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喬宇石的臉都氣綠了,這會兒他什麼也不想了,就是要讓那該死的女人後悔,讓她吃醋。
一把扳過旁邊女人的肩膀,他身子一轉,頭就壓向了香水女的臉。
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正在吃東西的人們都看暈了。
熱吻啊!熱吻!這麼旁若無人的熱吻,惹的肖白羽的同學小北方不自覺地吹起了口哨。
除了香水小姐自己知道他這根本就是借位,沒有人認爲這是在做戲。那種角度,實在是太過於真實了。
齊洛格的手下意識地絞緊,肖白羽不是說都是假的嗎?都親上了還說是假?
別在乎,別在乎,是真是假跟你都沒有半點關係。又不是肖白羽跟人家親,他那個人渣這麼做根本沒什麼奇怪的。
她剛這樣跟自己說完,就聽到一聲中年男子爽朗的大笑聲,笑過後說道:“劉老闆,我來了,今天又是我的生日,我特意帶愛人來感謝老闆。”
男人聲音很大,齊洛格和肖白羽扭頭看去,卻發現這男人似曾相識。
喬宇石也結束了表演,朝他看去,他也覺得眼熟。
男人身邊有個女人,後面跟着個推着大蛋糕的人。
喬宇石和齊洛格幾乎同時想到了這人是誰,真是要多巧有多巧,正是去年他們一起來吃飯時遇到那位過生日的男人。
這竟成了他們兩人到此處吃飯的一週年紀念日,兩人情不自禁地看向對方,眼神裡分明在說:“你記得嗎?就是他,曾在大庭廣衆之下,因爲孤單和感動,哭了。”
目光交匯只持續了一瞬,齊洛格就先收回了眼光。
香水女大概是喝多了水,並沒管來的是誰,和喬宇石打了個招呼就去上廁所了。
中年男人把蛋糕推到了圓臺中間,店老闆拿起酒,給在座的每一位都斟滿了,舉起杯提議道:“來,讓我們大家爲這位大哥乾一杯,祝福他生日快樂,永遠幸福。”
氣氛溫暖起來,每人都拿起了杯,肖白羽給齊洛格換了一杯牛奶。
衆人一飲而盡後,中年男人自己又回敬了大家一杯。
環顧了一下,他驚訝地看到喬宇石也在。
“大兄弟,弟妹今天沒來?”他爽朗地問。
對喬宇石印象太深了,去年就只有他和齊洛格後來又單獨敬了他一杯酒的。
齊洛格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她想這人是誤解了,以爲她是喬宇石妻子。
“那個啊,跟人跑了,大哥生日快樂,乾一杯!”喬宇石站起身,舉起杯,一仰頭幹了。
他是不喝酒的,齊洛格知道,這會兒不知道又爲什麼喝。
“兄弟真愛開玩笑,見到弟妹幫我問候一聲,我去切蛋糕。”說完,他離開了喬宇石身邊,切了蛋糕給大家每人分了一份。
在發到齊洛格面前時,齊洛格說道:“謝謝!”
他一看她的小臉,一聲驚訝的“弟妹”脫口而出。
齊洛格一時尷尬的不知所措,誰都聽到了他對喬宇石說的話。
肖白羽的朋友們自然也明白了喬宇石爲什麼用那樣的眼光看齊洛格了,喬宇石此時看到齊洛格那樣尷尬的臉色,心裡竟有點不舒服。
她尷尬,他應該高興,是她應得的。他卻不僅不高興,還有點怪起中年男子多事了。
中年男人才意識到,喬宇石說的弟妹跟人跑了是什麼意思。
看齊洛格紅的發紫的臉,男人有些不好意思,訕笑了一下,開口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沒關係,祝福你生日快樂。”齊洛格說,臉上那種被針刺一般的感覺終於減輕了幾分。
喬宇石買了單,待香水女回來,他拉着她大步離開了餐廳,再沒看齊洛格一眼。
他陡然的變化,齊洛格並不知道原因,但他走了,她真的輕鬆了不少。
回到酒店套房,香水女有點心潮翻滾。
做這行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遇到讓自己心動的客人。
喬宇石剛纔那一下假吻,英俊的臉離的她很近很近,讓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
所以她真的很期待接下來的親密接觸,如果能把他在牀上給徹底的征服,說不定她可以金盆洗手了呢。
“親愛的,我們現在做嗎?”她柔聲問。
“你先去洗個澡!”喬宇石冷硬地命令道。
待她去洗澡了,他一個人躺在豪華的大牀上,腦海中回想着剛纔的一幕幕。
她和他的親密,不是僞裝的,看起來那麼自然。他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嫉妒的厲害,想想自己的行爲是有多幼稚?
喬宇石,你這樣無疑是在向她妥協,向她示弱。她肯定覺得你很可笑,像個小丑似的在那兒演戲。
既然要放手了,沒有理由再去找她,放手就放的徹底吧,再別做這些無聊的事。
不久,香水女從洗澡間出來,向他走來。
身上有些地方還有沒擦乾的水珠,是她有意留下的。
“親愛的,來吧,把我撲倒了狠狠的蹂躪吧。”香水從沒有這樣邀請過男人,即使她是做小姐的。
今天她想要好好賣力地伺候好這個男人,語氣嬌柔之極。
軟玉溫香就在眼前,她的身體構造和齊洛格並沒有任何不同。
也許她的身材還比她好些,比她豐腴一些,身上的肉也比她多。
可此時他的腦海裡卻全是她的影子,要是她脫光了,不,不需要她脫光,他都想一遍一遍的餓虎撲食。
這女人,脫成這樣,聲音嬌嗲,他的心卻一點波瀾都沒有。
“你穿上衣服,走吧!”
錢已經付了,他打開門,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
齊洛格他們吃完飯,肖白羽打車送她回家。
一路上兩人沒什麼交流,到了家,齊洛格才滿臉愧疚地再次向他道歉。
“對不起!”她輕聲說,他知道她的愧疚是發自真心的。
“我寧願沒聽到你說這三個字,這說明……”說明你心裡有他,他想了想,還是吞回了後面的話。
他沒說出口,她卻也明白,心內的愧意就更深了一層。
“今晚別走了。”她輕聲說。
她想,既然錯了,就該用實際行動來彌補。
她也想,或許就是因爲自己給了喬宇石,纔會自覺不自覺地對他產生在乎的情緒。
她不要想他,不要在乎他。肖白羽纔是她該珍惜的人,她要跟他在一起,徹底地在一起。
不能再頂着個女朋友的名聲,卻讓他總受煎熬。畢竟他也是壯年男人,怎麼可能沒有慾望呢。
“我不希望你爲了彌補我,才這麼做。我雖然喜歡你,也有我自己的驕傲,我希望你是發自內心地接受我。到那樣的時候,我纔會和你在一起。小洛洛,相信我,對我來說心靈的結合遠比肉體重要得多。所以,我並不急於和你走到那一步,我尊重你。我也有耐心等,等你哪一天真的想要我了,你對我有熱情,我再……嗯……”他沒想到勇敢的齊洛格踮起了腳尖,親吻上他的脣。
雖然只是溫柔的碰觸,也足夠讓他感覺到了激情澎湃。
他說他不在乎肉體,其實也是爲了讓她心裡好受而已。
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她是那麼嬌柔,嫵媚,處處散發着女人味。他真是連做夢,也會把她壓倒吃光。
“吻我吧!就今晚。”她大膽地發出了邀請,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肖白羽直覺得血往頭上涌,再不忍耐,低頭含住了她柔嫩的雙脣。
齊洛格覺得自己真是彆扭,他吻她時,她是十分清醒着的,並不像喬宇石吻她時那樣眩暈。
這是怎麼了?她該對他熱情,對他有反應,應該想要他好好疼惜她。
下午時,喬宇石親吻的她是多麼的空虛,身體是多麼渴望他能夠充實。
同樣是男人,肖白羽的吻,卻沒有那種讓她顫抖的感覺。
他吻的很投入,技巧也很高,狂風細雨兼顧着,她卻始終沒有太熾烈的情緒。
肖白羽也感覺到了她不太熱情,其實她不是從來都對他沒有熱情的。
兩年前,她的初吻是給了他的,他永遠都記得他把她吻的顫抖的像個花骨朵一般的美豔。
小臉紅的像個蘋果,讓人忍不住就想要咬上一口。
如今那個羞澀的,會爲他沉醉的小洛洛到底到哪裡去了?
難道真是因爲她給了喬宇石,就對別的男人都沒有反應了?
他不相信,既然是她自己不反對,他今天就要讓她徹底成爲他的女人。
不再講什麼風度,不再怕碰到她的肚子,當然他會輕一點,但一定要執着地要了她。
他彎腰抱起她來,邁着堅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往齊洛格的小牀走去。
看到他的眼眸中寫滿了對她的渴望,齊洛格的心裡是希望能夠讓他滿足的。
她喜歡他,雖然她不知道愛不愛他,對於一個處處爲她着想的男人,她當然也該處處爲他着想。
理智告訴她,一定要把自己交給他,卻還是覺得很緊張,甚至會有些排斥。
齊洛格,是貞潔觀在你心裡作祟嗎?
那是什麼年代的觀念了,你作爲一個現代的女性,難道還要跟自己說,女人無論任何情況都要從一而終?
哪怕你的第一個男人是惡魔禽獸,強姦犯,你也不能把自己給第二個人?
別那麼放不開,在下定決心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你就已經做好了身心都屬於他的準備,不是嗎?
她閉上眼,內心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順從他,讓他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