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祥子接到王穎的電話,問祥子準備什麼節目,祥子吐吐天天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王穎說電話裡說了半天也沒說清,兩人約在圖書館前面的小樹林見面。
祥子換好鞋就趕去了,不過王穎的宿舍就在圖書館的旁邊,祥子趕到時,王穎早就到了。
小樹林裡一顆顆樟樹青翠碧綠,樹下的鵝卵石小路被環衛工人掃的乾乾淨淨,走在樹下,涼風習習,樹葉嘩啦嘩啦的響,除了風搖動樹葉的聲音,就很難聽到別的聲音了,在樹下的石椅上坐着男男女女,基本上都是在低頭看書,讓人不敢大聲喧譁,來破壞這片祥和寧靜的氛圍。
不過也不排除有一些激情難抑的情侶,來到這文氣之地,切絲細語,調情嬉笑。
祥子順着小路往裡走,看見王穎正在一張石椅上坐着,背對着祥子,身穿一襲白色連衣裙,長長的秀髮任其披散在肩上,微風撥弄着她的秀髮,像風中的綠柳優雅的擺動,白皙修長的側臉顯得文靜秀麗,她的背影宛如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讓人不敢褻瀆。
淡雅,悠然,迷人的背影把祥子都看呆了,這時王穎回過頭來,看見不遠處站立的祥子,欣喜道:“你來啦。”
王穎的話一下驚醒了有些失神的祥子,祥子尷尬地收拾自己豬哥的形象,不過王穎倒沒發覺祥子那片刻驚慌的神情。
兩人在石椅上坐定以後,王穎淡然一笑,風情萬種,訕訕道:“咱倆商議一下,該表演什麼節目吧。電話裡說了半天,看你支支吾吾的樣子,就知道你回去根本就沒考慮。”
“誰沒考慮,你上次不是說唱歌嘛,那就唱首歌唄。”祥子笑道。
“唱什麼歌?”王穎眨巴着眼睛問。
“不知道,要不你定吧。”
“我定!”王穎喃喃道,“那就來個男女對唱的情歌,行嗎?”
“行!你定!”
“那好,男女對唱的情歌,你有拿手的嗎?”王穎問道。
“嗯·····”祥子思考了半天,心想:拿的出手的都沒一個,還談什麼拿手的。不過早些年,自己很喜歡任賢齊的一首歌《水晶》,自己還比較熟。說道:“《水晶》聽過嗎?”
“《水晶》?任賢齊和徐懷鈺唱的,那可是首很老的歌啊。”王穎訝異道。
“怎麼,不行嗎?”祥子看着她問。
“行···怎麼不行,這次你說了算,那我得回去好好練習下。咱們這個禮拜六再在一起排練下。”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祥子回到宿舍,對着電腦一遍又一遍的練習着,老鼠忍不住的怨道:“祥哥,你幹嘛啊,我又沒得罪你,你變相謀殺啊。”
“就是,就是。”萬偉和阿凱也點頭道。
老鼠的一番打擊,祥子更是覺得焦躁不安,這樣子的表現到晚會上還不是去丟人現眼,想想上次在聯誼會上的獻醜情形都有點後怕。
老鼠好奇的問:“你幹嘛呢,一回來就哼哼啊啊的,跟和尚唸經似的。”
“有這麼難聽嘛。”祥子白眼道,“我也沒辦法,我們文學社要搞什麼迎新晚會。我們那社長非要我表演個節目。”
“你表演節目?”阿凱問道。
祥子把事情的大致經過說了一遍,阿凱火冒三丈,怒道:“是那個胖子張推薦你的?”
“就是那個死胖子,他說我在聯誼會上出了一次醜,也不在乎第二次了,純屬打擊我。”祥子怨道。
“哎,別不知足啊,我怎麼攤不上這種好事。”老鼠意外的說道,“你拉上你們社長這個大美女和你一起唱歌,唱的還是情歌。”
“是啊,這是好事。”阿凱恍然道,“不過這次咱不能再丟醜了,上次我丟的臉可大了,不能再讓胖子張笑話我們。”
“那怎麼辦?,你祥哥我五音不全的,我唱歌老鼠說我在念經,有這麼難聽嗎?看樣子到時候不出醜都不行啊。”祥子說道。
阿凱心想也是,該怎麼辦呢?
“要是你唱歌有我們班的上官婉兒十分之一好,也不至於丟臉了。”萬偉玩着手機喃喃說道。
沒想到萬偉這無心的一說,倒打開了阿凱的思路,祥子唱歌不好聽,可以找個唱歌好的人來教啊,對!拜師上官,魔鬼訓練。
幾人找到上官婉兒,說明來意,上官婉兒倒是非常爽快的答應了。阿凱連走時還囑咐道:“一個星期之後要交給我一個帕瓦羅蒂,隨便你怎麼折磨他,不用給我面子。”
祥子一腳踹過去,說道:“你哪有面子,你的面子早已在關欣亭的宿舍樓前給她們洗刷的乾淨徹底了。”
祥子的話戳到阿凱的痛楚,阿凱服軟道:“行,不說了,別往我傷口上撒鹽了。”
上官婉兒在一旁聽着樂呵呵的笑。
還別說,在上官婉兒的**下,祥子是大有進步,學到了很多音樂方面的知識,這從祥子的歌聲中都可以感受到,以前祥子的歌聲猶如野獸嘶嗥,難以入耳,現在老鼠他們聽祥子唱歌,雖談不上動聽,但不像以前,現在倒能忍受的住。
祥子在和上官婉兒學歌的過程中,覺得她在音樂方面的知識很豐富。有一次好奇的問道:“你唱歌唱的這麼好聽,在音樂方面又懂的這麼多,你以前學過啊?”
沒想到祥子這好奇一問,卻勾起了上官婉兒無限的憂傷,這其中還跟她的夢想有關,她向祥子述說了她的追夢路。
原來上官婉兒從小就喜歡唱歌,心中一直就想當一個歌手,她覺得她的生命中沒有音樂就活不了。由於條件原因,她一直是自學,有時候戴上耳機就是一天,她對音樂的癡狂已經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
到了高中,那個時候有條件了,她拜了一位老師,準備高考報考藝術類的學校,下定決心走音樂這條路。可是她的學科成績卻因爲音樂的影響下降了不少,當時她也沒在意,因爲以她的成績進藝考類的學校應該沒什麼問題,可她家人對她的選擇強烈的反對,說她那是不務正業,學音樂是沒有前途的。
在父母的高壓態勢下,她沒法堅持,放棄了自己的夢想,她的那位老師也爲她痛惜不已,說她是很有天賦的,不過她父母的態度讓他感到很無奈。
上官婉兒述說完自己的故事之後,沉默了很久,兩眼噙着淚水,目視着遠方,也許她在遙看自己的夢想。祥子看着她傷感的樣子,不知道說什麼,只好陪在她身邊,也許這就是最好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