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說辭,在林逸看來,是沒有任何建設性的。
尤其是林逸,對這種說辭太熟悉了。
之前那些在自己面前裝逼的人,離開的時候,總會說一句這樣類似的話。
但實際上,只是句氣話罷了,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先別這麼說,我先去找找。”
保安經理劉南,坐到了電腦前面,開始找那天的視頻。
顯然是知道那天發生的事,直接找到了夜店門前的監控畫面。
“這呢,就是這個男人。”劉南指着電腦上的監控畫面說。
畫面有些模糊,只能看到有個人,和王文麗吵起來了,至於對方長什麼樣,完全看不清。
“還有其他的麼?”林逸問。
“我看看外面的,吵完架他們就走了,應該能錄到他們離開時的畫面。”
“好。”
劉南熟練的操作着電腦,把進度條往後拉了一下。
看到有六個人走出了酒吧,三男三女。
其中那個帶頭的人,上了一輛法拉利SF90,拉着他的女伴離開了。
“就是這個開法拉利的人。”劉南指着電腦說。
林逸記下了車牌號,給肖冰發了過去,很快就能查到車主是誰了。
查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林逸和王舒婷看着劉南。
“你們和王文麗的關係怎麼樣?平時瞭解的多嗎?”
“文麗的人還不錯,跟誰說話都挺客氣的,我們還一起吃過飯,是個挺不錯的人。”
“她的性格怎麼樣?”
“性格也很好,典型的北方姑娘性格,不惹事也不怕事,膽子也挺大的,挺外向的一個人。”
“也就是說,除了這個開法拉利的人,他和其他人沒什麼矛盾,是吧。”林逸問。
“我們知道的是這樣,至於她的一些私事,我們就不瞭解了。”
隨後,王舒婷又問了幾個問題,就和林逸離開了。
出了門,林逸看了看錶,“中午了一起吃個飯吧?”
“行。”
王舒婷也沒矯情,她也想跟林逸聊聊這方面的事,畢竟這個案子,師傅交給自己負責了,必須得儘快破案才行。
“就眼前的情況來看,他的這些同事,並沒有提供太多的信息,可能還要從她的家人入手。”
“並不是,我覺得王東亮是有問題的。”
林逸說道:
“聽到王文麗的死訊後,他的第一反應很不尋常。”
“不尋常?”
“你還記不記得劉南二人,得知這件事的時候的表情?”
王舒婷回想着剛纔的情形,“正常來講,他們的狀態是沒問題的。”
“對,所以我才說王東亮的表現不太正常。”
“你不會懷疑他是兇手吧?”
“他應該不太可能,但應該會知道更多的內幕,我覺得你們應該把重點放在他的身上。”
王舒婷沒說話,想着王東亮的狀態。
自己的注意力,都在調查監控上,忽略了王東亮,他的表現確實有點太過平靜了。
王舒婷笑看着林逸。
“我總感覺你好像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你的刑偵能力真是太強了。”
“愛好者罷了,真沒你想的那麼神。”林逸笑着說:
“監控上面的嫌疑人,你們找到了嗎?”
“已經把他們的信息都整理出來了,從楓林國際離開後,他們就開車離開了,通過收費站的監控顯示,極有可能是去了北方,我們正在聯繫當地的警方進行抓捕,應該很快就能有結果了。”
“這麼看的話,他們的反偵察能力,應該沒有咱們想象中的強。”
“這個還要看具體的情況,就看運氣怎麼樣了。”
鈴鈴鈴——
這時林逸的手機響了,是肖冰打來的電話。
“林哥查到了,那個人叫徐寧,家裡是做塗料生意的,在中海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富二代,除了這些,身上就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了。”
“行,我知道了。”
“還用不用再深挖一下?”
“暫時不用,有問題了我再找你。”
“嗯嗯。”
掛了肖冰的電話,林逸又給樑金明撥了過去。
“哥。”
“中海這個圈子裡,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徐寧的人,家裡是做塗料生意的,開了一輛SF90。”
“老徐咋的了?是不是惹到你了?”
“那到沒有,他和一個案子扯上關係了,我想見見他,能不能幫我聯繫一下。”
“沒問題,分分鐘的事,你定個地方,等會我們去找你。”
“你家門口有個咖啡廳,就在那見面吧,我等會去你那,現在就約他吧。”
“行,我現在打電話。”
掛了電話,林逸看着王舒婷。
“找到那個人了,等會見個面跟他聊聊。”
王舒婷看着林逸愣了好一會。
“你這麼快就把人找到了?”
“也是運氣好,我朋友認識他。”林逸說:
“但我覺得,未必能問出什麼東西來,這些富豪的確實是有點錢,但一般都不傻,不會幹花錢買兇這種事,而且大多數人也沒這個膽子。”
“我也有同感,但事情卡到這了,肯定得先了解一下,至於王東亮,我這就叫人把他帶走,好好查查。”
“嗯。”
這種事宜早不宜遲,儘快動手,也免的夜長夢多了。
很快,兩人吃完了飯,林逸開車去了湯臣一品,王舒婷在後面跟着。
看到林逸把車停在了湯臣一品的門口,王舒婷被嚇了一跳。
“你的朋友在這裡住?”
“害,誰還不認識幾個有錢的朋友呢。”
“問題是能住在這裡,可不是一般有錢啊。”王舒婷笑着調侃了一句。
林逸笑了笑,帶着王舒婷去了門口的咖啡廳。
進來後就看到了樑金明,衝着林逸招手。
“哥,我們在這呢。”
兩人走了過去,林逸也看到了坐在旁邊的徐寧。
看到林逸後,徐寧客客氣氣的站了起來,表情和狀態十分的拘謹。
“林哥,你來了。”
林逸點點頭,“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過來找你,是想跟你打聽一下王文麗的事。”
“林哥,這事真不是我乾的,我們那天就是吵起來了,我還不至於爲了一個娘們,幹這種事。”徐寧慌張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