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所有的人.全都一愣.看見血以後.紛紛躲的遠遠的.有點良心的還知道偷偷打電話報警.嫌浪費電話費的連電話都沒打.我手上沒有疼痛的感覺.只是一陣冰涼.
“吱嘎”
司機扭頭看了一眼後面.猛踩了一腳剎車.金龍客車輪胎瞬間停滯.車身晃悠了一下.直接停在了原地.
就在這時.老頭把握住機會.白色頭髮一甩.猛然從座位上竄起.非常生猛的瞪着眼珠子.跟青年開始近身肉搏.
“蓬”
右手攥着軍刺刀尖.左臂瞬間彎曲.關節肘部.帶起一陣惡風.蓬的一聲砸在拿刀青年的太陽穴上
他身體一晃悠.握在我手裡的軍刺.又割進了肉裡幾分.我咬着牙.趁着他被打懵了的功夫.兩手按住他的手腕.猛然向下一掰
“卡崩.”
我這一下用盡了全力.再加上手關節脆弱.我清晰的聽見了青年手腕.骨頭摩擦的聲音.一把搶下軍刺.看都沒看右手的鮮血.擡起運動鞋.一個下劈砸在青年的腦袋上.噗通一聲.青年直接趴下.隨後我用後腳跟猛刨了他兩下太陽穴.青年直接迷迷糊糊的躺在地上.不知道幹啥呢.瞎JB摸摸這.摸摸那兒.
“啪”
我一步跨過青年.奔着老頭和另一個青年座位走了過去.擡起帶着鮮血的右掌拍了一下.正在和老頭打的熱火朝天青年的肩膀.
青年猛然一回頭.我笑着看他.左手擡起軍刺.噗嗤一聲扎進他的大腿.狠狠轉了一圈
“疼麼”我瞪着眼睛.繼續笑着問道.
青年看了我一眼.剛要起身.我噗的一聲拔出軍刺.隨後手臂揮動.咬牙就要再扎一刀
“行了小夥子別紮了.再扎犯法了.”老頭手勁不小.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隨後一個大嘴巴子.抽在青年的臉上.隨意的說道：“這樣打沒事兒”
“呵呵.”我笑了.感覺這老頭挺有意思.
“小夥子謝謝”
“老頭子”老頭剛要笑着衝我道謝.不料到他老伴突兀的嚎了一嗓子.老頭和我猛然回頭.
“噗嗤”
一把軍刺.扎進老頭的腹部.刀身扎進去一半.就被老頭兩手把住了拿刀人的手腕
“操你媽”我愣了一下.一腳將第三個青年.踹出去一米多遠.摔在了過道中央.兩個箭步上前.直接反拿軍刺.騎着青年.攥緊拳頭.咬着牙.蓬蓬蓬的往青年的臉上一頓猛揍
我咬着嘴脣.一句話不說.將青年的腦袋打的跟皮球一樣.來回在拳頭和地上來回彈跳
打了足足十多拳.青年滿臉是血.鼻樑骨骨折肯定沒跑.嘴脣被牙齒咯的豁開.嘩嘩淌着血
“你們這幫B養的一個個披着個人皮.一點人事兒不幹不幫忙.沒人說你們.操他媽的小偷拿刀捅的時候不會喊一聲怕他殺你們全家啊”我真生氣了.站在原地喊了一嗓子.幾乎將全車裡的人都罵了.不過一個人還嘴的都沒有.他們不是怕我.是沒臉
“開門.開門”我發現自己有點衝動.罵完以後.一把扶過老頭.隨後衝着司機喊了一句.
“老頭子.老頭子不讓你管閒事的.你就是不聽這可咋辦啊”老太太都嚇哭了.手忙腳亂的.說話也語無倫次.
“大媽.咱先去醫院行不”我心煩意亂的說了一句.捂着老頭的傷口.緩緩說道：“沒事.大爺.別害怕.”
“沒事兒.不算事兒.”老頭很硬氣.說話有些喘.
我扶着老頭緩緩下了車.老太太花色裙子上全是血.跌跌撞撞的跟了下來.我下車以後.連行李都沒拿.直接要扔掉軍刺.不過老頭沒讓.從我手裡搶了過去.說這是證據.
我無奈.鬆開她.在路邊撿起一塊磚頭.拿在了手裡.隨後背了過去.老頭額頭是汗的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隨後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我站在道路中央.離我大概有五百米的距離.一輛出租車.掛着空車牌子開了過來.我伸手笑着示意攔車.出租車剛開始看見我這裡.緩緩減速.準備停車.但是當距離到了二百米左右.出租車突然加速.直接準備從我身邊開過.
我嘴角揚起一絲陰冷的微笑.咬着牙.將我不想用的磚頭子.突然從後面掏了出來.當出租車離我十米遠.快速行駛的時候.我猛然揮動手臂.手裡的磚頭子.嗖的一聲.砸向風擋玻璃.
“蓬嘩啦”
“吱嘎”
出租車措不及防.風擋玻璃被磚頭子砸的蕩起一陣密集的蜘蛛紋.磚頭子瞬間被彈飛了出去.司機本能一腳剎車.將車悶在原地.我兩個箭步上去.咣噹一聲拽開車門子.衝着老頭喊道：“大爺.大媽.上車”
“這小子.跟我年輕時候挺他媽像.幹事兒有點愣”老頭愣了一下.也沒墨跡邁步上了車.隨後我快速的拽開副駕駛.看着目瞪口呆的司機.隨意的說道：“你他媽積點德.小心.哪天讓卡車撞死.連個報警的人都沒有.開車去醫院.操你媽的.”
我一點沒客氣.直接開罵.司機看我滿身是血.哆哆嗦嗦的說了一句：“大哥.風擋玻璃砸的全是蜘蛛紋.我看不見”
“腦袋從窗戶伸出去開.去最近的醫院快點”
“轟.”
出租車司機發動汽車.一腳油門.車子直接離開原地.
在車上.我不時的跟老頭交談.分散他的注意力.不過老頭談笑風生.一點沒有懼怕.也沒大呼小叫.反而反問了我不少問題.我看他臉色雖然蒼白.額頭上也有汗珠.但是吐字清楚.而且頗懂急救.我經常受傷.跟醫生學了不少急救的方法.我看老頭按住傷口的手勢.和位置都很專業.思維也敏捷.我用衣服纏住手掌.緩緩點了點頭.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
從跟老頭的交談中.我知道這老兩口都是退休幹部.家是本市的.這次是拿着公休基金去了國外旅遊.剛回來.就碰上了這事兒.
而老太太則是上車就打電話.不過卻一直沒說話.我好奇的問了一句：“大媽.怎麼了”
“我家兒子的電話打不通這可怎麼辦”老太太老淚縱橫.手掌哆嗦的不停按着諾基亞老年機的按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