此時已經打懵圈了,身上起碼捱了三四下棒球棍子,誰打的根本不知道,除了紮了壯漢一刀,根本沒還上手。這時候看見舟舟直接被堵死,閉着眼睛,伸手拽着人羣,根本看都不看,連續揮舞手中的軍刺,一接觸,直接扎跑兩個。
“噗!!”
大輝舉着日本戰,也沒看腦袋上的傷口,也沒跑,就跟間歇性狂躁患者一樣,一刀砍在彬彬的嘴角位置。彬彬眼中只有舟舟,根本沒躲,第二刀,砍在了腦門上,霎時間皮開肉綻!
“啪!!”
彬彬手裡鎬把子早都不知道打哪兒去了,伸着翻開肉皮的手掌,一把攥住躺在地上,全身冒血的舟舟,使勁兒往上拽着,帶着哭腔的說道:“起來!!你他媽起來!!”
“蓬!!”
大輝一腳蹬在彬彬的腰上,咬牙切齒的罵道:“小B養的,還敢還手!!”
一邊罵着,一邊大輝拿着日本戰,惡狠狠的在彬彬的胳膊上,紮了兩下。
“蓬!!”
大輝蹲下身,抓着彬彬的頭髮,瞪着眼珠子問道:“服麼??”
“哥們,我服了,長記性了,讓我們走行麼??”彬彬舔着滿是鮮血的嘴脣,頭髮被抓着,擡頭看了一眼大輝,面無表情的問道。
“你他媽誰家人?瀋陽跟誰玩的?”大輝笑呵呵的問了一句。
“我打個電話行麼??”彬彬喘着粗氣問道。
“……呵呵,我操,有大哥啊??有大哥,那就好說,你砍我了,這事兒不能拉倒,你跟我走吧!!”大輝拍着彬彬的血肉模糊的臉頰說道。
“行,上哪兒都行!”彬彬看了一眼地上的舟舟,毫不猶豫的點頭。
“啪啪!”大輝拍了拍彬彬的臉頰,突兀起身站了起來,笑呵呵的說道:“你也算有點眼力價了!!鵝哥,給他們整走!!”
“蓬!!”
之前砍舟舟三刀的那個叫鵝哥的二十七八歲青年,擡腳踹在彬彬的腦袋上,撇嘴說道:“裝你媽B死,自己站起來,還等我扶你啊?!!”
彬彬看了他一眼,扔掉軍刺,死死咬着牙,扯着舟舟的脖領子,使勁拽了起來。
隨後被人連拉帶拽的拽上了車,而陷在溝裡的捷達,被六七個人推了上來,也直接開走了。
遠處,潛伏在壕溝裡的兩個小孩,等車隊走了半個多小時,才瑟瑟發抖的拿着砍刀走出來。
他們就是在遊戲廳上分,一個月一兩千塊錢,舟舟等人也從來沒帶他們來過凱撒,所以根本沒接觸過我們,自然也就沒有電話。
而此時已經半夜,兩個都是穿的不怎麼樣的小夥子,別說此時沒車,就是有車,這大半夜在路上碰見這樣倆人,也沒人敢帶他們一程。
所以兩人沒辦法,只能徒步快速往市區趕着,一邊走,還一邊哭,他們都感覺舟舟肯定被砍死了。
……
而此時,我已經回家。由於現在凱撒人比較多,我們住的這個複式,已經成了他媽的大車店,誰逮到地方,誰就住,今兒我特意回來的早點,就他媽怕麻臉厚顏無恥的霸佔我的房間。
洗了個澡,上會網主要看了看新聞,隨後抽根菸準備睡覺的時候,纔想起來,明兒要去監獄看看二姨太,給他送點銀子去,順便跟他說一下最近凱撒股份變動的事兒。畢竟他是凱撒股東,啥事兒得跟他說一聲。
所以,我想了一下,撥通了彬彬的電話,準備讓他明兒開車,跟我去一趟,不過電話打了三遍,都沒人接,給舟舟打,直接就是關機。
“……這他媽又跑哪兒去了!”我看着電話煩躁的罵了一句,暗罵這倆人性格有點野,一點沒有馬飛和小馬哥敬業,總是找不着人。
心裡嘀咕了一會,給彬彬發了條短信,讓他明兒一早八點給我打電話,隨後我躺在牀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