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寶哥這個吃喝嫖賭抽的有爲青年.徹底被逼成了憤青.估摸着起碼得一個星期回不了家.也出不去門.只能找個旮旯貓着了.
對面的七八個家長.一聽這話.頓時心涼了半截.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寶哥推開馬飛的父親.面無表情的邁步就要走.我們四個嘆了口氣.緊隨其後.
“噗通...”
就在這時.站在馬飛父親旁邊的中年婦女.膝蓋彎曲.突兀的跪在了地上.一把拽住胳膊.哇的一聲哭着說道:“求求你..求求你大兄弟..你放我我家孩子..他剛二十歲..真蹲笆籬子就完了.
“...噗通.噗通.”
緊隨其後...又有兩個婦女跪在了地上.
“你...你這是幹啥..大姐.你快起來..”寶哥愣了一下.瞬間不會了.
“姐們.姐們.你起來.別這樣..”佔魁也有點發懵.伸手拽了一把.
“哥們..你行行好..這一家就一個孩子..真整進去.你讓我們這幫人雜活..”馬飛父親真誠的說了一句.
“阿姨.快起來.我父母也就您這個歲數..別這樣.”我伸手扶起了馬飛的母親.心裡有點發酸.看着她.也想到我的父母.......
“行了.行了..你說咋整就咋整吧.....我同意私了....”寶哥嘆了口氣.無力的說了一句.
“算了...我也同意.不過你兒子這樣.早晚得出事兒.這是...換我們幾個“不混”的..要碰見幾個茬子.事兒就大了.”佔魁無恥的說了一句.好像唐僧一樣.恨不得掛在嘴邊.說他不殺生.
“謝謝..謝謝你們..這錢.我帶來了.你們手下..”馬飛的父親激動的點了點頭.伸手就從旁邊的一個漢子手裡.接過一袋子零錢.
“錢...意思意思就行.這不弄完法鑑了麼.你把費用在公安醫院結一下就行..賠償就不用了.”晨晨插嘴說了一句.
“這哪行...不行..你們收下.這樣我們也安心..”馬飛的父親愣了一下.誠摯的說了一句.
“真不用..真不用..你拿着這錢.給你家孩子找個技術學校.或者給武裝部掙點錢.弄當兵去.可別扯淡了.在晃悠兩年心野了.有你操心的..”寶哥不知道.那幾個孩子.心早都野了.
“謝謝..你們都是好人..”馬飛的父親感動的語無倫次.
“沒事兒.我們就回去了..”
“哎.哎.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就這樣.我們五個跟幾個家長聊了幾句.都挺惆悵的走了.出了醫院的門以後.王木木齜牙問了佔魁一句:“你皈依我佛拉..寶哥答應我不奇怪.你咋也答應了..別告訴我.真他媽因爲你打贏了.......”
“哎.我家那孩子15.6.這老師.一週不找我.兩週他媽早早的.上個月在學校.搶同學三百塊錢.還給紮了一刀.我賠了15萬.你說在瀋陽.我有點地位了吧.那孩子家長啥難聽說啥.損我跟三孫子似的.我還得露出一副要**丫子的態度.所以我能體會.這幾個家長的心情.都是父母.誰爲難誰呢..”佔魁挺jb惆悵的說了一句.他離婚早.孩子一直跟着他父母生活.平時佔魁也大大咧咧的.不咋管.要錢.要多少給多少.15.6的孩子.兜裡一揣就一兩萬.今兒不是開車碰了這個.明兒就是給同學打了.佔魁都操老心了.
佔魁跟我說過.最經典的事情發生在一個仲夏的夜晚.佔魁就那天沒喝酒.回家比較早.剛一進屋.自己兒子正和幾個同齡男女.叼着小煙.打着麻將.佔魁站在門口.無語了起碼五分鐘.隨後放下包.齜牙問了一句:“兒子.別jb打了.行不..玩會有益生心健康的行不..”
“你也不帶我混社會.我自己玩會.咋了..”佔魁兒子.撇了他一眼.不滿的說了一句.
“......那玩吧....”佔魁脫了鞋.腦袋都快炸了.也不敢打.也不敢罵.因爲你稍微墨跡兩句.這孩子起碼一個星期.你都看不着人影.
“操..糊了..”佔魁兒子一推牌.高興的說了一句.嘩嘩收着五十一百的人民幣.是的.他一急眼.比他爸麻將乾的都大......
“嘀鈴鈴..”正在洗牌的時候.佔魁兒子的電話響起.隨手一接.佔魁兒子.突兀的咆哮着喊道:“操他媽的..4中那幫玩應.就他媽賽臉..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一聲怒吼.給正在廚房做飯的佔魁.嚇的一哆嗦.帶着圍裙.拿着鏟子就衝了出去.
“譁...”
佔魁兒子從屋內拿出了幾把.一米多長的砍刀.扔給一幫“哥們”幾把.怒吼一聲:“走.跟我幹仗去..”
“兒子..咋滴了.”佔魁發懵的問道.
“4中有幾個王八蛋.搶我朋友媳婦..我過去看看..”
“你他媽把刀放下..拿那麼長個刀.你要殺人啊..”佔魁扔下鏟子.跟兒子搶起了砍刀.
“放下.我去了不得捱揍麼..”
“你等會.你先給我..”
“不給..”
“你他媽不給.我找人揍你..”佔魁怒吼一聲.搶下了砍刀.隨後快步跑進屋內.拿出了幾把沒開刃的小卡簧.扔在了桌子上:“別他媽拿那麼長的..拿這玩應去吧..去吧.....”
“......幹不過咋整..”
“幹不過.給我打電話..”
“那妥了..我走了..”佔魁兒子心滿意足帶着狐朋狗友走了.
隨後佔魁飯也不做了.火急火燎的給司機打了個電話:“你趕緊去4中看看.....我兒子過去幹仗去了...有消息隨時給我打電話..妥了..”
佔魁打完電話.就坐在沙發上.一根一根抽着煙.等了大概十分鐘.司機打過來電話.佔魁馬上接了起來:“你到了麼..啊...看見對夥了麼.....看見了..什麼陣容.我操..二十多人呢..你趕緊報案.....笑個jb.馬上報案.....”
佔魁這算惡搞麼..這算無厘頭麼..這麼大一個社會大哥報案.丟人麼..但有辦法麼.
我感覺都不是..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父親.在做着最無奈的事情.中國家庭式的教育方法.已經被質疑的體無完膚.我就不再湊熱鬧了.如果非得說.佔魁和別的父母有什麼區別的話.那他就是財力凌駕許多人的大混子.他有能力爲他兒子善後.爲他兒子惡搞.而他兒子無厘頭..
那沒錢的呢..
可憐天下父母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