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頭,韓婷一行人慢悠悠的漫步在回寢室的青石路上。
“哎,今天晚上的伙食還可以哦,我肚子都吃撐了。”邢胖子摸摸她本已凸起的肚子,臉上的表情還在無限的回味。難怪說美食是美女的天敵。瞧瞧邢胖子的樣子就知道,不知道她減肥瘦下來是個什麼形象。
“我也吃撐了。”郝巧嘴掛着微笑,表示深有同感。
聽到郝巧的話,邢胖子心裡一陣慚愧,心裡想:在桌上,我可是不客氣,那樣子可是橫掃千軍,一個勁的吃喝,從頭到尾都沒停過。不似郝巧那個斯文樣,也沒看她吃什麼啊,她也說她吃撐了,真羨慕她的胃口。我要有她那樣的胃口就好了,吃兩口就撐了,說不定,我有着和她一樣的身材。
“哎哎哎······”
扶着劉靜的韓婷突然叫了起來,原來是劉靜沒走穩,又一個踉蹌,差點摔到。看來是酒勁逐漸上頭了。
邢胖子看到韓婷扶着有些吃力,立馬架起劉靜的另一個胳膊,韓婷頓時覺得輕鬆多了。
“不能喝,就別喝,一瓶啤酒就這樣了。”韓婷扶着她抱怨加諷刺。
劉靜手裡還拿着剛剛萬偉給買的哈根達斯,不時的張吧着小嘴輕咬,韓婷看着色彩鮮豔直冒冷氣的哈根達斯,她也難敵誘惑,嘴巴也泛起了饞意。一把奪到手。
“人都醉了,吃什麼吃,給我吃。”一邊說一邊張開嘴去咬。
沒想到,劉靜雖然頭暈沉沉的,但瞬間被人奪走所愛,一個激靈,醉意全消,一轉身,把快要伸進韓婷嘴裡的哈根達斯一把又奪了回來,韓婷沒想到劉靜的速度如此之快,抱着劉靜的腰要搶回來。劉靜背對着她,彎腰用俊俏的臀部抵着她,韓婷的胳膊怎麼夠也夠不着。
“要吃,讓你家男人買去,幹嘛搶我的。”撇着頭對韓婷說。
“她家男人,她家男人是誰?”郝巧聽了劉靜話,看着韓婷滿是狐疑。
韓婷改成抱着劉靜的腰,正努力翻過她的身子,夠着劉靜伸的老長的手,因爲那手上握着她喜愛的哈根達斯。韓婷在劉靜面前小巧的身材,怎麼努力都夠不着。
“別聽她瞎說,”韓婷頭也不回地說,又轉向對劉靜說,“這是你家男人買的啊,萬偉是你家男人嗎?要是,我就不吃,要不是,就給我吃一口。”
“別往我頭上扯啊,你這麼一說,看來不給你吃是不行了。來,吃!”
劉靜轉過身,把哈根達斯塞到韓婷的小嘴裡,韓婷立馬咬下一大塊,很冰,冰的她不敢閉嘴,只能半張嘴,很甜,甜的好像順着喉嚨流到了心裡,太美味太好吃了,韓婷傻呵呵地眯着眼睛笑。
“我也要吃。”哈根達斯對邢胖子這種體重類型的人更是無限的誘惑。
劉靜又轉過身餵了她一口,眼睛又看着郝巧,郝巧擺擺手,示意她不吃。
剩下的劉靜自己又往嘴裡塞,邊吃邊看着邢胖子和郝巧說,“你們不知道她男人是誰嗎?也不想想今天誰請誰吃飯。”
郝巧嘴角難得露出和她氣質不符的壞笑,看着韓婷,“是吳祥。”
劉靜哈哈大笑:“孺子可教也,一點就通。”
聽了郝巧的話,韓婷心裡泛起一片波瀾,不能平靜。“瞎說!”嘴上立刻否認。
“那你怎麼認識他?他又怎麼請你吃飯?”邢胖子逮着問,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
韓婷努力平復心情,不知怎麼,心裡泛起的點點漣漪久久不能平復,但表面儘量保持鎮靜,“我們是在報道的路上認識的,他請我吃飯是想我幫他保守一個秘密。”
“秘密?”三人同時問起,這兩個字勾起了更大的好奇心,什麼樣的秘密到女人那裡都很難再成爲秘密,女人對秘密這個詞太敏感了,“什麼秘密?”
韓婷莞爾一笑,“既然是秘密,那就不能說。”
“跟我們說說,我們保證不說出去。”劉靜抱着極大的探究心理。
“答應人家的,現在連人家飯都吃了。”韓婷很爲難,在心裡她不願說出來,希望關於祥子的事情只有她知道。不願意和別人分享。
三人廝磨硬泡了一番,可硬是沒有撬開韓婷的嘴,三人悻悻然,顯得十分掃興。
祥子一行人,也回到宿舍,雖然已經是睡覺時間了,但樓道里人聲鼎沸,異常熱鬧,幾個男生抱着一把破吉他,彈着時不時跑調的曲子,對着窗戶外面,扯着破鑼嗓子在吼。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請不要這樣不理不睬,其實我很可愛······這邊的帥哥很精彩,很精彩,很精彩,請把你的媚眼拋過來,拋過來······”
樓下走過路過的同學們紛紛停腳註目,昏暗的夜色下,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歌唱家們興致更高,時不時來個不在調上的高音配合着不在調上的曲子。
老鼠也上前扯着他的公鴨嗓子想湊熱鬧,被阿凱拉了回來,阿凱對老鼠電腦裡的限制級影片,早就想一睹風采。拉着老鼠往寢室走,並把老鼠強按在電腦前的椅子上,動手幫老鼠打開電腦。
“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在把我找回來,對我說真愛,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祥子丟在牀上的手機鈴聲響了。
也許是剛剛阿凱阻止老鼠發聲高歌,壓抑了他骨子裡對音樂的熱愛之情,現在隨着祥子的手機鈴聲,一時無法剋制,爆發出來,跟着音樂怒吼一聲,“當初你把腿分開,分開就分開,現在又要幾百塊,把膜補回來·······”
老鼠的一吼,豪邁不羈而不失柔情的音樂也把阿凱雞動了,也隨着音樂忘我的唱起來,“當初你說給一百,一百就一百,做完之後掏口袋,只有三十塊。雞店不是你家開,想來你就來,今天不把錢交來,JJ剁下來······”
祥子在隔壁廁所洗澡,聽見老鼠和祥子在激情四射的歌唱,仔細一聽,是自己手機響了,可是自己身上還塗滿了沐浴露,就在廁所裡喊,“唱什麼鬼啊,幫我把電話接啦啊,看是誰打來的,就說我再洗澡,等下給回過去。”
老鼠和阿凱也停止了他們忘我歌唱,因爲兩人現在已經盯着電腦屏幕,進入了更忘我的激情。
萬偉躺在自己牀上,聽到祥子的話,從自己牀上跳到祥子的牀上,拿起祥子的電話,一看來電顯示,是祥子老爸。
“喂,叔叔吧,”萬偉接了電話。
“哦,我是祥子同學。祥子在洗澡,等下我叫他給你回過去。”
“啊······牙買碟”從老鼠和阿凱面前的電腦裡傳來一聲180分貝左右,叫人銷魂蝕骨的**聲。
萬偉一個小雞動,一隻手立馬按住手機的話筒,轉向對老鼠和阿凱斥責道,“我靠,你們也小點聲啊,是吳祥老爸。”
老鼠和阿凱回頭看着萬偉,意識到失誤,報以歉意的淫笑,轉過頭,把音響音量調小了一點,繼續沉浸在肉搏大戰之中。
萬偉和祥子老爸含糊的客氣了幾句,立馬掛了。
“是誰啊?”祥子洗完澡,推開門,手裡拿着溼毛巾正擦着溼漉漉的頭髮。
“是你老爸。”萬偉躺在牀上,在玩手機遊戲。不耐煩的回答一句。
祥子把毛巾掛好,一轉身,才發現,老鼠和阿凱正圓睜着發綠的眼睛,一眨不眨,旁若無人,他倆的世界好像只有面前的一臺電腦了。祥子擺擺手,口裡吐出一個‘靠’字,拿起牀上的手機,出去給他老爸回電話去了。
在聽完父親的囑咐和母親的嘮叨回到寢室,萬偉已經去洗澡了,老鼠和阿凱也已經欣賞完原始的人性藝術片,兩人唾沫橫掃,激情四射的討論着此片的精華,口中時不時冒出“藝術”這個高雅的詞語。
祥子看着這兩個正激情爭辯的論說,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藝術”的清白被這兩個猥瑣的人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