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圓形玻璃窗爬進老人的這座小屋,將光亮和溫暖灑在老大兩道畫有淚痕的臉上,進入老大微睜着的眼中,刺眼的光線讓他突然從熟睡中坐起來,看着簡陋狹小僅能容兩人入住的小屋,他知道這不是夢,伸了個懶腰他發現身體已恢復差不多了,下牀穿衣,他迫不及待地推開小屋的門到了外面世界,在那一瞬間他覺得這是另一個世界。
一輪紅日從對面的綠黃交界線上升起,綠色的是草原,黃色的是沙漠,而他的周圍全是黃色沙漠,看着那遠處那道綠線感覺很不正常,難道是海市蜃樓造成的幻覺。
“你醒了,晚上睡好沒有啊。”背後一個慈祥的聲音問。
“嗯,我身體已恢復,謝謝您啊。”老大知道是老人,轉過身來看見正在整理一些工具的老人,但真正吸引他的是這間奇特的小屋,這間小屋是呈錐形的,上塵下圓表面全是用一些廢舊的鋼材焊接拼裝而成,但均被打磨的很光滑,全身還塗着一種幾乎與沙漠一樣的顏色,從遠處看很難看出它是一間小屋,球形頂部有一些天線之類接收器,留一個小門和圓形玻璃窗。
“怎樣,這屋還可以吧?哈哈,沒辦法,這裡經常有風沙,所以造了這間屋子。”老人說。
“很不錯啊,您一直都在這個荒蕪的地方住嗎?”老大問。
“也不一定,有時也會搬地方?”
“連這個屋子一起搬嗎?”
“是啊,這屋子不是很重,一般在沙漠中是可以移動,下面有機械輪子,沙子移動或風吹都可移動。當然了也可手推着往前走。”
“這樣啊,在這樣一種環境中,你這屋設計太好了。”老大讚嘆說。
“走吧,今天你陪我去種樹怎樣?”老人提着已準備好的工具箱,指着那道綠線說。
“好啊,今天我幫你種,種什麼樹?”老大疑惑地問。
“是我自己培育的一些種子。”老人邊走邊說。
一提種子兩個字,老大心裡突然咯噔一下,回想昨晚老人講的話,於是問:
“您認識阿野嗎?”
“唉,我知道你應該也猜到了,我就是阿野的義父。”
“嗯,也只有像您這樣的人才能培養出這樣出色的天才來,只是不知阿野現在在哪,我很擔心他,他沒回來嗎?”
“沒有回來,他應該沒事,雖然布恩特對他打擊確實很大,但他會慢慢調整好自己的。”
“都怪我,讓他走上這樣偏偏走上這樣一條路,我希望不要像我一樣走了一條這一生註定都失敗的路。”
“唉,他走上這條路全是因爲我,跟你沒關係。”
“什麼?因爲您?這是爲什麼啊?”老大吃驚地問。
“先別說這個話題了,我們種完樹,晚上我們一邊喝酒一邊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吧。”
“好的。”老大知道這其間肯定還有很多故事,特別是關於種子的秘密一定與神魔隊有很大關聯,他不相信老人箱子裡放的種子就是神魔隊一心想要得到的東西。
走了近20多分鐘纔到了那道綠線上,老大真的很佩服老人體力,幾乎與他速度一樣走了這麼遠,到目的地後,老人從工具箱裡拿出水和吃的東西,兩人吃完後就開始種植老人所說的那種樹,種植方法十分簡單,只見老人將籽粒隨意灑在沙漠中,然後將早已備好水澆一下就完成了種植。
“這是什麼樹啊,能活嗎?”老大好奇地問。
“我自己第一批培育的特殊的天寶花,大部分應該能活。”老人回答說。
“天寶花?這花不是不耐寒,也適應北方環境嗎?”
“要不怎麼叫特殊天寶花,不試怎麼知道呢。”
“前面那些植被全是您這幾年種的嗎?”老大問。
聽到這話,老人不禁笑了起來,說:“我十幾年來,我種的東西從來沒活過半年以上,你前面看到的這些綠色是本來就有的草原,不久很快就看不到了,沙漠化已不可阻擋,這十年來我最大收穫就是這一小片植被沙漠化的速度減小了一點點。”
“你一定在想既然阻擋不了爲什麼還要抵抗,說白了我也沒有信心能真正培育出一種耐寒耐旱適易沙漠的種子來,希望很渺茫,但總比放棄強。所以我一直都在培育抵抗沙漠侵襲的種子出來。”
“那成功希望是多大?”
“不大,這種希望恐怕還不如你們戰勝神魔隊的希望大。哈哈,不過我這人比較樂觀,會很平靜看待這種結果。唉,不管這種子能否成功培養出來,我這樣做只是給自己一個交代,也給種子一點點希望,不管是什麼樣的土壤,既然選擇了就要讓它去適去生長,在這片土壤裡活出自信活出尊嚴。好了,別想太多了,我們開始播種吧。”
聽着老人的話,似乎在暗示着什麼,之後他們都在沉默中將種子播撒在這片幾乎沒有希望大漠中,老大最想知道的還是關於阿野爲什麼會走上踢球這條路,還有種子到底是什麼,他知道現在種子絕不是阿野所提到那個種子,卡爾與老人及阿野之間有什麼關係?但老大也明白如果老人想告訴他根本不用問,只是無論知道還是不知道面對外面那個世界,他的足球夢已死了。
他們整整忙活了一個白天,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是皓月當中,老大和老人醉眼朦朧地圍着已近燃盡的火堆,火堆上還架着吃剩的羊肉,整天的疲憊已經被烈酒和羊肉驅走了,一陣輕涼的風吹來,老人點上自己菸斗,在火光的閃爍下老人講述了老大想知道的。
“記得那是19年前的一個晚上,阿野被他狠心的父母拋棄在一個草叢之中哭泣,是老天讓我這個罪人正好遇上了這個可憐的孩子。於是我收養了他,跟着我艱難地生活在這個人跡稀少的沙漠,四處奔跑,居無定所,很多時候還要餓着肚子。但是阿野天身就不怕吃苦,而且個性也很堅強,從小就在這個荒漠之中跑來跑去,常常跟兔子之類的獵物賽跑,身體素質很好。阿野沒上過學,大部分東西都是我教的,教他各種學科方面知識,爲他打好基礎,好讓他將來有一個好的目標和方向,到外面去生活。這孩子雖然聰明好學,但是還是喜歡在草原上奔跑打獵,似乎偏重於運動。一直以來我都以爲跟生長環境有關係,直到走出荒漠之後,加入你們球隊,然後到他找布恩特決戰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錯了,他是因爲我這個罪人才走向這條路的。”
“因爲你去踢球?這怎麼可能?”老大打斷老人的話問,顯然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是啊,我到現在都記得在離開那個實驗基地最後一晚,我們計劃利用放出去的那些怪貓破壞整個實驗品怪物以及培養基所有的一切,事先我跟我的妻子都塗上那種防怪貓咬的液體,當時我妻子看到有1個很特別的試驗品,他們的形體沒有產生變異,跟正常的嬰兒長的一模一樣,只不過這個試驗品很特別,本來是想用獵豹的一段特殊定向基因來做試驗的生物體,可不小心試驗操作錯誤增加了一大段蝙蝠垃圾DNA(不包含任何遺傳因子)序列片段,對於這個錯誤試驗品,本來是想着儘快將之銷燬,不打算讓他受精發育,但我的助手卻堅持要做,說不在乎再多幾個失敗的廢品,那時我也沒在意,直到胎兒正常發育,它表面看起來跟出生嬰兒差不多。當時妻子看着這個長得可愛嬰兒,悄悄就將我研製這種特殊塗在他們身上,因爲她不忍心看到這個特別的孩子被咬死。唉,要是當時我看到的話,那是肯定不允許她這樣做的,在當時我們逃出來的時候,她才告訴我這個秘密。”
“那個‘特異’的孩子現在都長大成人嗎?”老大忍不住問。
“是啊,他長大成人了。我一直認爲那隻不過一個試驗的失敗品,但奇蹟發生了,他不是普通的克隆人,而是真正的超人,也就是這個研發基地想要東西。我一直都不相信不會出現這種奇蹟。知道嗎,這麼多年來我都想創造一種完全適合在沙漠中成長植物種子,來抵擋越來越嚴重沙漠化,但是一直都沒有成功,它們根本經不起時間和風沙的考驗,遠遠不如仙人掌抗旱能力。其實我應該早料到的一種結局。只是被自己頭腦中的技術戰勝一切的思想矇蔽了。在漫長的生物進化過程中,基因的變異導致了物種的進化。我們憑藉現代技術總是想試圖通過修改基因組合來達到物種的優化,卻忘記了物種進化史上一個關鍵的法則:自然選擇。沒有經過大自然優勝劣汰的篩選,變異的物種很難生存下去。所以在我所創造的許多怪異的生物體中,它們不到一年就會因各種原因死去。物種經過幾十億年的進化,纔有了站在物種巔峰上的人類,而現在這種超人卻從我手上誕生了。我一直都在想,假如真的有一天人類創造了比人類更強的物種,這些物種會不會視人類爲異類將之消滅。”
“怎樣的超人?”老大急切地問,雖然他已猜到是誰。
“你應該能猜測到的。”老人回答。
“布恩特。”
“是的,他就是布恩特,他從小到大我幾乎是看着他成長的。每次看到他的那種異與常人的能力我越感覺自己罪惡滔天。自從呆在沙漠以來,我一直在擔心那個特異的孩子會不會真長大,如果真的長大的話,會不會是很恐怖的超人,會不會危害社會。雖然我逃脫了他們追蹤,過上了與外部幾乎絕立生活,但他們這些年來會定期的發一些關於布恩特成長信息到我郵箱,到後來他們不管怎麼試驗都無法再弄出一個超人來種子來,他們以爲我把真正種子拿到手了,其實沒有那完全是一個意外的錯誤。所以他們絞盡腦汁引我出來,逼我將超人的‘種子’交出來。這些年來無數次我都會同樣噩夢給驚醒,我夢見整個世界被這些超能力人統治,人類成了這些超人奴隸。我該怎麼辦,這麼些年來,我漸漸明白了這其中的秘密,也就是種子秘密,雖然只是在理論上,但我相信它是真的。他們這些年來也一直想得到這個秘密,但我不想將這個秘密公佈與衆,一旦落入軍方之手,後果無法想象,我不想成爲打開潘多拉盒的人。所以這種痛苦一直都折磨着我,我無法向任何人傾訴,更不敢跟阿野說這些。這些年來,我都將這些痛苦感受寫入日記,同時他們也將布恩特每一步成長軌跡記錄下來給我看,還有卡爾從小想培養用布恩特來征服足球想法,逼我身敗名敗讓我屈服他們等等。以及我對足球的一些研究及看法等等,我不敢向任何人訴說。可是這些日記卻毒害了阿野。”
“阿野看了這些日記了。”老大問。
“是啊,直到他和布恩特決戰的時候,我才明白過來。應該在他7歲左右吧,無意間他看了我寫的日記,看到我整日痛苦不堪憂鬱的樣子,從那時他可能就樹立了一種目標,戰勝超人布恩特的目標,阿野的整個少年時代,即把布恩特當作他的對手,也是他唯一想象中強大的玩伴。從那時起他就沒日沒夜地煅煉自己,同時也在我不在時候暗中練習踢球。讓自己通過煅煉也變成超人。我卻一直以爲他喜歡運動只是他最大的愛好,不喜歡其它之類東西。我早該猜到的。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阿野這孩子太好了,太聰明瞭。他怕我擔心,怕我難受,這才走上了這條路啊,唉,都怪我,這都怪我啊。”
“阿野15歲那年向我提出想要獨自去外面闖一闖。當時我也沒想太多,知道自己總不能一輩子都讓他呆在這個地方,所以就答應了,出去闖闖對他也有好處,其實當時阿野只有一個目標,要踏上踢球道路,等待着這布恩特的出現,等待着與布恩特最後的對絕,只是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結局。”
“布恩特真是那種超人嗎?我不大相信,無數人研究過懷疑過他異於常人,都沒發現什麼異常啊。”老大問。
“我一直也想這個問題,我看過布恩特的所有比賽,很多人都認爲他致勝的原因是有獵豹般的反應速度,其實他最厲害的是他對球的定位能力,他好像預先知道球的軌跡一樣,攔截球時總是以靜制動,而且以他超越他人的敏捷速度一擊就中,從不失誤,這一點很重要。知道嗎?他纔是現實中真正的蝙蝠俠,他即有蝙蝠對目標定位能力,又有獵豹一樣敏捷的速度,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基因組合創造的怪物。他似乎太完美了,你想象不出他到底有何缺陷。他肯定同蝙蝠一樣有一套完整的超聲定位系統,但是從哪裡發射超聲波,怎樣傳遞定位等等,好多問題,我一無所知。人類竟然能創造出他們無法瞭解或控制的物種。但他卻也有缺陷。”
“什麼缺陷?他也有缺陷?”
“有,經過我對你們比賽的瞭解和觀察,有他可能跟蝙蝠一樣,在超聲波在被嚴重干擾下,他的眼睛可能也是瞎的。”
“即便是這樣,那又能怎樣?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戰勝他或揭發他。”
“嗯,或許擊敗他纔有可能揭發他。不然是沒有人會相信。因爲現代生物技術還無法檢測他與常人有何不同。”
“您認爲還有這個可能嗎?”老大苦笑着說。
“有可能,但希望不大,但總是有希望的。”
“爲什麼?”
“他們速度比你們快,但耐力跟你們差不多,如果真的要比賽,在上下場之間無休整的話,到最後他們體能會差一些。”
“不管他是什麼,既然這個世界出現了這樣一個超人,我們也只能去面對。你也不要安慰我了,對於最後有可能的這場比賽我從未有勝的念頭,不是不想,而是絕對不可能勝。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依然記得很多年前的那場比賽,中國0比4輸給了巴西,對於輸球我們沒有什麼可羞愧的,雙方實力擺在那裡了,但當我看到賽後一個隊員很興奮跟對方換球衣時,遭到對方拒絕,對方用那種不屑的眼神告訴中國足球:你們不配。當時我的感受是非常憤怒,而且也特別的難受。我們可以輸掉比賽,但是不能丟掉尊嚴和勇氣。而現在我只是想做最後的努力,只想親自能面對布恩特向他後面的那扇門踢上一球,只想讓跟着我混了十多年的兄弟能踢好最後的一場球,只想讓我的球隊有尊嚴地踢完這場比賽,然後有尊嚴地死去,別無它求。人生最讓人悲傷的不是所走的路如何漫長而艱辛,而是你走到路的盡頭才發現前面是一堵看不到高度的絕壁懸崖。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在這絕避上儘量爬到最高,然後掉下來死個痛快。”
“唉,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一直都很佩服你。你可以放心,我可以保證阿野肯定會跟你拼盡全力去踢完那場比賽,而且可能的話我會送你幾個有用的足球。”
“謝謝!送我足球,那是怎樣的足球?”
“或許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對了,有件事要在這裡說聲:對不起了。”
“什麼事,我在之前已用你的名義要跟布恩物進行最後的比賽。”
“這個我支持,你放開去踢吧,無論輸贏,我最後肯定會給布恩特一個交代。我們換個話題解說吧,來你仔細看看這些撲向火堆的這些飛蛾。”
“嗯,很大啊,很特別啊,翅膀好怪。”
“你看它們雙翼像不像當年的F117或B2隱形戰機?”
“很像。那又怎樣, 不照樣被燒死。”
“我想說的是它們中有些會對蝙蝠隱形。在億萬年的動物演化過程中,許多動物都形成了一套進攻和防禦的手段,以便能在複雜的生態環境中生存。夜晚圍繞燈火飛舞的夜蛾,就有一套裝備精良的“反雷達”裝置,可以幫助它逃避蝙蝠的捕捉。夜蛾是鱗翅目夜蛾科昆蟲的通稱,它的種類極多,約2萬種以上,都是危害性極大的害蟲。夜蛾和幼蟲吞食農作物、果樹、木材等等,其中粘蟲分佈最廣、食性混雜,危害最大。螟蛾、斜紋夜蛾、大、小地老虎、棉鈴蟲、金鋼鑽等均屬於夜蛾類,是農業上的敵害。夜蛾類昆蟲的體內有個特殊的結構,位於胸部與腹部之間的凹陷處,是十分靈敏的聽覺器官,稱爲鼓膜器。鼓膜器的表面有一層極薄的表膜,它與內側的感覺器相連。同時在內部還有許多空腔,可使傳來的振動加強。感覺器內的兩個聽覺細胞,可使傳入振動變爲電信號,傳入中樞神經並進入腦。科學家們做了這樣一個實驗,把夜蛾固定在揚聲器前,然後用揚聲器播放模擬蝙蝠發出覓食搜索的超聲波,夜蛾頓時顯得驚恐萬狀,醜態百出。如果不將夜蛾固定,它們立即逃得無影無蹤了。科學家們又把鼓膜器的神經剝出,把它與示波器相連,當揚聲器發出超聲時,示波器上出現了神經發出的電脈衝。若將鼓膜破壞,示波器上則毫無變化。這個實驗證明鼓膜器是夜蛾專門用來截聽蝙蝠超聲“雷達”波的耳朵,故稱爲“反雷達”裝置。還有些夜蛾具有其它反蝙蝠超聲探測的裝置,這些夜蛾的足部發出一連串的咔嚓聲,干擾蝙蝠超聲雷達,使它們無法確定夜蛾的準確位置。有的夜蛾更爲奇特,它們全身披滿吸收超聲的絨毛,好似一件“隱蔽服”,使蝙蝠發出的超聲波得不到足夠的回聲,從而逃過蝙蝠的捕捉。可見夜蛾的“反雷達”系統相當先進,在自然界中,蝙蝠要捕獲一隻夜蛾是不太容易的。”
“讓夜蛾變成隱身的足球,或許纔可能有勝利希望。”聽着老人的話,老大馬上知道老人意圖,但這怎麼可能呢?
“是啊,怎麼可能呢?或許10米之內是命運。”老人意味深長地說。
“10米之內是命運?”老大重複着老人的話反問。
“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獲勝希望太小了。”老人心不在焉說。
“至少我不會報有任何希望,僅僅爲了告別自己的夢想吧。”老大說。
“或許我可以賭一次。”老人有些語無倫次。
“賭什麼?”老大問。
“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種子到底是什麼?這樣吧如果這次比賽你贏了,我將把種子的秘密留下來,如果沒有,那麼就將種子秘密隨我而去,讓它永遠消失。”
“呵呵,那麼種子秘密恐怕是不能見天日了吧。”
“其實,我心裡挺矛盾的,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害怕將種子秘密泄漏出會產生怎樣的恐影響,又想着如何正確管控。所以今天這個賭局就撐控在你手裡吧。”
“哈哈,這根本就是明明知道結果賭局,準確說是控制在布恩特手裡吧。”老大說。
“但總有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希望。”
“除非布恩特因故不能比賽或者發生什麼意外,如果是這樣還有什麼意義。”
“是啊,希望幾乎不存在了。”
“是沒有存在可能了。”
“也許吧,不聊了,不早了,我們該休息了。”
“嗯,該休息了,不想這些煩心的事了。”
在不遠處已快落下去的皓月餘輝中,他們喝完了最後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