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曾經有個律師說過,進一回看守所或者監獄,能讓一個法盲,出來以後開個律師事務所,,
這裡面他媽的,有各種讓人聽完想撞牆,千奇百怪的案件,所以我這種八卦的人,最喜歡乾的事,就是幫人分析案情來滿足我那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天養坐在前面,簡潔的跟我說了一下他的案情,我聽完以後感覺,這個案件沒啥意思,因爲太過簡單,就是一起民事衝突,演化成了鬥毆,最後失手致人死亡的案件,
這個案件,雖然沒技術含量,也沒啥笑點,但是卻異常血腥和暴力,,
我發現我書的書友,就好這口所以寫出來給大家看看,
而且這個案件,可以說是社會最底層,典型發生的案件,天養和他爺爺不是第一個被抓進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這個案件,,代表了億萬社會底層的呼聲,和哀鳴,,
且聽我慢慢說來
當天養,圈養的惡狼,被動物園收走以後,這爺孫倆,怔怔的看着寬敞的水泥路面,和聳立在街道兩旁的高樓大廈,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轎車,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生活在大山之中,質樸的爺孫倆,充滿了好奇,充滿對城市的憧憬,
老人還好一點,畢竟已經年過半百,而且已經到了無所謂求的境界,生活在哪裡,對他來說,沒啥區別,
“爺,別回去了咱在城市裡打工吧我賺錢,給你養老,。?.”天養拿着一個燒餅,一瓶劣質的礦泉水說道,挺興奮的說道,
“哈哈,小狗娃子都能養我了,。”老人面色潮紅,也有些開心,不知不覺,那個虎頭虎腦的孫子,跟着他屁股頭,採蘑菇的小娃娃,已經長大了
“啪啪,。”
“咋不能呢,我一身板子力氣呢,。”天養看着老人似乎不相信自己,所以狠狠的拍了拍自己壯碩的胸脯子說道,
“行吧,,我當了一輩子護林員,今兒個起,我也享享清福。”老人扯着天養,消失在街道上,
質樸的爺孫二人,決定前往省會城市,在這裡落地生根,可是似乎這個美麗的城市,並沒有那種海納百川的氣魄,數百萬人的城市,竟然容不下此二人
天養本意不想讓,老頭和他一起從事體力勞作,但是老人卻有着額外的心思,一直想着,攢個幾千塊錢,給天養相一門親事所以很堅持的要跟天養一起工作,
老人那裡知道,他多年未曾下山有點不瞭解行情
現在娶個媳婦比他媽登上月球都難現在你拿着幾千塊錢去提親,會被送進精神病院的
天養和老人,雖然沒啥文化,但是廣闊無垠的大興安嶺森林,賦予給他們一身板子力氣,能與虎豹相爭的力氣,,有着拉石磨騾子,一般的耐力,,
白領他媽的當不了,,還不能當個撿破爛的麼,,
當然,也沒混到去撿破爛,二人租了個平房,直接去了建築工地,當力工,一天一人一百,剛開始包工頭,還他媽不想用這個老爺子,嫌他太老,
老人二話沒說,一百五十斤的水泥袋子,一根手指,直接拎起來,臉不紅,氣不喘,退不哆嗦,,
“牛b,從今天起,你們砸鋼筋,送水泥,。”包工頭明顯有點發懵,就是30左右巔峰的壯漢,抗水泥也他媽得身體直晃悠啊,,所以他有點意外,
一個月以後,,
“小兄弟,今兒是不是該開支了。”老人抽着菸袋,全是淤泥的臉,已經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從他嘴中露出的潔白牙齒,想象出他質樸的笑容,
“下個月吧,這月工地資金緊張,。”包工頭試探着,裝作爲難的說了一句,
我他媽的,到現在都弄不清,能他媽開得起,上億樓盤的開發商,資金在緊張,跟你麻痹,一個臭包工頭有啥關係,,,
“行不急。”老人很諒解的點了點頭,拿着菸袋,扛起一袋水泥,哼着小曲,奔着十幾米深的地基走去,
包工頭看着滿是全是淤泥,頭髮花白,身材已經佝僂的老人,竟然鄙視的說出了一句:“傻b!”
二個月以後
“小兄弟錢。”老頭伸出滿是老繭的老手,有點不好意思撓頭,他感覺他總是催促包工頭,有點不仗義,如果不是他和天養兩人,已經身無分文,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他是不會提起來的,
“再等等,再等等錢馬上就撥下來。”包工頭繼續敷衍着說道,
“好吧.,你彆着急上火的。”老頭還安慰了包工頭一句,
“。”
再次艱難的過了一個月,老人和天養已經,必須得靠着吃工地,廚師做菜扔出來發黴的菜葉子充飢,但就是這樣,他們依然堅持工作,老人扛水泥的時候依然,哼着小曲,只是他的褲腰帶已經勒的不能再緊了
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
由於沒有錢,老人這個幾十年煙齡的老煙槍,旱菸已經斷頓了,沒辦法,老人沒飯吃都行,但就是不能沒煙抽,他想去要錢,但想起包工頭爲難的臉,還是忍住了
這個質樸的老人始終相信,包工頭是真有難處,他可能比自己還急
當天養跟我講述到這裡的時候,我突然想起,王寶強演的傻根,而且記起了他不多的臺詞:“狼都不會傷害俺我就不信,人還會傷害俺,。”
我想說的是,你還“俺”你妹啊,,哥們,你太純了比他媽農夫山泉還純,現在的這個社會,人比狼可怕,,,人比狼兇狠的多冷血的多
沒錢,老人上大街上去撿菸頭,往自己的眼袋鍋子裡面塞,隨後蹲在街邊上,笑眯眯的,吧嗒吧嗒抽着菸袋,
就在這時,一家亮着粉燈的足道內,包工頭和幾個工地的民工,摟着,揉搓着一個娘們的屁股,一臉賤笑的走了出來,
蹲在街角的老頭,看見了包工頭,隨即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磕了磕菸袋裡的菸灰說道:“呵呵,這小娃娃長的不咋滴,媳婦還挺俊就是穿的有點得瑟。”
老頭將菸袋鍋子,別在了褲腰裡,隨後慢悠悠的從亮粉燈足道走過,好奇的向裡面撇了一眼,就這一眼,註定了他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