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把小餓安置好,友哥讓何星月先回去了,先回到醫辦室把事情處理處理,順便登上小餓的賬號把他沒寫完的病歷也給寫了,忙完跟燕淮說:“有事去他那找我。”就把燕淮丟在醫辦室,去看小餓了。
走進病房,小餓麻藥勁還沒過,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閉着眼,友哥以爲他睡了,在他旁邊坐下。
小餓睜開眼:“嗯……幫我……把尿袋掛一下……”
“沒睡啊。”友哥在牀上摸出尿袋,看他臉上的紅暈又有些想笑,趕忙說些話壓下去:“咳咳,比預想的好,石頭都打碎了。”
“嗯,我知道。”
“嗯。呵呵呵……”友哥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小餓嚇了一跳。
“沒什麼。”友哥越說沒什麼越想笑,最後只能招了:“你臉都紅了。”
小餓趕忙別過頭。
“哎呀沒事的,你有啥事能逃過我的眼睛!”友哥把他的頭輕輕搬過來。
“我問你啊,爲什麼不吭聲?不疼啊?”
“……疼……”小餓小聲答到,“誒,不是你說不要出聲的嗎。”
“那是在……”友哥突然有些內疚,自己只是無心說一句,沒想到他那麼敏感。
“你……生氣了?”
“沒有啊,”但小餓理解的是另一方面,“我明白,說話肌肉抖動會影響操作。”
友哥一時語塞,他有那麼幾秒的失神,突然覺得他還,挺好玩的。
“好吧……其實沒關係的,”他給他蓋好被子,“以後不要忍了,拔雙j管的時候,我保證屋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好嗎?”你可以把你所有的疼都叫出來,我不會再說你了,友哥想。
小餓是外地人,沒有人陪牀,友哥就當仁不讓的變成了家屬。每天下了班就在病房看護小餓,再從病房出來去上班。
老師病了,這下何星月就放羊了,其實她應該跟着友哥一起上班,但那樣就等於跟着燕淮一起上班了,要是原來那可是求之不得,到眼下她還沒想好要不要跟燕淮繼續,所以按照她的風格,躲了起來。
一直沒什麼事的袁老把小餓的病人暫時接了過來,這可把項南書給樂壞了,這下他終於有的是病人可以操作了,可得把之前落下的補回來。
袁老閒了有一陣了,突然又忙起來感覺累的很,雖然知道這學生不是個討喜的傢伙,但事多了也就顧不得了。
到底是學習好,項南書雖然手法不怎麼樣,但條條框框記得門清,大部分病人只是覺得這個小醫生脾氣不咋好,但還挺靠譜的,來看病的除了少數比較刺頭,更多的是小老百姓忍氣吞聲,能有人管就不挑了的心態。
就比如這熱灌注,說白了也就是插尿管難受,項南書一開始還有點耐心慢慢來,到後來也懶得費事了,一看年紀不小了估計前列腺不太行,就乾脆找來小號的兒童尿管,雖然短點,得插到頭還得再往裡懟懟,但是夠細,省得不好過,也省得病人鬧。
其實按照標準是不允許的,但病人不知道標準,還挺樂呵,說這醫生手藝不錯,不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