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的服務員.還有策劃公司的人.忙活着.將三樓的會場搶在明兒一早佈置好.然後王木木又訂了一家飯店.明兒聯歡會的時候.搞一個自助餐的調調.活躍一下氣氛.
大家都在忙活着.而我現在一干活.就肝疼.脾疼+腿疼.所以王木木看着顫顫巍巍的我.煩躁的罵了一句:“你趕緊滾犢子.真他媽煩你.乾點活.明兒還得花錢.給你吊個氧氣瓶.操.”
而我臉色蒼白.連說了兩句謝謝.扭頭.小跑着回辦公室睡覺去了……
……
另一頭.郊區榆林鎮的村子旁邊.匯源磚廠今兒剛批下來的十畝土地上.每隔幾百米堆着一堆沙子.每一堆都不算多.但就非常正好的鋪滿了十畝地.
地頭的土堆上.停着兩臺麪包車.裡面坐着二十多個青年.正在喝酒聊天.吹牛b.而站在車旁邊的挖掘機師傅.今兒下午聽範民慶說.地批下來了.讓他晚上加班的時候挖兩鏟子.先試試土.
但他帶着兩個東風卡車過來的時候.發現地上全是沙子.他挺jb疑惑.因爲上午看地的時候還沒有.這明顯是下午新拉過來的.
他看了一眼沙子.沒敢動.因爲這沙子一看就是剛從翻沙廠里拉出來的.沙子還他媽溼着.沒幹呢.
這玩應說貴不貴.但說便宜也不便宜.往這一放.也他媽不知道這沙子是誰的.這挖掘機如果一推進去.給沙子揚了……說不定會弄出麻煩.所以他停下車.也沒敢挖.就帶着兩個卡車司機.走到麪包車旁邊.笑着打聽了一句:“哎.哥們.這沙子是你們的麼..”
“你他媽問我.我問誰去.滾jb蛋.”一個青年從敞着的拉門裡.回頭罵了一句.繼續跟其他人.扯犢子.
挖掘機師傅一愣.心裡大概明白過來.是咋回事兒了.所以點了點頭.帶着兩個司機.沒說什麼.轉身回到了挖掘機旁邊.點了根菸.掏出電話撥通了過去.
“喂……老李.啥事兒啊.”範民慶跑了一天.累得要死.早都摟媳婦.躺炕上睡下了.所以過了半天.才接通了電話.
“老範.這地我挖不了了..”老李吧唧吧唧嘴.蹲在地上說到.
“咋滴了.”範民慶清醒了幾分.皺着眉頭問道.
“地上不知道堆着誰的沙子.挖掘機也不敢進去推.我咋挖..”老李嘆了口氣.緩緩說到.
“沙子..怎麼他媽會有沙子呢..知道誰的不..”
“這事不明擺着麼.咱拿下來地.旁邊會源心裡不平衡.整的事兒唄.這不光有沙子.還停着兩臺麪包車.裡面全是20多歲的孩子.好像還拿着刀.你說咋整.”老李挺上火的說了一句.挖掘機不動彈.他就賺不着錢.能不上火麼.
“這他媽也太欺負了人了.你等一會.我過去看看..”範民慶氣的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罵道.隨後掛斷了電話.起身穿衣服.連跟媳婦招呼都沒打一個.直接怒氣衝衝的就推門走了出去.
過了十分鐘.他的半截子貨車.停在黃土堆上.隨後他開門走了下來.衝着挖掘機師傅.還有兩個司機打了個招呼.就衝着兩臺麪包車走了過去.拿着車鑰匙問道:“誰的沙子...”
“刷.”
他一說話.兩臺車內.二十多人.目光都看向了他.一個坐在副駕駛的青年.叼着煙.問了一句:“你他媽誰啊.”
“小兄弟.這地是我的.沙子堆在這.我幹不了活.你給挪開唄.要沒車.用我的也行.不算你油錢.免費幫忙.行不.”範民慶雖然肺快氣炸了.但還是和顏悅色的說了一句.
“呵呵.操.你別跟我說.你得罪誰了.給誰打電話.明白不..”青年不屑的說了一句.
範民慶沉默了一下.笑着說道:“我明白了.”
說完範民慶掏出了電話.在電話本里翻了半天.找到一個叫劉老九的備註名.撥通了過去.電話接通的很快.沒超過三秒.好像對面.就他媽等着他電話呢.
“喂.老九.忙啥呢..”範民慶笑着問道.
“老範啊..咋這麼晚打電話呢.”劉老九笑着一下.齜牙問道.
“呵呵.我這地批下來.挖不了.上火了唄.”範民慶開門見山的說了一句.
“呵.挖不了.你找土地局啊..找我幹啥.我也不是挖掘機.”劉老九有點諷刺的笑了一下.
“老九.咱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就不扯那些虛頭巴腦的了.這中國九百多萬平方公里.誰也不能都放上沙子.你想掙錢.我也想掙.但沒必要非得踩着誰不是..土地局的批文.卡了我這麼長時間.我沒跟任何人發過牢騷.這剛拿下來.就撒沙子.咋滴..我天生長個挨欺負的腦袋..”範民慶越說火越大.
“老範.大半夜.打電話.你還要給我哭一個唄..誰他媽欺負你了.你拿刀捅死他去.別跟我閒墨跡.”劉老九說話一直挺不客氣的.
“呵呵.老九.生意不好.我轉讓出去一部分股份.現在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場子.凱撒也有份.你欺負我好使.你欺負人家.你得想想你他媽還想不想幹..”範民慶拿話點了一下劉老九.
不過非常悲催的是.劉老九本身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標準農村人.去一趟瀋陽.比上一趟月球還費勁.他的印象.瀋陽的牛逼人物.還是朱浩龍.王文博.佔魁等人.對新崛起的凱撒.根本沒聽過.
“你他媽又從哪陶騰出來兩個爹..你找的那些籃子.哪個在我這好使了.操.”
“呵呵.”範民慶笑了一下.直接掛斷了電話.停頓了五秒.直接撥通了過去.
……
李棍棍.軒軒.還有六七個人.正喝着酒.聊着天.在玩着扎金花.
“棍哥.咱敢不敢跟黨商量一下.明兒咱回城裡洗個澡..我他媽昨晚睡覺.撓了兩下.第二天早上.進來個燒窯的力工.拿着鐵鍬.從我牀上收拾起來一鍬的黃泥.直接和巴和巴.燒了兩塊板磚.我操他媽的.現在我撒尿都不敢使勁.怕泚出一個黃土高坡來...”一個青年熱的光着膀子.渾身淌着汗水+泥卷子.罵罵咧咧的說到.
“我他媽還想回去呢.昨天晚上.我太熱.起來找了個風扇.尋思吹兩下.這一按不要緊.腦袋差點沒丟了.扇葉跟他媽風火輪似的..直接飛出來.扎門上了……!”李棍棍也挺煩躁的說了一句.
“都別bb了.對面到現在都沒動靜.走個jb走..”軒軒皺着眉頭.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有點更年期的說了一句.
“嘀鈴鈴.”
就當衆人.玩的昏天暗地的時候.李棍棍電話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