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態度這麼差,本宮不要你服務了!”輕狂屈指一彈他的肩胛處,軒轅夜頓時覺得渾身一麻,不由自主的放開了輕狂。
這讓他糾結不已,自己的皇后爲什麼要會武功啊?
是誰說皇帝可以隨意臨幸皇后,起碼在這個皇宮中是不成的。
充其量是輕狂什麼時候開心了,可以隨時來臨幸他這個皇帝。
糾結歸糾結,他卻理解輕狂,知道她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跟他說,否則她是不會破壞夫妻間的情趣的。
果然,輕狂從牀榻上跳起來,輕輕倚坐在牀頭,將軒轅夜摟在懷裡,扯了扯他的耳朵笑道:“阿夜,你聽說過龍女沒有?”
諦聽看着他們兩個如此親暱,便躲在一邊關閉了神識和感覺睡大覺,他可不想看下去,最後讓自己被醋淹死。
“龍女?那不是傳說中龍王的女兒嗎?你見過?”軒轅夜頓時忘記了被輕狂反擊的尷尬,興沖沖的眨着銀灰色的眸子問道。
“現在還沒有見,不過馬上就要見到了!”輕狂點了點他的鼻子,靈動的眸子有興奮的光閃動着。
悲催的她竟然把他這個皇帝當成那隻貓一樣擺弄。但是更悲催的是他自己竟然不生氣,而且還有種享受的感覺。
“輕狂,你是不是又要出宮?”軒轅夜驟然反應過來,她難得如此溫柔的跟自己說話,那肯定是要離開一段時間了。
“呵呵,小夜夜,你真是越來越狡猾了!我要去定遠一趟,把汝河屢屢氾濫的問題給徹底解決,救出那個受苦的龍女,把那個負了她的旭生給弄得生不如死!丫的,枉費了龍女對他一片癡情,爲他捨棄了龍女的身份,竟然敢變心!”輕狂義憤填膺的說道。
“你是說沒河的水患是龍女弄出來的?”軒轅夜驚愕的問道。
“不是,是愛慕她的那個青龍妖看不慣旭生一家虐待她,所以才興風作浪報復她周圍的人!”輕狂回答道。
“這件事情貌似蠻複雜的,又是龍,又是妖,又是負心漢!”軒轅夜糾結的說道。
“還要加上一個被人惡語中傷的好官!”輕狂在一邊提醒道。
“你是說,那個被周圍縣令朕名控告的定遠縣令吧!”軒轅夜問道,現在他已經清楚輕狂爲什麼要去定遠縣了,不過自己要跟着去的話,就要想個充分的理由了。
他畢竟是一國之君,爲了一個縣的水患跑去視察,貌似說不過去,那幫老臣一定會橫加阻攔,而太后和太妃哪裡也不好交代。
“放心,不是要你去!只是換一個人陪我去就成了?”輕狂眨了眨眼睛,一邊心裡琢磨着自己那條整治旭生的計謀,一邊得意的笑氣來。
看着惡人遭殃,真的是人生一大樂事。
“是不是要那個端木如風?”因爲吃醋,軒轅夜已經咬牙切齒了。
“你啊!想哪裡去了,我只是去治水,又不是去治病,帶神仙大叔做什麼,我只走向你借一個人,不知道你肯不肯?”輕狂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只要你借的不是男人就成!”軒轅夜發狠似的說道。不是他小氣,而是那瑞夜楠和歐陽嵐,各個都看着輕狂的眼神那麼癡迷,若是輕狂對他們起了意,他們估計連躲開都不會,他可不放心讓他們跟她出去。
“你自己說的,神馬的所謂君無戲言,你丫的別反悔!”輕狂腹黑的嘻嘻笑了起來。
“說吧!朕不後悔,只要你不帶男人!”軒轅夜發狠地說的。
“哈哈,那好,你把玲瓏借給我用一下!”輕狂直接開口說道。
“什麼?玲瓏 …玲瓏?”軒轅夜幾乎傻了。
他想到了很多人,就是沒有想到輕狂會借用玲瓏。
“…”他頓時僵化了,自己苦笑着改口道:“要不,你還是借歐陽嵐或是瑞夜楠好了!他們的武功比玲瓏好!”
別說玲瓏現在身體沒有康復,還躺在牀上不能動,就是能動,他也不放心把她交給輕狂帶去定遠,萬一有個什麼閃失,自己怎麼像母后交代!
“告訴你,偶只用玲瓏,誰都不用!你丫的借也得借,不借本小姐偷也得把她偷出去!”輕狂頓時臉色沉了下來,將軒轅夜推到了一邊,豁得站起身來,抱起了胳膊。
軒轅夜急忙上前陪着笑臉道:”輕狂,別生氣,不是朕出爾反爾,實在是玲瓏雖然很不懂事,但是她不管怎麼說也是朕的親妹妹,請你…”
他沒有說下去,但是輕狂卻知道他的意思,一定是要自己放過她之類的。
“你…誰告訴你本小姐要帶走她,就是殺了她,只不過給她一個爲國效力的機會罷了!放心我會完整無缺的把她帶回來,如果出了一點問題,我就把所有的男人趕走,就剩下你一個如何?”
輕狂的這句話雖然聽起來烏龍了些,但是卻是軒轅夜最想聽到的保證,於是他點了點頭似乎下定很大的決心,要做出莫大的犧牲道:“好,那你就把她偷走好了!若是朕去向太后要人的話,恐怕要不出來…”
這句話差點讓輕狂笑噴了,費這麼大勁兒,她還以爲他肯和太后當面去要人了。說來說去還是要自己去偷,不過偷就偷吧,這個玲瓏再討厭也是一國的公主,人品差了點,但是身份還是擺在那裡,夠得上自己動手的級別,也不算有損自己當年盜聖的名聲。
今晚的月色很亮,亮得讓人看着便覺得安逸。
但是這樣安逸的情形下,卻發生了一件詭異之極的事情。
負責在側殿密封的那件斗室裡面看守玲瓏公主的兩個宮女,突然聽到窗戶外面傳來一陣幽怨的哭泣聲,這讓她們心中一驚,以爲自己聽錯了,可是那聲音卻每隔一小會兒,就嗚嗚咽咽的響起來。
最終搞得兩個人心神不寧,看看牀榻上的玲瓏,睡得昏昏沉沉的。香爐中的薰香燃到了根部,也快該換崗了,於是兩人便一起倉惶的跑了出去,去叫後半夜值守的另兩個宮女。她們兩個前腳剛走,夏如雪便進了房間,給玲瓏換藥。
可是她剛走到橫躺着的玲瓏面前,便覺得肩胛處一麻,隨之便沒有感覺了。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捆在一張牀上,四肢被牢牢的捆綁在被褥之內,身上雖然蓋着錦被,但是她卻能清楚的感覺到,錦被中的自己肯定是一絲不掛的。她嚇得四處一看,發現自己就在玲瓏公主修養的那間屋子裡,周圍一切如常,連在外側地上倚在柱子上打盹的宮女也是玲瓏的貼身侍女。
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是夏如雪,並不是那個躺在牀榻上修養的玲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把自己弄暈了,又弄到了牀上捆綁好的。原來躺在這裡的玲瓏又去了哪裡?
當她開口想喊叫的時候,卻發覺自己的舌頭麻酥酥的,一動不能動,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自己被鬼給捉弄了?
若是明天一早,太后和太妃來看玲瓏,發現這裡是自己不是玲瓏,問起自己是怎麼回事,自己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這一夜她受到的精神折磨,無法計算,在戰戰兢兢中她不知何時才睡過去。
當天亮之後,她驟然被一種痛楚驚醒,她明顯的感到,自己的下體正在被壓入一個東西,睜眼看時,只見兩個宮女正俯身在她腰下拼命的用力着。
一邊用力,一邊嘀咕道:“不對啊!昨天很容易的,今天怎麼這麼難推進去了!”
“快點吧!一會兒太后娘娘和太妃娘娘來了,見到我們沒有給公主換藥,會把我們送到浣衣局去的!”另一個焦急的說道。
“可是真的推不動!”另一個帶着哭音說道。
夏如雪頓時腦中嗡了一聲,慘痛和震驚讓她頓時暈了過去。
那兩個宮女竟然把她當成了玲瓏公主,在給她的體內塞入那個木頭託,雖然木託之內的空洞中放置的都是冷血化瘀消炎止痛的藥膏,可是她不是玲瓏啊。她的器官沒有任何問題,而且她們這樣做必然毀了她的處女之身。
“住手!你們在做什麼!”她拼命張着嘴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四肢徒勞的掙扎而已。
在最後一絲意識中,她感到自己體內的什麼東西被硬生生撕裂開了。
後來,當太后和太妃來時,發現”玲瓏”睡的很沉穩,這讓她們兩個很開心,玲瓏自從被那個老嫉嫉用木槌敲傷之後,從來沒有睡過如此沉穩了。
於是她們掀開了她身下的被角,發現雖然血跡很多,但是沒有了異味,摸摸她的額頭也並不發燒,這讓兩人大大開心了一番,又讚揚了一會兒夏如雪的醫術,然後便商量着,讓宮女好好看護她,讓她痛痛快快睡一覺,而她們兩個則又出去算計如何將夏如雪安排給軒轅夜了。
可是她們卻怎麼都找不到夏如雪了,據周圍的宮女們說,昨夜她一夜都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這讓兩個人很着急,不約而同的懷疑起是莫輕狂搞的鬼,便憤怒地找去了鳳儀宮,去向莫輕狂要人。但是鳳儀宮內卻沒有她,只有剛剛準備要上朝的軒轅夜。
他告訴太后和太妃,輕狂一早出城帶着莫輕妄和莫輕揚兩兄弟,去定遠查水患的事情了。
這一夜他都和輕狂在一起,她沒有可能去找夏如雪。
太后突然看到他滿臉滿脖子的吻痕,不禁側目道:“皇兒,你是君王,不能如此不注重儀表,還是趕緊先去梳洗一下!”
結果軒轅夜卻並不在意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痕跡,眨着銀灰色的眸子得意之極地說道:“沒關係,說不定朕很快就可以做父親了!”
太后聽到這句話,馬上忘了要找夏如雪的事情,急忙看着兒子問道:“真的?皇兒,你是說你身子好了!可以……”
下面的話雖然問不出來,但是誰都明白。
軒轅夜之所以如此興奮,一定是昨夜和輕狂的那個成功了。
太后雖然討厭輕狂,但是卻並不計較她給自己生個孫子,這是她現在最大的願望。
“姐姐!雪……”太妃急了,不是來問夏如雪的事情嗎,怎麼他們兩個母子一說起抱孫子的事情,把這個問題丟開了。
夏如雪跟他們母子無關,可卻是自己的嫡親侄女啊!她怎麼能不在意她的死活呢?
“母妃,別擔心,我馬上叫蕭大用帶人去找,翻遍整個皇宮也要把她找出來!”軒轅夜一邊說着,一邊興奮的上朝去了。
昨夜裡,他趁輕狂不注意做了點好事,不是他不厚道。
實在是她身邊的男人太多,自己總得保證第一個孩子是自己的,到時候軒轅皇族也好後繼有人啊!
太后心裡也樂開了花,把夏如雪的事情拋之腦後去了。
太妃一邊跟着她回去,一邊心裡憤恨的嘀咕着:“就算這一夜皇上如願了,但是八字還沒一撇呢,誰能保證那個女人能懷上龍種?我家的雪兒纔是真正的旺夫多子命!你們未必能夠如願!”
想到這裡,她不禁在太后耳邊別有用意地說道:“姐姐,咱們這位皇后,可是越來越熱心朝政了……”
“熱心朝政隨她去吧,可是她是一國之後,怎麼能隨便拋頭露面,跑到外面去巡視呢?”太后也突然明白過味來。
的卻抱孫子還是沒影兒的事情,這亂往外跑的毛病可不能慣着。思忖來思忖去,冷冷笑了笑道:“她喜歡往外跑,那咱們就趁機把雪兒的事情給辦了。反正誰能先生下孩子,到時候母憑子貴!”
太后的心思轉得那叫一個快,太妃卻糾結道:”那也要先找到雪兒才能辦啊!”
太后點了點頭道:“恩,咱們去找人!”
沒河的下游相對比較寬闊平靜,因爲河面上船隻很多,還不時有幾隻大的船隊經過。
在這裡船隊中,有一隻並不引人注目的中型船隻。
裝飾並不豪華,但是裡面卻寬敞而舒適。
划船的是兄弟四個,因爲長期在河中划船爲生,所以生的肩寬膀圓,胳膊粗大,很有力氣。
雖然人長得並不怎麼高,但是在船頭一站,仍然顯出十二分的氣勢。
在四兄弟的齊心合力下,這隻船比別的船明顯的速度快得多。
清晨的風從船頭吹過來,讓軟榻上的輕狂心裡十分愜意。她又換上了那身行走江湖時,飄逸的白色男裝。
懷裡抱着諦聽,蜷縮在半敞半閉的船艙裡面,吃着水果,看着河面上的景己
莫輕妄和莫輕揚站在船艙外,抱着劍看着外面的河面景色。
見那河面上穿梭往來的船隻,不禁各個心裡覺得有趣。
他們自由生長在北方,雖然草草的學會了游泳,可走到底不如水鄉生長的人,沒有享受過划船的樂趣。
如今在急速划動的船上,迎風而立,倏地有種在疆場橫刀立馬的豪爽感覺。
而輕快則窩在船艙上的軟榻上,舒舒服服的偷着懶。
安逸中,她不由又懷念起和碧玉相識的哪天,一起坐在澡盆裡漂流的感覺了,不過,現在雖然沒有碧玉,可以跟着大哥六哥這兩個美男,倒也賞心悅目。
大哥是莫如深指派來保護她的,六哥是柳如是推薦的,據說爲此他們兩個還小吵了一架。
不過也沒有什麼,小吵怡情嗎。
突然晴朗的天空陰翳起來,毫無來由的便涌上大朵大朵的雲塊。那雲塊迅速聚攏瞬間便佈滿了整個天空。
平靜的水面開始泛出渾濁的浪花,開船的船伕一見這種情形,立即嚇得滿臉慘白,跑到艙門前躬身稟告“莫公子,河上要起風浪了,我們得趕緊去找渡口避一避!”
其實不用他回稟,輕狂也已經隱隱聽到了水下奇怪的聲響。
準確的來說,這也不完全是聽到,而是感應到了。
不禁糾結的說道:“丫的,小白,又是你的大哥在搞鬼嗎?”
諦聽睜開眼睛,側耳聽了一下,搖了搖頭,用心語跟她交流:“不是諦聞,他不會來人間搗亂!”
“莫非是你三弟?”輕狂問道。
“不是他,他不習水性!不會在河底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諦聽又否定了輕狂的猜測。
“丫的,那就剩一個解釋了!”輕狂嘀咕道。
“你認爲是誰?”諦聽故意問道。他不是故意爲難輕狂,而是想知道,她的感應能力進境如何?
“一定是那個青龍妖韓青蛟!”輕狂肯定的說道。
“哦,你怎麼知道的?”諦聽好奇的問道。
“看那天上泛着青色的烏雲!就知道是他了!”輕狂扁了扁嘴說道。早知道諦聽在考自己,她只是懶得說破而已。
“公子,我們需要避一避!”船老大帶着三個弟弟再次向輕狂建議道。
“避一避?不用了!還是讓風浪給咱們避一避吧!”輕狂淡淡的一笑說道。船老大兄弟四個不禁面面相覷了,他們沒有聽錯吧,這位小公子,看着人長得宛若天人,怎麼腦子有點神智不清。
自古在河上遇上這種天氣,向來都是船隻避讓風浪,哪裡有風浪避讓船隻的?
想到這裡,他們不禁求援似的看着外面的莫輕揚和莫輕妄,向他們請求幫助,意思是讓他們來說服輕狂,答應暫時回到岸邊躲避風浪。
結果莫輕揚和莫輕妄還沒有出聲,輕狂已經將一塊足有五十兩重的金子丟到了船老大的手中,冷冷的問道:“這塊金子可夠你買十條現在這樣的船嗎?”
“夠,當然夠!”兄弟四個宛若癡傻一般捧着金子,瞪着八隻眼睛呆呆的看着。
“那還不繼續開船!”輕狂命令道。
既然那個韓青蛟想要弄翻自己的船,那他就來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