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了鬆領口,點了杯冰水,拿着a4紙仔細瞅着,而坐在我對面的眼鏡男,拿起另一份,繼續說道:“陳宏光,王英(老鷹),24歲,倆人都鐵西家屬院一起長大的,老鷹父母因爲第三者插足離異,目前以後都不知道幹哪兒去了,宏光母親很早以前就去世,一直跟奶奶生活,父親是做電纜的工人,一年四季不回家一趟,跟宏光的關係很僵,二十歲以前宏光的生活來源,是他奶每個月三百多的低保,和在外面給人辦點跑腿的事兒,掙點錢,”
“啪,”
我將鄭偉的資料扔在桌子上,皺着眉頭,揉了揉太陽穴,看着眼鏡男問道:“你這等於啥消息,沒扣出來啊,”
“基本人生履歷,是最說明問題的,”眼鏡男喝着咖啡,出言說了一句,
“說明個jb,這玩應有啥用啊,整來整去,還是看不出來啥問題啊,”我喝着水,看着窗外煩躁的說道,
“那也有可能,這三個人里根本就沒鬼,,”眼睛男也皺着眉頭,衝我說了一句,
“不可能,鬼就在這三人裡面,”我擺了擺手,肯定的說了一句,
“反正,我能找到的就這麼多了,再往下扣,就得上人家祖墳上刨去了,”眼鏡男頗爲無奈說完,隨後又接了一句:“如果這三人裡面,真有鬼,那他媽這個背後要整你的人,估計從乾隆年間就開始佈局了,”
“你說點有用的,行不,,”越接觸,我越感覺老單後面的水挺深,挖了這麼久,還是摳不出來,這鬼到底是誰,
“行,說點有用的!老單,回來了,”眼鏡男吧唧吧唧嘴,攪合着咖啡,緩緩說了一句,
“準麼,”我愣了一下,出言問道,
“他也沒故意躲,咋不準呢,那個張衛東就是他找人活動出來的,”眼鏡男開口說道,
“哦,原來是他,我以爲是玉果,”我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隨後皺着眉頭,沉默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鏡男靜靜等待,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衝着他勾了勾手指,腦袋往前湊了湊說道:“來,你過來,,”
“咋了,”眼鏡男狐疑的探過來了腦袋,
“這樣,你幫我.........,”我趴在眼鏡男耳邊,開始小聲的說了起來,他聽得我的話,眉頭越皺越深,連連點頭,
過了二十多分鐘,我的話講完,他沉默一會,擡頭問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別問了,你把你的事兒辦好了,就行,”我淡淡的說道,
“...我試試看,這事兒太危險,不一定能行,,”
“我用腦瓜子跟你保證,看着危險,但只要自己不哆嗦,啥事兒都不會有,”我肯定的說了一句,
“行,,回頭我給你消息,”眼鏡男考慮了半天,點頭應了下來,
“這幾件事兒,今天就得辦,抓緊,”我囑咐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
“你把單買了,我先走了,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我停頓了一下,無恥的說完,轉身走了,
一個小時以後,我回到了凱撒,叫來了王木木,在屋內密謀了好久,
“飛,你知道麼,你現在看着像個屠夫,”王木木聽我說完,眉頭緊鎖,語氣極爲無奈的說了一句,
“....事兒總要有個盡頭......我累了,凱撒也累了,所以,我別無選擇,,”我喘了口粗氣,淡淡的說道,
“按照你的思路,事兒如果真成了,你考慮過他的想法麼,,,如果我是他,第一感覺就是,你要裁軍削藩.......,”王木木臉色認真的說道,
“....有這麼嚴重,”我皺着眉頭問道,
“你難道看不見,現在的凱撒,是由很多個小團伙組成,這就跟當初咱們在布魯斯的情況是一樣的,旭哥有自己的圈子,洪濤也有,如果黑哥越過旭哥和洪濤,碰他們手底下的人,你說這事兒嚴重麼,”王木木看着我問道,
“.......那就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剩下的事兒,你不用管了,,”我抽着煙,仔細思考了好久,用決定的口吻說了一句,
“......,”王木木合着雙手,低着頭沒再吱聲,我瞭解他,他一這樣,就是在告訴我,我在無聲的抗議,快要咬人了,你別嘚瑟,
我看着他那死樣,也沒再說啥,拿起辦公室的電話,挨個打了一遍,通知下午在會議室開會,隨後拉着王木木的胳膊說道:“走,吃口飯去,”
“不怎麼餓,”
“快別jb裝了,有便宜佔,你給胃整爆炸了,都得往死吃,”我鄙夷的說了一句,
“我真不餓,”王木木非常假的說了一句,我根本沒用勁兒,他完全是拽着我胳膊站起來的,
“呵呵,”我笑了笑,習慣性的呼了他一巴掌,隨後下樓,找個小飯店,跟他吃了個午餐,
吃飯的時候,他一直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我啃着雞爪子,被他盯的有點發毛,隨即問道:“咋滴了,”
“.......你脖子咋有牙印呢,”王木木跟警犬似的,對男女那點事兒,相當敏感,
“......沒事兒,逗樓下倉買的那個小狗,逗急眼了,它給我咬的,”我隨口敷衍道,
“呵呵,那狗,是他媽狗中舒淇吧,這嘴可是不小,牙也挺齊,妥妥滴可以拍高露潔廣告了,,,”王木木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你有完沒完,,吃不吃,不吃滾犢子,”我煩躁的喝問了一句,
“跟柳迪睡了,”
“.......嗯,”我沉默了一下,啃着雞爪子,羞澀的點了點頭,
“呵呵,你倆看來憋的都不輕啊,,這脖子給禍害的,都他媽沒一塊好地方了,,也行,挺好,有個炮/友,你這越來越摸不透的性格,還能改改,,來吧,咱倆喝瓶啤酒,”王木木挺開心的說了一句,
“別跟大康他們說啊,”我弱弱的囑咐了一句,
“.......呵呵,行,,”王木木認真的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以後,我和王木木吃完飯,喝了瓶啤酒,剛出門大康的電話就打了進來,第一句話就是:“飛哥,聽說你昨晚破處了,,”
“.......,”我直接扭頭看向了王木木,使勁兒咬了咬牙,
“...我剛纔上廁所,玩手機,看到大康的號碼,一時沒憋住,,”
“我操你大爺的,你他媽就撒個尿,都能特意打電話說這事兒,你說你那嘴得鬆成啥樣了,,”我咣嘰一腳踹在王木木腰上,他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