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喬宇石這麼無恥過?看來人要是不要臉,還真是無敵,她真無語了。
她該怎麼辦?誰能救救她?
難道要和他武力解決嗎?她總不會是他的對手,要是他就打定主意賴着,她說什麼他都無動於衷,她能怎麼辦?
“喬宇石,你能不能別這樣。算我求你了,我不想跟你不清不楚的……”
“寶貝兒,你肚子裡有我的孩子,我們就沒辦法清楚。”他依然戲謔着,讓齊洛格說的都有些泄氣了。
“你一定要這樣嗎?假如我肚子裡沒你的孩子呢?”她冰冷地問。
他再逼她,別怪她……可是孩子都有動靜了,她無論如何也捨不得啊。
她想了想,暫時嚇嚇他吧,他既然是怕失去孩子,看能不能妥協。
“什麼意思?”他果然不是吊兒郎當的表情,面色嚴肅緊張起來。
“意思是你再爲難我,我就把孩子打了。”她揚了揚臉,倔強地說。
“你敢!”他從牙縫裡蹦出這兩個字來。
這孩子他是不會允許有任何閃失的,是他的孩子,他怎麼會允許她打掉?
氣了一下以後,他也想通了。這該死的女人一定是在嚇唬他,要打,早打了,還會等到現在?
她是那麼心軟的人,孩子都在她肚子裡又踢又打了,她能捨得纔怪。
小東西,跟她玩這招,真把他當傻瓜了?
“你看我敢不敢!”她咬牙撂下了狠話。
“好,我信你敢。不過現在孩子總在你肚子裡吧,在一天,我就得保護他一天。別吵了,我們睡覺。”
“你……”齊洛格再次無語。
她從前嘴巴也算厲害的,想激怒他的時候總能激怒。
現在到底是怎麼了?是她懷孕變笨了,還是他變的更狡猾無恥了?她怎麼就說不過他,不管是生氣也好,罵他也罷,他就是這麼沒臉沒皮的纏上了。
就不信真的對付不了他,不管怎麼樣,她一定不許他和她在一個牀上過夜。
“行,你真要和我睡一個牀,也可以。大不了我不睡覺,我看你能不能強迫我睡覺。”她思來想去,也只有這一招能威脅到他了。
看他到底心疼不心疼孩子,他要是真緊張孩子,也會讓步的吧。
喬宇石凝視着她的小臉,判斷出她是真的不想和他同牀。
這纔是第一夜,能開口讓她說話已經是不錯了,他也不想勉強她。
“好了,我去睡客房。寶貝兒,你有事叫我。”喬宇石說着,準備下牀。
她長舒了一口氣,這一聲還真是讓他心裡不是個滋味,就那麼希望他離開嗎?
在她放鬆的時候,他又忽然的轉身面對她。
“我走可以,你得讓我近距離跟我寶寶打個招呼。”談判守則,絕對不能沒有任何條件的退讓。
“不行!”
“那我不走了,我就不相信你真能一個晚上不睡覺。”他槓上了,這個要求必須得滿足他。
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他不能講究什麼原則了,只要她讓他接觸她的肚子。
嘿嘿,他必定要趁機把她撲倒。
“你別走,看看我會不會不睡覺。”他打的是什麼算盤,她會不知道嗎?
肯定是藉着摸肚子的機會,要侵犯她了。
再不會給他肆意親近她的機會了,她的語氣是倔強的。
有時候喬宇石很喜歡她倔強的小模樣,看起來嬌俏動人,很有味道。
十萬分的想要和她重溫舊夢,他卻也明白她不願意,他什麼都幹不成,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強迫她了。
“洛洛小寶貝兒,我用我的人格擔保,我保證只是跟我寶寶說句話。不會親你摸你的,行不行?你讓我和他說兩句話,我就乖乖滾到客房去了。我知道你現在很煩我,只要你點個頭,我就能馬上消失了。怎麼看都是你賺我賠,這樣的生意你還不做?”
“你有人格嗎?”齊洛格不削地問。
自從他把她關起來,自從他知道她定了婚,還要把她抓來,在她心裡他就已經沒有人格可言了。
“你這小東西,到底爲什麼這麼彆扭?我就是跟我寶寶說句話,我是他親爹,怎麼就不行了?我有這個權利!”
是不是不答應他,他就會一直磨下去?
齊洛格真是累了,不想再和他這樣無聊的爭執下去。
“你說話算數,如果再對我失信一回,我就永遠都不可能信你了。”她警告道,撩起了衣服。
喬宇石怕齊洛格着涼,房間裡的空調調的很暖。
齊洛格不用擔心孩子着涼,他說要近距離,她便把睡衣全撩起來,露出雪白的肚皮。
圓滾滾的真可愛,喬宇石着迷地看着裝着他骨血的肚皮,都有點不忍心去碰觸了。
他帶着虔誠的心境,一點點地靠近。
大手試探性地放在肚皮上,接下頭也靠過去。
“小寶貝兒,小心肝肝,我是爸爸。你睡覺了嗎?”他很柔地說着,大手一點點地在肚皮上移動摩挲。
他的語氣,他的溫柔,再次讓齊洛格的心顫動了一下。
隨即她跟自己說,這都是正常的,他對孩子再溫柔也不能說明他就是個好人。
他不顧你的意願把你強行弄到這裡來,就說明他是一個自大狂,你絕對不能心軟。
如果你有半分動搖,也對不起肖白羽的守候。
喬宇石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呢,他現在眼裡心裡都是自己的孩子,可謂舐犢情深。
肚子裡的小傢伙又一次感知到他,也不知道是小手還是小腳在他說話的地方,鼓了一下。
“你看你看,我每次跟他說話,他都有反應。你說這不是父子情深是什麼?”喬宇石激動地擡頭,對上了齊洛格的眼光。
她慌亂地避開,口中說道:“都說過了,誰和他說話,他都是這麼反應的。”
“你瞎說,我纔不信呢。我的種,就是我的種,誰也不可能讓他有這種強烈感應的。”
他左一個種,又一個種,說的齊洛格臉都紅了。
本來圓潤以後就更有了成熟美,這會兒臉一紅,更美豔的不可方物。
喬宇石看着她那張小臉,嘴脣紅豔豔的,微微翹着,怎麼看怎麼像在引誘他一親芳澤。
他壓下那股強烈的親吻她,愛撫她,疼惜她的衝動,再次低頭專心致志地和他的孩子交流。
誰讓他承諾了她一定不動她,說話總要算數的,他可不想真的讓她再對他沒有半點信任了。
“行了吧?你可以走了。”齊洛格冷冷地說,他只得不情不願的離開了她的肚皮。
“小乖寶,小心肝兒,跟爸爸再見。”說完,在小傢伙鼓包的地方,喬宇石輕輕親吻了一下。
也不知道怎麼了,齊洛格被他這一吻,吻的心突突跳了好幾下。
她閉上眼,斂聲屏氣,不讓他看出自己的異常。
“你早點睡,萬一害怕就叫我。”他柔聲說道,輕輕嘆息了一聲後,不捨的離開了這間臥室。
他走了,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下來,連肚子裡的寶寶也安靜下來。
齊洛格躺好,把被子蓋上,心裡卻怎麼都不能平靜。
“小傢伙,你就這麼喜歡他嗎?”她摸着肚皮,自言自語地問。
肖白羽也和他交流的,雖然沒有喬宇石這麼發嗲的厲害,卻也經常和他說話啊。
唉,難道親情真是割不斷的嗎?
齊洛格,你想這個幹什麼?不是已經決定了,就不能再動搖。
好好睡覺,說不定天亮肖白羽就來了。
這晚在夢中,齊洛格又夢見了在城南別墅區山上的一幕。
接着,那一幕與被關在黑屋子裡的一幕重合,她拼命地喊叫。
“喬宇石,求你,放過我吧。我害怕,我求求你,你就放了我吧。”許是今日受困的處境讓她的潛意識聯想到了那些不愉快的記憶。
在夢裡,她哭的很厲害,叫嚷的聲音連在客房中的喬宇石也聽到了。
他本就睡不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孩子在主臥睡,他在客房睡,怎麼睡得着?
在她睡着以後,他就輕輕把兩間房子的房門都打開了,這樣她這邊有什麼動靜他就能第一時間知道。
聽到她在哭喊,他幾步跨進了她的房門,爬上牀。
“寶貝兒,別怕,別怕我在呢。”他輕聲哄道,把她攬在了自己的懷裡。
就像她受過驚嚇那時肖白羽摟着她一樣,她漸漸的感覺到了溫暖安全,再次往他懷抱中靠了靠。
“對不起,小洛洛,對不起。”他摸着她的頭髮,溫柔地說。
這麼長時間了,他終有有機會把她好好的抱在懷裡,卻是在這樣的情形下,他的心裡怎麼可能不惆悵。
真是把她嚇壞了,纔會這麼久還對當初的事念念不忘吧。
對從前所作所爲的愧疚,和後悔再次讓他痛苦不已。
多希望懷中的小女人能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好好彌補自己欠下她的。
可他也明白,她現在這是睡着,要是醒着肯定不會讓他抱她的。
“喬宇石,放了我行嗎?”他正在輕輕地摸着她的肚子,就聽到她又開口說話。
他以爲她醒了,還沒等回答,又聽到她的呼吸變的悠長。
原來還是在說夢話,他苦澀的想到,她是真的連做夢也要離開我嗎?
“到底讓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別再折磨我?”他對着空氣低低的問,沒有回答,她已經重新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