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姑父,這兩個人我要了!將來若有戰事,我用起來比較順手得力!”楚貓兒一指恭恭敬敬跟着軒轅儀後面的上官飛雲和上官飛鶴,毫不客氣地說道。
“好,這兩個人就直接給你指揮調動!”軒轅儀很爽快的答應下來,因爲楚貓兒那句皇帝姑父的稱呼,讓他心頭涌上一股很久很久都沒有體驗過的濃濃親情滋味。
這讓他無比溫柔的想起身爲淑妃的楚千惠,那個雍容典雅又溫柔如水的女子,一直藏在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雖然她只給他生了一個半體殘疾的九皇子軒轅清風。
衆人走至半山腰驟然發現下面情形有異:駐守西郊的飛鳳將軍歐陽青天和駐守北郊的飛鷹將軍張九靈,正帶着各自的軍隊一字排開,手下的士兵各個弓上弦、刀出鞘,眼看就是一場火併。
“這兩個混蛋,好大的膽子,等朕下山把他們兩個混賬東西全給砍了!在此緊急關頭還敢自相殘殺,真是不知死活!”此處山勢已是極緩,軒轅儀一面催馬向山下走去,一面氣惱的咆哮着。
楚貓兒在後面一邊抱着韓嘯天跟着,一邊迅速囑咐了上官飛雲和上官飛鶴幾句,他們立即折向自己軍隊挺住的方向,急急趕下山去。
見他們走了,楚貓兒又向一邊正一臉仰慕的盯着她看的司徒兄弟低語了幾句。兩個人現在已經將她奉若神明,當成偶像般尊敬。
聽了她的囑咐,都不顧歐陽無雙那嫉妒和委屈的神色,都縱馬超過軒轅儀衝下山去了。既然楚貓兒給了他們一個在千軍萬馬和皇帝前逞英雄的機會,他們怎麼能不珍惜呢?
此時相國歐陽青雲卻心裡忐忑,一臉憂色凝結。因爲下面的飛鳳將軍歐陽青天是他的親弟弟,而看軒轅儀深惡痛絕的樣子,貌似這次他這一向驕縱的弟弟要有大麻煩了。
軒轅儀還沒有完全到達山下,山下的形式已被上官飛鶴,上官飛雲兄弟和司徒哲,司徒寒月兄弟給徹底控制了。
只見上官飛鶴兄弟帶領自己的隊伍如兩條長蛇,將正在劍拔弩張的歐陽青天和張九靈,整個隔開並向內捲動。雙方士兵被捲成獨立的兩塊,各自慌張失措,剛纔對陣的氣焰全失。
歐陽青天河張九靈則被司徒兄弟生擒,丟在軒轅儀面前。
兩個人這才知道害怕,一個個面無人色,跪伏在皇帝面前。
“說,你們爲什麼要帶兵自相殘殺?”軒轅儀早已經氣紅了眼睛。
兩人不敢隱瞞只得將實情相告,原來他們兩人一直有嫌隙,這次出兵又因爲口角而產生摩擦,差點帶兵火併釀成大禍。
“危機之時,你們不思救君報國,還有心尋釁滋事,互相斯鬥。來人,給朕帶回京師,打入天牢,聽候處置!”軒轅儀一聲咆哮,立即有侍衛衝過來,將兩人捆縛押解走了。
歐陽青雲雖然在一邊看着,但是見皇帝在氣頭上,也不敢上前給自己的弟弟求情,因爲那樣無異於會火上澆油,會讓情況更加糟糕。
“兩位司徒少俠武功卓絕,英勇無敵,不知你們可否願意幫朕駐守京師?”軒轅儀看着司徒哲和司徒寒月問道。
“我們兄弟願意爲陛下效犬馬之勞!”兩兄弟知道他這隨口一問,便是許他們將軍之職。如今楚貓兒是元帥,又是他們仰慕的人,若是當了將軍,那就免不了常常在她面前出現,所以兩個人都欣然答應。
“好,從今天起,朕就封你們爲新的飛鳳,飛鷹將軍,替朕駐守京師!”軒轅儀朗聲說道。
在路上,軒轅儀沒有乘坐車輿,而是和楚貓兒並馬而行,問她剛纔將歐陽青天和張九靈制服的主意是不是她出的。
楚貓兒嫣然一笑,嬌憨俏皮地反問道:“那麼皇上姑父認爲呢?”
軒轅儀不禁哈哈大笑,“貓兒,貓兒!你真是上天賜給我天祝國的護國之神啊!”
“以後沒外人的時候就叫朕姑父吧,朕喜歡你那麼叫!”在回宮之前,他在楚貓兒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對她親切的耳語一句,才騎着馬戀戀不捨的和她分道而行。
於是某醋缸男化身的醋缸貓又開始在她胸前磨起了爪子:“貓兒,這個老不死的偷偷跟你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說他的皇宮缺一個皇后唄!”楚貓兒故意氣他。
“你,這麼大年紀的都可以做你爹爹了!”某貓在一邊咬牙切齒。
“沒關係,成熟的老男人更有味道!”楚貓兒在一邊氣死貓不償命的嘀咕着說道。
“你……”某貓直接氣暈過去。
“你丫的亂吃什麼醋,就他那老態龍鍾的模樣,能配的上本小姐這傾國傾城之貌嗎?”某女感覺無比良好的一句話,又把暈過去的貓給雷醒了。
……貓兒玲瓏……貓兒玲瓏……貓兒玲瓏……
楚貓兒還是第一次參加如此盛大的宮廷宴會,而且還被特許抱着韓嘯天出席。面對如此“浩蕩”的皇恩,楚貓兒卻心知肚明。這個叫人不省心的皇上姑父,不知道要給她出個什麼難題。
酒宴到後來,成爲家宴,八位皇子作陪,父親在一邊侍坐,軒轅儀在正座敬酒,一通灌酒,讓楚貓兒小臉紅潤得更加美麗動人,叫人看得心裡癢癢的。
楚千山雖然明白皇上這樣做是感激女兒的救駕之功,可以作爲父親除了感到榮寵,更加爲女兒的身體擔心。
真想替女兒把剩下的酒統統喝掉,可是他是著名的飲酒無能,他自己的那杯酒端了半個多時辰,仍然剩着一大半,何談替女兒擋酒?
倒是韓嘯天被酒蟲勾得心裡癢癢的,趁楚貓兒一時不注意,哧溜從她的左臂中逃出去,落身到面前的桌案上,將毛茸茸的貓頭湊到楚千山放在桌案上的酒盞上,興奮地伸出小小的舌頭急不可耐地舔起來。
看到這麼饞酒的貓,不只楚千山,軒轅儀和周圍陪侍的衆皇子,全部目瞪口呆的觀賞韓嘯天的忘情暢飲。
不一會兒酒盞中多半杯酒入腹,他只覺得頭昏目眩,咕咚一聲便直直的跌倒在桌案上,呼呼大睡起來。差點掉入附近那盤翡翠魚中,成爲一盤名菜“龍虎鬥”。
“哈哈哈!”衆人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差點噴飯。
楚貓兒急忙將他重新抱在懷裡,尷尬地對衆人笑笑替饞嘴的某貓辯解道:“抱歉,抱歉,我家嘯天本來是千杯不醉的,今天屬於發揮失常,發揮失常!”
結果贏得衆人更長時間地一通大笑。
酒至半酣,軒轅儀向着身邊隨侍的太監小卓子一使眼色,他便點頭哈腰的退出去。不一會兒,一個木製輪椅被兩個內侍推了進來。輪椅上竟然坐着一個懷抱錦瑟,容貌如謫仙一樣的少年,他的絕世姿容,讓楚貓兒的呼吸驟停,連心跳都爲之一頓。
他膚若凝脂雪堆就,細柳扶風搖曳行。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秀挺的鼻樑下,脣如櫻花水光閃爍,金冠束髮,餘下的發若黑瀑般垂落腰間。腰身很瘦,清清冷冷,修長秀美。整個人看起來慵懶且一身病態。
“父皇,軒轅清風奉詔前來爲貴客鼓瑟助興!”他櫻脣微啓,一種可稱之爲天籟之音的聲音悠然發出。讓楚貓兒不覺聽得陶醉了:早知道姑母生了一個下肢殘疾的九皇子,卻不料是美男極品中的極品!真是相見恨晚之極!
怎麼才把他拐走呢,這件事貌似還挺有難度?乘着酒興。楚貓兒又開始動起了歪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