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血拼

“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不是說好了要取消這場比賽嗎?你真的瘋了,少2個人你還跟人家踢。”飆姐一見到老大就很惱火責問。

“放心吧,我不會輸的,所以請你過來當這場比賽的裁判了。”老大笑笑說。

“不是吧,你就這樣好面子嗎?堂堂黑龍街老大靠我來贏比賽。”

“哪有這事啊,我要的只是你的公平,其他人我不怎麼信。再說我沒打算贏,目標只想搞個平局。”老大說。

“你腦子進水了是吧,這至於這樣玩命的拼嗎?如果是缺錢,我可以借你啊。”

“那倒不用,哈哈,我只是不想讓別人說,我人少就怕了他耿雄了,只爲爭口氣,說我們童子軍什麼的,所以必須硬幹一場。”老大回答說,他不敢把真實原因說出來,那樣肯定會惹來不少麻煩,只是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這樣。而此時此刻屋子裡面童嵐已重新被綁了起來,口中堵着棉布,以防她大吵大鬧壞事。

“真想不通你的大腦裡哪跟筋受刺激了,還是早上腦袋被驢給踢了。你帶着這些孩子們拼命值嗎?還爭口氣呢?”

“這是我們男人間的事,你們女人是永遠不懂的。如果在這個時候不跟他耿雄踢球,他就會以爲我怕了他,以後就會小瞧我們黑龍街,這樣的話怎麼能對得起龍哥他們。”

“放屁,你還真把黑龍街當自己的命根子了。哈哈,大家都是沒辦法纔出來混的。誰會吃飽了撐着走這條道。你可以看看走在這條道上最後哪個會有好下場。別傻了,還真拿自己當英雄。”

“你不用勸我了,我決定的事很少改變,只是求你比賽時多多關照下那些孩子們。”

“我服了你了,不管輸贏。但願這場比賽平靜結束。”飆姐說完後很生氣走了。

下午16:00在黑龍街比賽正式開始,雙方球員正式入場,當所有人看到老帥作爲黑龍街主力門將時,所有人都大跌眼鏡,想不通老大會這樣安排,雖然人數上達到十人了,但要勝野牛也絕非易事。其實老大心裡也清楚,用老帥來當門將根本就是一招險棋,雖然可以迷惑對手,但稍有不慎,就會輸掉這場比賽,但他還是相信自己可以踢平。走一步算一步了,萬一踢不平到時候到想其它辦法,他總覺得自己瘋了,這麼多年來也不知道心裡哪根神經受刺激了。

當飆姐吹響比賽開始的哨聲時,耿雄帶領着野牛隊瘋狂地向他們球門發起了進攻。老大他們所有人全部收縮在禁區周圍防守。這讓飆姐他們難以致信,以老大這種性格從來沒有這樣踢過比賽,被人圍着攻擊,這哪還有黑龍街踢球的樣子。

場上一片混戰,如果不是場地有畫好線或球門的話,很難讓人相信這些人是在踢足球。所有人都集中在老大前場這一邊,足球不時地從中場飛向老大他們球門,然後又有驚無險地用大腳飛了出來,然後又是亂飛了進去,然後又飛了出來。

整個上半場,雖然有幾次差點進了老大他們球門,但總是因爲角度不好或射門距離太遠都沒有見效。當上半場結束時,耿雄終於明白了老大用意,這場比賽他們根本就沒想着要勝,而是要平,用老帥來當誘餌,讓他們盡情進攻放開的射門,用近乎10:0:0型讓人恥笑的烏龜陣型來跟他耗,同時這也是在消耗他們體力,通過密集防守來保證不失一球。

休整10分鐘後,下半場開始。這次耿雄他們沒有像上半場那樣瘋狂的,而是有組織地慢慢滲透,同時也提高了射門效率,下半場14分鐘耿雄在老大他們禁區拿球,貓大貓二石塊三人夾防,耿雄將球傳至右路,貓大他們也跟着夾防,耿雄早知道他們三個防守的歷害了,所以故意將他們引向右路,然後假意射門,這時老帥、老大他們全部跟向右側防守。但耿雄並未射門,而是忽然將球傳向左路上來的光頭。光頭接球后,直接殺向已出現空門左路,球徑直飛向禁區裡的等待接應的孫三,孫三想都沒想空門抽射,但他們運氣太差了,球撞在門柱上彈了回了,耿雄接着補了一腳,球沿着拋物線飛向球門,就在這時胡花情急之中突然腳踩在石塊的肩上,凌空翻了一個跟頭從石塊頭上去過,將球擋了回來,然後包抄回來的老大大腳將球解圍。這翻跟頭本事還是他常常乞討賣藝的學的絕技,今天算是派上用場了。好懸,老大心裡想。

就在這時,耿雄大怒,對飆姐喊到:“這是違規,我們在跟耍猴的人踢球啊。抗義,我們要點球。”

飆姐瞪了耿雄一眼沒理他,讓比賽繼續進行。這讓耿雄十分光火,自己這麼多人居然打不破瘸子守的大門,這臉面往哪擱。後防線上那個胡花太礙眼了,好幾次都是這小子攪的局。於是在他跟到光頭面前悄悄地不知說了些什麼。

下半場77分鐘,精疲力竭地野牛隊攻執明顯降了下來,光頭終於出黑手了,在與胡花拼搶時,一個大力飛踹落在胡花大腿上,胡花大叫一聲,抱着腿爬在地上起不來了。這是明顯故意傷害,雖然飆姐給了光頭一記紅牌將其罰下,但這還是將老大惹怒了。他跑出場外,一記重拳打在光頭臉上,光頭立即嘴角流血倒地,接着又是一腳踢在光頭腿上,光頭馬上抱着腿在地上打滾。這時比賽頓時變成了打羣架,雙方很快聚集在一起開始混戰,拳腳相加混戰在一塊,好在沒有片刀之類的硬武器,否則後果會很嚴重。看着這情形,飆姐嘴裡的刺耳的哨聲響了起來,但打紅了眼的雙方已失去了之前那份理智,任她怎麼發飆都無濟於事。

在這混戰中,老大正要再給這光頭幾下看看,卻不料後面一陣拳風,是耿雄手下的助手,老大根本沒在乎,同時給出一拳,拳拳相碰,痛的那小子連連抖手,老大不屑地看了一眼,就在這時,老大眼前忽然出現了閃光,雖然阿七在旁邊大喊“小心”,老大憑感覺向旁邊躲閃,但還是遲了些,刀已劈在老大臉的左側,差點就把耳朵切了,刀鋒入骨,持刀者正是耿雄。這時所有響聲都停了下來,看着這讓人震驚的一幕。鮮血從老大臉上流了下來,然後老大捂着流血的臉他倒在場地上。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包括在門縫隙裡看的童嵐,耿雄似科看上去甚至都不相信自己會下如此狠手。

此時,飆姐已招集自己人手,將兩隊分開以防再次混戰。對着發呆的阿七破口大罵:“還愣着幹毛,快把他送醫院去。”

驚慌中的阿七第一個跑過去背起老大,同時貓二開着那輛破電動三輪車將昏迷的老大扶上車,他們都跟着車向醫院的路上奔去。只留下那門縫隙中呆呆的眼神,看着地上老大殘留下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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