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嗎?”他在她耳邊,小聲地問。
“這話應該我問你,只有你有資格滿意,我沒有。”齊洛格冷冷地說,轉回身,冰冷地看他,他的襯衫上有一大片酒漬,紅紅的。
喬宇石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輕彎了一下嘴角。
“很不錯,你知道就好。”
“我們之間可以結束了嗎?”她不想和他再糾纏下去,從前對他的感激,在他不顧她意願的剎那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悲哀,是恨。
“還有九十二天。”
他記得還真清楚,精確到了日子,而不是年份月份。
“現在,接着去參加我的婚禮。”
他交代完,先打開廁所的門,出去了。
齊洛格無力地蹲下身,緩了好一會兒,纔有力氣重新站起來,整理好儀容回到酒店大廳。
重新落座後往前看去,喬宇石已經回來了,重新換了襯衫,繼續喝交杯酒。
“嗨,美女,認識一下,我叫喬宇歡,你呢?”也不知什麼時候喬家的三公子坐到了她身邊,跟她搭訕。
這位喬宇歡是聞名的花花公子,據說就連漂亮一點的雌性吉娃娃他都調戲。
“噓!”齊洛格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往前方指了指。
“你願意娶程飛雪爲妻……”
“喬宇石!你這個負心漢,你出來!”酒店外傳來女人的大叫聲,打斷了牧師的話。
齊洛格一直揪緊着的心豁然開朗,小勇哥幫她安排的人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喬宇石,一瞬間整個大廳鴉雀無聲,靜的連落下一根針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喬先生,對不起,我們攔不住那個女人,她是孕婦,我們怕傷着她。”保安隊長汗涔涔地跑進大廳,向喬宇石回報。
“讓她進來!”喬宇石淡然說道。
“譁!”一石激起千層浪,他這四個字一出,場面完全亂了。
人們開始交頭接耳地討論,這位溫文爾雅的男人原來是個花心濫情的人。
幾位長輩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只是爲了保面子不好說什麼。
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在兩位保安的護送下進了大廳,指着喬宇石的鼻子憤憤然罵道:“喬宇石,你不是說我有了你的孩子要娶我的嗎?現在你竟然丟下我娶別人,就不怕一屍兩命?你要是不馬上停止婚禮,我就死在你面前!”
喬宇石何曾見過這個女人,他一向潔身自好,當外面傳來女人的叫囂時,他就知道是有人鬧事。
孕婦的話很有殺傷力,現場竊竊私語之聲不絕於耳,人們都在聲討這個現代版的陳世美。
喬宇石的眼睛在孕婦的臉上掃過,又掃視了一眼在場所有賓朋,在齊洛格的身上停了有一兩秒鐘。
齊洛格的手不自覺地握住了杯子,心想,他應該不會猜到是我做的吧。
他的不迴應,以及淡然自若的態度讓沸騰的人羣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身邊的程飛雪一直看起來波瀾不驚,依然淺淺地笑着,姿態優雅,好像出現的不是她的情敵。
“你叫什麼名字?”喬宇石問那位孕婦。
“你該不會不打算認我吧?連我的名字也故意裝作不知道?我是妍妍啊!”
“妍妍……”喬宇石默唸了這兩個字,讓人琢磨不透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跟你在一起多久了?”他又問。
“兩年。”這些臺詞她早準備好了,答起來很順。
“看來我們很熟了?”
“那是當然了,連孩子都有了,能不熟嗎?”有人開始低低的竊笑了。
“是夠熟的!那你就告訴一下在座的各位,我有一塊硬幣大小的胎記,是在左前臂還是右前臂。”
“這……”這臺詞裡面沒有啊,讓她怎麼編?喬宇石的每個問題都讓她倍感壓迫,要不是看在酬勞豐厚,她都想逃跑了。
妍妍發現自己頭上都冒汗了,深吸了幾口氣強自鎮定下來,咬了咬牙,擠出兩個字:“右手!”
喬宇石伸出左手解開了自己襯衫右臂的扣子,把襯衫袖子擼起來,對着所有賓客展示了一下。
“各位請看,喬某右臂有胎記嗎?”
“我……我記錯了,是……是左臂。”妍妍已明白了喬宇石的心意,不能這樣砸了,忙又補了一句。
“這回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