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後,祥子和阿凱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了下來,迎着微風,感覺十分涼爽和舒坦。坐了幾個小時的車,確實感覺有點累,身體有些乏了,特別是阿凱在火車上一直站過來的。他把腦袋靠在祥子身上喃喃自語:“韓婷長的淡雅脫俗,脣紅齒白的,又漂亮又可愛,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好!到了大學,我有奮鬥目標了。”
阿凱那樣子有點像個白癡,渾身無力,脖子彷彿連腦袋都支撐不起來!校園裡,綠樹成蔭,三三兩兩的人在他們面前來來往往,都無視了他倆的存在,這有點鬧中取靜的感覺,感到一份閔靜和自然。
聽到阿凱自我陶醉的話,祥子啞然失笑,“要是你父母聽到你這話,那還不氣死,指望你上大學讀書的,第一個想到的目標就是泡妞。”
“我是泡妞學習兩不耽誤,你丫的還有臉說我,在韓婷面前爲什麼搶我風頭,叫我去打開水,把我支開,給自己創造機會,那有你這樣踩着兄弟上牆的。你看看我,才比子建,貌若潘安,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你不過是投機耍滑,顯一時之能罷了。”阿凱用他那能射寒星的眼睛看着祥子,滿是牢騷。
看他一副怨婦的樣子,就像提前到了更年期一樣,顯得那麼不安分,與周圍安逸的環境有點不協調。
祥子憋着笑,有點不屑的看着阿凱。“我把你支開是爲你好,你逮着人家韓婷問人家哪裡不舒服,沒看到人家臉都紅到耳根了嗎?你!還貌若潘安,長的跟豬拱了似的,還什麼才比之建,我看是人比較賤,就你在火車上出的題目,現在想想都替你羞愧啊!”
“韓婷臉紅了?有什麼問題?”阿凱如飢似渴的望着祥子,內心特別渴望知道有什麼問題,他現在特別關注的就是韓婷。
祥子看這阿凱不開竅的熊樣,只好明說了。“胖阿姨上車的時候說她女兒這個月臨到這幾天不舒服,加上你那麼追問,把人家臉都問紅了。用腳丫子想都知道,人家可能是大姨媽來了。”
“你別說,還真是,我怎麼沒想到呢?”阿凱豁然頓悟的一拍腦袋,轉而說道:“唉,祥子,說你賤你還真賤,這個一般只有你這種賤人才想的到。像我這麼純潔善良的青春小男生,是不會朝那齷齪方面想的。”
“誒!誒!誒!”阿凱又有所恍悟,“別扯開話題,我在火車上出的題目咋地啦?你不是也不知道答案嗎?”祥子無奈的笑了笑,不知道是誰扯開話題,自己把自己繞的差點不知道回來。
祥子回過身,用手揪着阿凱的臉皮,“就你那題目,我怎麼可能不知道答案,你不要把我的智商跟你放在一個水平上去想好不好,我是給你臉纔不說答案的。”
“你知道答案?”阿凱擺開祥子的手,瞪大眼睛看着祥子,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不可能,那你在火車上幹嘛不說?那你說說啊!答案跟我的臉面有什麼關係?”
阿凱很驚訝,祥子知道答案爲什麼不說,有點疑惑又有點不相信。
“聽着坳!”祥子慢條斯理地分析起來,“其實很簡單嘛,瞎子揹着瘸子過橋,瞎子問瘸子河裡是不是有女人洗澡?答案不可能是聽到了這麼簡單,有女人在洗澡,瞎子看不到,只有感覺到,感覺從哪去感覺呢?當時他是揹着瘸子的,那隻能是從瘸子身上感覺,瘸子身上有什麼反應呢?看到女人洗澡,瘸子肯定是小弟弟雄起了,頂着揹着他的瞎子,這樣,瞎子才感覺到的,有沒道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阿凱愣了幾秒,恍然大悟,拍手大笑,“有道理,有道理,看到女人洗澡,瘸子小弟弟硬了,頂着瞎子,瞎子感覺到了,就猜到有女人在洗澡。你真聰明,小弟膜拜了,還好你在韓婷面前沒說出來,不然我臉丟大了。哈哈哈••••••你個賤人!”
又是一陣微風吹過,吹得人腦袋清醒了不少,阿凱也清醒了不少,難得他能這麼快弄明白。
祥子看着阿凱的樣子,囅然而笑,“這個叫我怎麼說出口啊!玩這個,跟我比,你還差遠了,我再出幾個渾的你都不知道。”
“不可能,別自己有二兩水,就在我面前愣充一斤油,你說個來聽聽!”阿凱不服氣的說道。
“我本來不想傷你自尊的,你非要不自量力,你自找的啊,聽着,第一個問題,餃子是男人還是女人?”
“這什麼題目?”阿凱看着祥子,一時呆若木雞。
“笨蛋,是男人,因爲餃子有包pi啊。”阿凱聽完祥子的答案由呆若木雞變成了目瞪口呆。
“再聽着,爲什麼你看不到老天的老二?”越來越胡攪蠻纏了,阿凱抓抓頭皮,有點出汗了。
“因爲天機(雞)不可泄漏。哈哈哈••••••”祥子開懷大笑,笑的很猥瑣很齷齪,“不說了,在我面前玩這種小兒科,你的智商差遠了。”
阿凱無語的看着祥子,眼前這個人讓他有點佩服,瞬間彷彿深深的折服了,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感嘆:真是一代賤人!賤中之霸啊!賤霸!
休息了一會兒,祥子和阿凱收拾行李往他們系新生接待處走。
還沒到,就看到兩位師哥師姐熱情洋溢的迎了上來,從祥子和阿凱手裡接過行李,師哥擺出一副主人翁的姿態,向他們講解起學校的悠久歷史和人文情懷。師姐在旁邊噓寒問暖,讓他們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讓人期待的大學有了實質性的接觸,不由的從心裡感嘆:還是大學好啊!進門就有人拎包啊!
師哥說以後祥子他們有什麼事可以找他,他叫張勇,祥子所在班級的助教就是他,並給祥子和阿凱留了電話。師姐叫李丹,是來幫忙的,原來他倆是一對情侶。
不過在祥子看來,這兩人怎麼看怎麼不搭,張勇長的好像非洲難民一樣,黑不溜秋的,理個普普通通的板寸頭,而張丹師姐長得白白淨淨的,標準的瓜子臉,身材纖巧,前凸後俏的,不用刻意擺弄,都能展現迷人的S線。兩人除了個頭相襯外,其它一點都不般配。
祥子偏頭看看旁邊的阿凱,發現阿凱也在看着他,兩人眼神交會,心有靈犀,發現對方都同自己一樣,思考着同一個問題。最後相視一笑,也得出了一個相同的答案:鮮花都被豬拱了。
不過瞬間心裡又涌出一個期望:這進了大學,什麼時候我也能拱一朵!
他們帶祥子和阿凱領了被子,洗漱用品還有什麼校服軍訓服什麼的,安排好宿舍,打了招呼,又爲接待下一批報道的學員去忙了。
祥子和阿凱被安排在同一個宿舍裡。是四人間,他們到的時候,裡面的兩個已經先到了。大家以後就同吃同住,在一起相處幾年,互相自我介紹以後,很熱情,但是由於一開始的不熟悉不瞭解,這種熱情近乎於客氣。
先到的兩位室友分別叫萬偉和蔡遂。簡單介紹下。
蔡遂是那種和阿凱臭味相投的人,一個字——色。兩人聊的特別起勁,真是相見恨晚啊,從興趣聊到性趣。
蔡遂這個人,是那種有賊心沒賊膽的人,一般都是耍耍嘴皮,過過嘴癮。蔡遂,外號:菜鳥或老鼠。這兩個外號一個是阿凱起的,一個是祥子起的,菜鳥的由來是因爲阿凱常常說蔡遂的小弟弟很小,阿凱嘲笑他,就笑他那爲蔡家小鳥,後來簡稱爲蔡鳥,叫着叫着就變成了——菜鳥。
讓人暴汗的還是蔡遂的另一個外號——老鼠,那是祥子和蔡遂一起去食堂打飯,剛走出宿舍,忽然間竄出一隻老鼠,嚇了他一跳,蔡遂張口就罵:“我靠,嚇死你爹了!”這件事情在寢室裡傳開,大家開始都叫他“老鼠爹”,後來叫的多了,蔡遂開始反擊了,每當有人叫他“老鼠爹”時,他總是嘟起嘴強烈迴應:“誒!兒子!你叫我老鼠爹,那你就是我的鼠兒子。”
樣子有點像魯迅筆下的阿Q,不知道阿Q長什麼樣,不過在祥子心中,魯迅筆下的阿Q應該和老鼠長的差不多,屬於猥瑣型。
後來經過商議,大家決定把那個“爹”字去掉,覺得那個“爹”字叫出去,大家都變成了蔡遂的鼠兒子了,他反駁起來,大家都吃虧了,而且這個‘爹’字大家一致都認爲是擡舉他了,就他長得那人神共憤的樣子,大家一致認爲,以後恐怕他也娶不上媳婦,也沒那當爹的機會了,後來“老鼠爹”就演變成了“老鼠”。
另一個室友萬偉是那種典型的富二代,紈絝子弟,花花公子,不務正業,這些詞都可以用在他身上。大學期間換女友跟他換衣服一樣,換的老鼠眼饞的不得了,有一段時間天天屁顛的跟在萬偉的後面要拜他做老溼,討教泡妞絕招。
但是泡妞大溼卻語重心長地跟老鼠說了一段話,讓老鼠備受打擊,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雄起。“老鼠兄弟啊,你長得子虛烏有,罪不容赦的,用一句話形容就是朽木不可雕也,就是再厲害的大溼也沒辦法,巧婦也難爲無米之炊啊!認命吧!不要出來瞎折騰了,一個人躲在寢室裡看看片,鍛鍊鍛鍊一下右手二頭肌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