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我和王木木走了以後.馬飛躺在牀上.面無表情.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猶如雕塑一般.
“他咋滴了.”彬彬狐疑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可能預感必有生死之災吧..”舟舟翻了翻白眼.躺在牀上.搓着腳丫子.喊了一句:“喂.二b.喂..”
“撲棱..”
馬飛猛然坐起.嚇了舟舟和彬彬一跳.二人剛要說話.馬飛直接穿上拖鞋.直愣愣的拿起桌上的電話.奔着病房外面走去.
“瘋了..”
“不知道...”
二人看着馬飛.愣了半天.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挺迷茫的說了一句.而馬飛拿着電話.走出了病房.關上門.低着頭.看着手機好久.又看了看時間.焦躁的來回在走廊走着.臉上表情掙扎了好半天.還是咬牙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嘟嘟...嘟嘟....”電話裡響起一陣忙音.無人接聽.馬飛跟魔怔了似的.一邊一邊打着.終於在打到第三遍的時候,電話裡傳來一陣聲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咣噹.”
馬飛後背靠在牆上.目光無神的緩緩蹲在原地......
另一頭.剛到住所洗完澡的小新.一手拿着啤酒.一手按在電話的關機鍵上.停頓了幾秒.將罐啤放在嘴邊.仰頭一口乾了......
五分鐘以後.馬飛低着頭.一言不發的回到病房.舟舟喊着問道:“你到底jb咋滴了..”
“沒事兒...沒事兒...呵呵.給家裡打個電話.在這呆着難受.明兒.咱出院吧.”馬飛側着臉.躺在牀上.背對着舟舟和彬彬.語氣平和的說了一句.
“家裡有啥事兒啊.”彬彬擡頭問了一句.
“沒有.睡覺吧.困了.”
酒吧.小馬哥和光子.坐在小沙發的卡臺上.吃着開心果.喝着小啤酒.先是好一通扯犢子.等酒喝的差不多的時候.小馬哥才緩緩問道:“這批貨出完.想好乾jb啥了麼.”
“...跟你那天的談話.我深受啓發.昨天通過跟我睡覺的那個姑娘.搭上了一條線..”光子神神秘秘的說道.
“啥jb線啊..”小馬哥疑惑的問道.
“這娘們因爲嫖/娼屆維權第一案.想以沒帶套懷/孕爲理由.找客戶他媳婦談談.就jb找了個私家偵探.深挖這客戶的生活作風問題.誰jb知道.這私家偵探.幹一幹轉行了.感覺老調查別人跟誰搞破鞋的事兒.沒啥前途.從前是照相機幹活.現在搖身一變.使褲襠幹活.混的非常牛逼.聽說a/v的邀請函.已經從東京熱的總部發了過來.這兩天人家就華麗轉身國際鴨了.......”光子吧唧吧唧嘴.有點魔魔怔怔的說道.而低調做人.繼續開着偵探事務所的眼鏡男無端中槍......
“操..”小馬哥有點崩潰.
“咋地.你看不起鴨子..我跟你說.你不瞭解這個行業.......”光子感覺小馬哥的目光裡透着點鄙視.所以無力的辯解着.
“行.你別jb扯了.我實話跟你說吧.你既然沒啥乾的.不如給我幹吧..”小馬哥喝了口啤酒.擡着頭.認真的說了一句.
“給你幹...幹jb啥啊.”光子有點迷糊的問了一句.
“你以前幹啥.就幹啥唄.”小馬哥盯着光子.淡淡的說了一句.
“啥意思...”光子目光停頓了一下.放下手裡的酒瓶子.挺認真的問了一句.
“我出錢.上線.下線你聯繫.咱倆幹個三四次.我把我兄弟錢堵上.就收手.咱倆合夥開個小買賣.行不..”小馬哥喝着啤酒.眼神真摯的說了一句.
“......你有錢..”光子震驚的問了一句.
“不是我的.我兄弟給我幹買賣的..”小馬哥嘆了口氣.扭頭看着舞池.緩緩說道:“他掙點錢不容易.我不能拖累他.”
“...多少...”光子點了點頭.擡頭問道.
“五十萬..”
“那咱倆咋分錢..”光子籌措了一下.還是準備話說在前面比較好.
“你不用本錢.一克我給你五十..”小馬哥看着光子.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
“......不算少..”光子低着頭.沉默了半天.認可了這個價格.
“光子.撈偏門不能整一輩子.就你真當鴨子去.三十歲以後.誰他媽還嫖你..說實話.這事兒弄的我還幾天沒睡覺了.風險利弊.我心裡都有數.要麼抓到崩了.我他媽認了.但只要我要不死.三四次以後.我最起碼能在瀋陽生存下去了..”小馬哥眼睛通紅的說了一句.
“......行.幹了..”一直膽子不算太大的光子.猶豫了好半天.終於咬牙點頭說道.
小馬哥看着光子.心裡還是比較滿意的.他能這麼快就跟光子攤牌的最大原因.就是因爲這個人.從骨子裡透着膽小.對別人這是致命傷.但對小馬哥來說.這個性格非常合適.因爲他從沒考慮過.這販毒是他後半輩子的工作......
“來.整一杯..”小馬哥提起酒杯.笑着說道.
“操.看不出來.你大大咧咧的.膽兒這麼大.”光子端起酒杯.笑着說了一句.
“我四歲的時候.大興安嶺着火.全山都jb是大火.火燒的地方.離我不超過幾百米.我親眼看見.從裡面跑出來的人.被燒着的樹砸在地上.活活燒死..你說這挺嚇人.是不.但那時候.沒一個人怕火..”小馬哥齜牙問道.
“......爲啥啊.”光子愣了一下.疑惑的問道.
“一着火.深山裡的受了驚嚇的野獸.全往外跑.光踩死的人就不知道有多少..就更別提幾天以後.獵不到食的野獸.餓的眼睛發藍的時候.火太大.救援隊上不來.人又下不去.很多人都被野獸撕了...我父母就死在那時候.沒有天養的爺爺.我他媽也死了.別人家的孩子四歲的時候.都還沒記事兒.但我和天養.從四歲開始.什麼事兒都記的很清楚.所以我這人性格特別怪.有的時候挺惜命.有的時候也有活着沒啥意思的感覺...呵呵..”小馬哥喝着酒.平靜的說道.
“哎...幹了..”光子嘆口氣.舉起了杯.
“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