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娜走後,公司失去了一個得力支柱,顯得有些混亂,老闆也因爲強娜的離去,脾氣顯得有點暴躁,動不動就發脾氣,一發起火來,掛在嘴邊訓斥的一句話就是:你們是怎麼搞的,跟強娜學了這麼長時間,連她的十分之一都抵不上。確實,這個時候更體現了強娜在公司的重要性。
可走了終究是走了,強娜一走,這可苦了大家,所以難免會有人埋怨強娜。
祥子每天是挨老闆訓斥最多的人,因爲之前一直是祥子協助強娜處理公司的業務,現在她一走,只有祥子對正在處理的業務比較瞭解,老闆就把這些業務交給祥子處理,可祥子經驗不夠,每天忙的焦頭爛額,可總是出現一些未知的差錯,所以每天都要挨老闆的訓斥。
祥子有時候也挺抱怨強娜的,你走也不打個照顧,留下一個爛攤子讓我處理,我都有點懷疑是你報復我。
祥子忙的不可開交,連老鼠走都沒有時間去送送。老鼠前不久辭工回去了,回家療傷去了。
老鼠回去療傷,這還要從前幾天說起,那是強娜剛剛離開公司,公司裡一片混亂。一天晚上,吃完晚飯後,祥子自覺的在加班,處理強娜留下來的事務。
沒想到的是八點多,老鼠打來一個電話,嗚咽道:“祥子,快來陪我,哥們我想去死。”
“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祥子擔心道。
“哥們我失戀了。”老鼠傷感道。
祥子一聽,我靠,你失戀了,真是新鮮事。你什麼時候戀上的,就失戀了。再說,你失戀了正常,如果你沒失戀那才叫不正常。祥子刻薄道:“你他媽的什麼不玩,玩失戀,一邊玩去,哥們我現在忙的四腳朝天吶。”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後來,老鼠給凱子打電話,凱子說酒店裡正在辦一個很重要的宴席,他現在沒時間,等下班後去。
等阿凱忙完,已經是十點多了,他匆匆的趕了過去,老鼠一個人在KTV。阿凱說當時打開包廂門,看見老鼠的樣子,可慘了。這就是愛情的魔力,把人折磨的死去活來。
老鼠當時唱着《愛一個人好難》,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一地的空酒瓶,阿凱也不知道這小子喝了多少酒,老鼠一看阿凱來了,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摟着阿凱,哭的是天昏地暗,把阿凱的肩膀哭溼了一大片,那鼻涕口水可把阿凱噁心死了。
老鼠說他喜歡上了公司一個女孩,那女孩漂亮,優雅,可愛,文靜。老鼠對他那是一見鍾情。今天是她的生日,老鼠打扮的油頭粉面,手捧玫瑰花,可在他之前,一個男的出現在她的生日宴上,同樣是油頭粉面,手捧玫瑰的站在那個女孩面前,那個女孩嬌羞的紅了臉,很好看。
老鼠像一隻鬥敗的家犬,夾着尾巴跑到這裡,借酒消愁。
失戀之後的老鼠意志消沉,他選擇了逃離,逃離這個傷心之地,他走了,回到那個溫馨的港灣——家,他回去療傷去了,他受的是情傷,阿凱說看樣子要好一段時間恢復了。
走的那天,祥子在忙,阿凱的酒店也很忙,沒有人爲他送行。
老鼠一個人在孤獨中踏上了歸途,帶着失落和傷感走了。
老鼠回去後,沒有工作,天天呆在家裡啃老。他爸最後看不下去他媽頹廢樣,他家有個親戚是開私立幼兒園的,逼着老鼠去幼兒園當老師,天天跟小孩子混在一起。
老鼠走後,阿凱和祥子見面的機會也少了很多,因爲將近年關,大家都很忙,忙着各自的工作。祥子手頭的工作好像永遠做不完似的,到年底了,公司也進入了最後的衝刺階段。倉庫裡的貨堆積如山,基本上每天祥子都要加班到十一二點。
偏偏這個時候,有人不合時宜的來湊熱鬧。
這個人就是萬偉,萬偉要結婚了,婚期安排在年底。他給祥子和阿凱都打了電話,說無論如何,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你都要來參加他的婚禮。
萬偉要結婚了,作爲多年的室友和好兄弟,當然要去,可是年底,公司裡走不開啊,老闆也不會批准的。阿凱說他們酒店也是一樣,請假恐怕很難。
可是萬偉已經放話了,說別人可以不來,你們必須給我來。老鼠在家有的是時間,他去肯定是沒問題,他已經從失戀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現在每天跟幼兒園的小屁孩玩的不亦樂乎,他還期盼着在萬偉的婚禮上碰到個心儀的女孩。
看來幼兒園是個快樂的地方,是一個療傷的好場所啊!
祥子硬着頭皮跟老闆請兩天假,說保證不耽誤工作,在兩天假期之前天天加班到一兩點,把時間擠出來。阿凱更狠了,直接跟他們主管說,他爺爺去世了,要回去參加葬禮,百善孝爲先,他們主管二話沒說,批了三天假,拍着阿凱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回去送送老人家最後一程。”
祥子說你也太狠了,編這麼個理由。
阿凱無奈道:“這也是沒辦法,現在到年底,酒店裡是最忙的時候,一個人恨不得當兩個人使,你不找個妥當的理由,主管是不會放我的,再說,我爺爺早死了,也沒什麼好忌諱的。”
因爲兩人的假期都不長,坐火車舟車勞頓的,怕吃不消,兩人就買了飛機票。
萬偉要結婚了,馬上要邁入婚姻的殿堂了,又是一個走入圍城的人,讓在圍城之外的人有些羨煞。
萬偉要結婚了,和誰結婚。阿凱和祥子都不知道,那個女孩他們都不認識,從萬物口裡說出來的是一個陌生的名字。萬偉說婚事是父母做主的,那個女孩長的挺漂亮的。
最近他一直忙着自己的婚事,拍婚紗照,選酒店,佈置新房······說有他忙的。
因爲他們家也算的是一個大家族,他老爸在當地算是有點頭臉的人物,萬偉又是獨子,他爸說要把這婚禮辦的熱熱鬧鬧,漂漂亮亮的,給咱家攢臉。爲此,他老爸可是下了重金,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貴。
祥子說,你結婚不談愛情,談場面,談面子,你們是真愛嗎?
萬偉則不敢苟同,說道:“有面包的愛情不一定幸福,但沒有面包的愛情肯定是個悲劇,你他媽的餓着肚子,給我談真愛,呸,鬼才信!”
也許萬偉說的也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