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宇石都已經在大庭廣衆之下宣佈齊洛格是他的女人,可見他是下定決心要跟她相守,她程飛雪絕對改變不了他的想法。
只要兩個人不堅持儘快結婚,她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好,我不出去,我每天就在這裡養胎待產。”齊洛格承諾道。
“太感謝你了,洛洛,太感謝了!”
“別讓我慚愧了,是我感謝你。”齊洛格真不是客氣,不管程飛雪怎麼說,她始終都還是有些歉意的。
要是沒有她,阿欣不會有危險的。他們的婚姻至少看起來會好好的,雪兒哪用這麼擔驚受怕。
“我們什麼時候這麼客套起來了,都不說了。希望你能和喬宇石兩個人能想到好辦法,哦,不對,是三個人。小傢伙,要跟着一起想辦法,阿姨拜託你了。”說着,程飛雪彎身摸了摸齊洛格的肚子。
齊洛格笑了笑,程飛雪起身離開,她想留她吃飯。她卻說,阿欣長時間看不到她,會擔心的,她還是早點回去陪他吃。
齊洛格把程飛雪送出門,心裡又踏實了不少。
得到好朋友的原諒和對這份感情的認可,她終於不用感覺是偷來的人了。
心好像放了晴,腳步也輕快起來。
她們出門的時候聲音很輕,齊洛格是怕嚇着寶寶,做任何事都儘量輕柔,喬宇石就沒有聽到人走的聲音。
齊洛格放輕腳步走到書房門口,就見喬宇石手上拿着一個女人的吊墜看的出神。
那吊墜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不確定是不是她見過。
喬宇石打開弔墜的蓋子,原來那吊墜就是一個小小的首飾盒。
他從首飾盒裡拿出一張小紙條,仔細地看着,目光顯得空洞而迷離。好像他的焦點在那張紙條上,又好像不是。
她沒見過他這樣的眼神,注意力從對首飾盒以及紙條的好奇上轉移到關注他的表情。
那是一種非常非常複雜的表情,像是擔心,又像是嫉妒,還有痛心。說不清道不明,她就感覺這吊墜對他意義重大。
顯然是一件女人的東西,是他母親的?還是她齊洛格的,抑或是別的女人的呢?
“小東西,你是真的都忘了嗎?忘了好……忘了,我們才能幸福。”他幽幽地說完這句,嘆息一聲,又把紙條卷好塞回了那吊墜裡,再打開抽屜,輕輕把墜子放回去。
齊洛格可以斷定那東西不是他母親的,是跟她有關,否則他不會說小東西。
很想進去問他那是什麼,再問問從前到底發生什麼。
回想他開始的態度,顯然他是不想說。
此時他心裡裝滿了她,就夠了,何必去計較從前到底發生過什麼呢?
他不想說,會有不想說的理由。她也不想再知道了,既然兩個人的目標都是帶着孩子幸福的生活,她從此就不再問了。
也許有一天會想起來吧,到了該想起來的時候。
假如能一直幸福,她寧願永遠都沒有想起來的一天。
失憶未必不好,就像她只要想起那個叫陸秀峰的男人,她總有種難受,壓抑的感覺。
要是完全想不起來,那纔是最好的。
“喬先生,程飛雪走了。”她在門口帶着笑意說了一句。
她還真沒有親暱地稱呼過他,即使是在兩個人在牀上親熱時,互相也沒有暱稱。
他興致來了,就叫她小東西,也有時候他會叫她寶貝兒,卻並不是爲表達親熱,是表達譏諷的意思。
她對他,要麼直呼其名,要麼也就是呼喚過喬先生了。
這一聲喬先生自然和從前的味道不同,帶着些許的嬌憨。
喬宇石愣了一下,有些擔憂她是不是看到他手上拿的墜子了。
那東西不能讓齊洛格看見,說不準會激發她的記憶。
聽她帶着玩笑的叫他,想必是沒有看見吧。
他微笑着站起身,對她說道:“小東西,你叫我什麼?”
“喬先生啊,你不是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嗎?”
他壞笑着站起身,幾步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嬌小的她。
“我喜歡在上,你喜歡在下,還是喜歡在上?”
“嗯?”齊洛格沒領會到他是什麼意思,看他表情邪惡的厲害,她臉一紅,懂了。
怎麼那麼無恥,虧他想的出,說的出。
“別瞎說,少兒不宜。”她嗔了他一聲,低下頭去,他卻哈哈笑起來。
好開心,逗小東西就是最開心的事了。
“怎麼個少兒不宜呢?不是你說我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嗎?既然我喜歡在上,那你就是喜歡在下唄?”
“好了,沒有一句正經話,我還有正事要和你說呢。”
“走吧,我們牀上說去。”一看到她圓滾滾的肚子,他就覺得這傢伙肯定累的難受。
“小寶貝兒,我們到牀上說話去。你媽媽看來好像有最新指示了,我們去聆聽一下教誨,好不好?”他極溫柔地說,從後面摟住了齊洛格的腹部。
輕柔地幫她託着肚子,生怕她太辛苦了。
兩人離的很近,他的氣息讓她很迷醉。
都說喜歡一個人是喜歡上他的味道,是不是可以從這一點來解釋她爲什麼會愛上他?
他的氣息,有種讓人神魂顛倒的感覺。
她一聞到就覺得沉迷,有時甚至是無法自拔。
“以後不準叫喬先生了。”他在她耳邊輕聲說。
“那叫什麼?”
“叫老公!”他說道。
“不叫!”
“爲什麼不叫?”
“你又不是我老公。”
“誰說不是?都多少次了,還不是老公?”
“不是!”
“你……你這小東西,是不是想讓我打你屁股了?”
“打吧,我拍成視頻給你髮網上去,說你虐待孕婦。”她有恃無恐地回道。
“你拍吧,讓全世界都看到你虐待。宅男們到時候都看着你……”
“閉嘴,一腦子的齷齪想法。”她轉回頭,兇了他一句。卻正好被他乘機逮住機會,蹂躪幾下撅起的小甜嘴。
她想,還真難得,他還知道宅男這樣的詞。
還以爲一本正經的他,是個食古不化的古董呢。
兩人鬥着嘴,一步一挪地回了臥室。
他堅持讓她躺牀上,他纔會跟她談正事。
齊洛格爬上牀,把和程飛雪說過的話都跟他說了一遍。
喬宇石從前是真不知道程飛雪是受父親脅迫的,現在看來她夥同肖白羽把齊洛格帶走也算是情有可原了。
“既然是這樣,就委屈委屈你,先不登記結婚吧。或者我們偷偷的去登記不辦婚禮,都隨便你。她是你好朋友,我也不希望阿欣出事。”喬宇石說道,齊洛格滿心的感激。
她就說喬宇石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他要是知道情況,也會站在她一邊的。
“至於程大興,我要不在生意上爲難他一下,說不定可以通過這樣施壓讓他放棄最初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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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試試吧,除了這個,好像也沒別的辦法了。”齊洛格嘆道。
“別嘆氣小東西,你不要操心任何事,我都會處理好的。你從現在開始不能爲任何事情煩憂,否則小傢伙也跟着你生氣受苦。”
“知道了!”她吐了吐舌頭,笑道。
肖鴻傑在慕容家門外要見肖白羽,肖白羽卻不想見他。
他今天才知道父親在外面有女人,還有兩個女兒。他父親從前是入贅的,既然是入贅,總該安安分分的過日子。選擇了,就要負責任。
他竟揹着母親和他,在外面養女人。
安知那錢不是慕容家的?他對這樣的男人深惡痛絕,甚至比慕容老爺子做出來的狠心事還讓她覺得難以原諒。
說什麼也不肯見他的面,肖鴻傑在門外徘徊了很久,終究還是開車離開了。
他此行有兩件事想做,一件是告訴肖白羽,齊洛格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
還有一件是問他到底碰到了什麼事悔婚,他這個做父親的始終是關心他的。
他實在不見,他明白,以肖白羽倔強的個性,他就算勉強進去了,他也不會肯和他說話的。
要在這個時候再告訴他,他還有女人,還有亮光女兒,這不是給父子關係雪上加霜嗎?
還是不去說的好,本想通過他找尋一下齊洛格,看來也只能另謀他法了。
開車回到了報社,他把今日去採訪婚禮的記者叫到了辦公室,仔細地詢問了一些關於齊洛格的事。
“這孕婦,我是說肖……慕容博的未婚妻,你以前接觸過嗎?”
“沒有領導。”
“哦!那就去查一下她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這篇報道……”小記者沉吟着問,想請領導示下。
其他媒體都不敢報道,要是他們家的報道出來,那簡直是天大的新聞,肯定是大賺眼球的,他真不想錯過這個好機會。
“先放着,你先去辦我剛剛交代的事吧。”肖鴻傑對記者說道。
這樣的事,老闆的關注點應該在慕容家和喬家纔對。
要去採訪一下喬家的長輩,問問他們對喬大少爺外面養女人是什麼樣的態度。還有,慕容家婚禮後有什麼動靜,慕容公子是不是有什麼隱情,或者在外面另有新歡。
這些都是非常非常好的新聞,老闆卻怎麼從那個女人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