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場門口,徹底亂套。國光帶來的人,分兩波逃跑。打醬油辦事兒的,跑在最前面,緊隨以後,是國光叫來的幾個朋友,這幫人領頭的是印子。
不過,他跑的一點沒有負擔,也沒人罵他是籃子,腸子都他媽幹出來,對國光絕對夠意思了!!
而國光的直系小弟,該咋滴是咋滴,魄力確實有,六七個人一個沒跑。其中四五個人輪着砍刀,噼裡啪啦的跟着小馬哥幹着,另外兩三個,軍刺,鞋,外套,早他媽都不知道哪兒去了,全身是血的擋在國光的身上,一邊替國光擋着刀,一邊拽着馬飛等人的脖領子,咣咣咣的輪着拳頭。
“馬飛!!走了!!!”高東喊了一嗓子。
“走個Jb,我崩了死他,拉JB倒了!!”天養紅着眼,拎着獵槍衝着過去。
“別扯淡,你都不該出來,趕緊走!!”高東拽了天養一下,又衝着馬飛等人喊了一句:“別他媽捅了!!趕緊走!!”
“蓬!!咣!!咣咣!!”
馬飛騎在一個青年的脖子上,左手拽着頭髮,丟了軍刺的手掌,攥成拳頭,帶着手背上嘩嘩流出的鮮血,對着青年的腦袋一頓猛掏!!
“啪!!”
福鑫拽起來馬飛,對着屁股踹了一腳罵道:“你他媽有病啊!!叫你走沒聽見啊!!”
“亢!!!”
一聲槍響,小馬哥旁邊的地上冒起一團火星子。剩下的四五個人一愣,小馬哥捂着肚子,鮮血嘩嘩從褲子上淌了下來,後背大腿,起碼四五條刀口,拿着刀,退後了幾步,呼哧呼哧穿着粗氣。
天養看着他,咬了咬牙,沒說話,直接轉身衝着國光走去。而國光栽歪在副駕駛的車門子外面,癱坐在地上,整個人已經看不清臉,身體上鮮血摻雜着淤泥,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天哥,崩死他!!!!”馬飛虎了吧唧的就要搶槍。
“蓬!!”福鑫拽着他脖領子,罵道:“你他媽消停點!!!”
“能聽見我說話麼??”天養看着癱坐在地上的國光問道。
“……!”國光費力的擡起了腦袋,看了看天養,眼神空洞無神。
“嘩啦!!”
天養猛然擼動了一下槍栓,面無表情的看着國光,淡淡的說道:“幫你找找自己的位置,以後單腿蹦吧!!!”
“亢!!!!”
“啊!!”
國光身體一個機靈,猛然的向前躬了一下,哆嗦着嗷了一聲,右手死死抓住大腿上的搶眼!!!
“回頭告訴郭帥帥,給我老實眯着。就說弄死喜子那個第二被告,還在外面瞎JB晃盪,說不定哪天,我就找他談談!走了,哥幾個!!”天養說了一句,扭頭率先快步走向RRV4。
“都快JB完事兒了,別動昂!!!”福鑫舔着嘴脣,槍口對準着國光的小弟,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走了,小小飛!!”
“操他媽的,這仗乾的真JB憋屈!!”馬飛彷彿挺委屈的罵了一句,一瘸一拐的拽着舟舟走了。小馬哥帶着傷,攙扶着閉着眼睛,鼻孔竄血的彬彬,眼圈通紅,咬牙說道:“彬彬,一秒吸,一秒呼,別害怕,沒JB事兒,你就擦破了點皮……!”
“……操……!!”彬彬眼睛都睜不開,很虛弱的回了一句。
晨晨的X6,所有車玻璃全部幹碎,車體凹凸不平,全是劃痕。光子狹小的腦袋上,捱了四五刀,有三刀竟然都砍在了同一位置。
馬飛等四人,相互攙扶上了車,光子捂着腦袋,費力的倒着車,擺正車頭,跟在RRV4後面走了。
火葬場門口的街道上,起碼留下了上萬升的鮮血,滾滾而流的熱度,融化了白雪,像是緋紅色的地圖,慢慢向四周擴張着……
馬飛五人,凱撒第三代新人,面對國光,嚇退一百多人,砍跑二三十老混子,這不能用猛來形容。用晨晨的話說就是:“沒啥可塑性,就是五個虎B!!”
半個小時以後,五個人到了醫院,彬彬傷的最重,全身的外傷不計其數,暫且不提。最重的是後腦重創,顱骨部分粉碎性破裂,並且凹陷。癒合是不可能了,最直接辦法,去除碎骨,碎裂部分安上不鏽鋼鋼板或者醫用的纖維膠皮,鑲嵌在後腦處。具體用哪個,還沒確定……
馬飛胳膊肌腱折了三根,被砍在手上的那刀最嚴重,手背部位的筋斷了。有過醫療經驗的朋友會知道,筋剛斷,別動彈,越動彈筋越往回縮,醫生再找筋頭,就不好找了。而馬飛這個虎B,筋斷了根本不知道,以至於醫生切開了整個手掌背面,才找到筋頭……
小馬哥傷的最輕,他受傷的地方比較奇怪,除了肚子上捱了一刀,全是些無關緊要的地方,比如後背,大腿,縫吧縫吧,人家啥事兒沒有。
剩下的舟舟和光子,受了點外傷,不算嚴重,起碼沒留下啥後遺症。
我和晨晨,還有木木,大康,佔魁等人和一些朋友,趕到的時候,我已經讓,天養和高東,還有福鑫走了。畢竟這三人身上都不乾淨,萬一被誰點一下,就操蛋了。
“你說他們五個,是不是吃生肉長大的??怎麼他媽這麼缺心眼呢??”王木木剛知道,馬飛他們,就去了五個人,根本沒叫凱撒的其他人以後,頓時破口大罵的說道。
“……別他媽墨跡了!!”大康煩躁的罵了一句,叼着煙,直接走進了醫生辦公室。得知雖然傷的很重,彬彬也多少留下了殘疾以後,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我們一羣人,站在走廊裡靜靜的等待着。醫院門口,突然停下一輛車,咣噹一聲,車門子敞開,寶哥夾着包,自己一個人,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隨後邁着大步,直奔大廳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