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九點半。
HH市邊緣,同源縣開發區,環宇.太港城別墅區。
這別墅區的位置,由於離市區較遠,而HH市本身就是三流城市,所以房價相對於同等級別墅要便宜許多,算上貸款均價在1萬1左右,別墅價格在200-300萬之內。
哦,順便提一嘴,環宇.太港城的別墅區,是環宇地產和大連實德地產合資開發,旭哥只出資百分之二十,但收益拿的卻是四十份額,售樓處,廣告打的都是環宇,實德來這兒幹一把的目的,也是想悶聲發財,做長線投資的打算。
A區,777號別墅外,一臺頂配紅白相間的路虎極光,緩緩停在了門口。
“咣噹!”
車門被推開,阿大和小舞,邁步從車上走了下來。
“你進去吧,我在這兒等會。”阿大站在車旁,衝小舞說了一句。
“嗯。”小舞點了點頭,邁步走上臺階,按了一下門鈴,等了一會,門被推開,一個五大三粗的老孃們,看了一眼小舞,笑着說道:“回來了啊!”
“嗯,她在幹嘛!!”小舞回了一句,邁步走進別墅,隨口問了一句。
“在上課,我去叫她!!”老孃們試探着問了一句。
“不用,我等一會吧,你幫我弄點粥,我吃一點。”小舞停頓了一下,隨手放下包包,脫鞋走進了客廳,淡淡的說道。
“好的。”老孃們答應了一聲,轉身進了廚房。
這個別墅裡,小舞僱了六七個說是保姆,又有點像女保鏢的老孃們,這些人來歷也挺特別,她們都是因爲這樣的錯誤,那樣的犯罪,曾經被政府處理過的女犯人,以前和小舞在一個監區押着,出獄以後,也都沒家沒業的,很難餬口,沒有小舞,他們就是當保姆都費勁。
這樣的人,在小舞這兒不止一批,她公司,茶館,也有不少這樣的人,可能她也在監獄裡度過自己如花的青春,對其中的酸甜苦辣,有着異於常人的感悟,願意幫這些人一把。
十幾分鍾以後,粥煮好了,小舞走進餐廳,擦了擦手,拿起盤裡的雞蛋,輕輕磕了一下,仔細的剝着。
“踏踏踏...!”
就在這時,二樓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能有十多個5-10歲的孩子,穿着大號拖鞋,揹着小書包,從樓上走了下來,這羣孩子的身後,跟着一個姑娘,略顯憔悴的臉頰,不施粉黛,一頭黑髮梳着馬尾辮,穿着簡單的牛仔褲和T恤,手腕擦着潔白額頭上的汗珠,慢慢走了下來。
“洪老溼,幫我穿鞋...。”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小手擦着鼻涕,另一隻手,拿着運動鞋,挺難爲情的看着姑娘說道。
“...小明浩,爲什麼不能自己穿呢。”姑娘笑眯眯的蹲在小男孩身前,用手摸了摸他的頭,柔聲問道。
“...我不會...。”小男孩癟嘴說道。
“昨天老師不是教過你麼!”
“但...我忘了...!”
“那如果老師不在,你怎麼辦呀!”
“老師不在,我也不會脫鞋...。”小男孩天真的說道。
“......呵呵,心眼都讓你長了。”姑娘颳了一下男孩的鼻子,隨後拍着小凳子說道:“坐下,老師說怎麼穿,你自己弄!”
“好吧...。”男孩乖巧的坐下。
姑娘仔細的教着男孩,似乎平時已經忘記怎麼笑的臉頰,此時泛着發自心底的愉悅,如水的眼眸,充斥着溺愛......
“老溼,再見,!”
一羣孩子堵在門口,衝着姑娘泛起天真的笑容,揮動着小手。
“再見,記得我跟你們說的哦,要在與人交流的時候,儘量用英語表達。”姑娘細心的叮囑了一句。
“知道啦...!”
孩子們答應了一聲,保姆推開門,他們撒歡的跑了出去。
姑娘駐足觀望,看着嬉笑打鬧在綠蔭下的孩子們,嘴角泛起微笑,恍惚間有些失神。
“很難,看見你笑。”小舞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姑娘身後,端着橙汁,淡淡的說了一句。
“對於一個孩子不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來說,有什麼是值得開心的。”姑娘停頓了一下,回頭說了一句。
“你還有個孩子可以想念,而我...唯一的孩子,還沒來得及出生,就死了.....。”小舞低頭看不清表情的說了一句。
“......我還沒吃飯,邊吃邊聊吧。”姑娘看着小舞,眼中泛着憐憫,轉身走進了廚房。
餐桌前,兩個人相對而坐,姑娘小口喝着白粥,捋了捋鬢髮,隨口問道:“今天來,有什麼事兒麼!”
“......有人想接你回去了。”小舞端着橙汁,沉默了好久,緩緩說道。
“啪!”
姑娘手中的鐵勺,一瞬間墜落在了桌面上,泛起一陣聲響。
與此同時,瀋陽國道入口處,一臺本田雅閣,一臺依維柯,一前一後駛進市區,兩臺車,八個人,領隊的是小代和小新。
“用不用給鄭跑跑那個傻B打個電話。”小代問道。
“先不用,等他聯繫咱們。”小新思考了一下,搖頭說道。
“這得整個落腳的地方啊,!”
“還不知道啥情況呢,找個偏點的地方,在車裡呆着吧。”小新扭頭看着外面熟悉的街道,謹慎的說了一句。
“也行。”小代點頭答應。
柳迪家樓下,一臺破奇瑞轎車裡,鄭坤躺在後座,腳丫子搭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呼呼冒着熱氣。
“坤哥,咱們總在這兒蹲着幹嘛!!”暴暴好像最近越來越煩躁,說話總是皺着眉頭,語氣生硬。
“等着洪馨出現唄。”鄭坤微閉着眼睛,隨口說道。
“等洪馨來這兒幹嘛!”
“你能不能長點腦子,比咱們上心的是孟飛,跟着他肯定能找到洪馨,操。”鄭坤無語的罵了一句。
“...那我啥時候,能幹了孟飛。”暴暴問道。
“快了,肯定有你發揮的機會,別急。”鄭坤安撫的說了一句。
“我肯定整死他,肯定。”暴暴咬牙切齒的自己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