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林逸嘀咕了一句,“我聽這話,怎麼感覺不對勁呢。”
“就是這事必須得做成。”
“這你就有點難爲人了,本身就是賭,咋可能一定成功呢。”
“我不管,自己想辦法。”
“額……行吧。”
林逸掛了電話,手上擺弄着手機。
在劉洪的話裡,林逸聽到了掛外音。
長久以來,劉洪一直都負責着中衛旅的具體事物,毫無疑問的,絕對是個好領導,他會站在手下的角度考慮問題,不會做出那種智障決定。
但今天的要求,明顯是有點不合理了,那麼這裡面,就肯定是有其他的想法了。
這件事的核心是賭,賭贏了什麼都好說,賭輸了就白忙活。
不過有一種方法,可以在賭局中百戰百勝,那就是作弊。
別人不來搶,自己找人來就行了。
林逸摸了摸下巴,笑了笑,劉老大肚子裡的壞水,一點不比自己小。
但思來想去,如果真要幹這事,只有宋金民最合適。
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就不能動用宋金民。
林逸笑笑,這麼大的事,境外組織不可能無動於衷的,只要等着看好戲就行了。
“老大。”
就在這時,隋強的聲音傳來,林逸看到一組的人,和寧澈一起出來了。
“老大,咱們現在去哪。”張超越說道:“回旅裡麼?”
“你們先回去,我還有點其他的事。”
“知道了。”
林逸原本打算送完孩子,就是陸北辰那裡的。
但出了這樣的事,耽誤了點時間,現在就得過去了。
“咱們的車馬上就到了,我叫人送你過去。”寧澈說道。
“不用,我打車過去就行。”
打了聲招呼,林逸準備離開,但就在這時,陳徵南走了過來。
“呦,你們都在這呢。”
看到陳徵南過來,中衛旅的人都沒什麼好臉色。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連裝都不想裝了,看都沒有看他。
陳徵南也沒有計較這麼多,沒把中衛旅的人放在心上,徑直的走向了林逸。
“林組織,這是要幹什麼去,我還有事找你呢。”
“什麼事?”林逸笑着說。
“你們從尤卡塔半島帶回來的羊皮卷,已經移交到龍鷹了,我想着咱們去做個交接,畢竟都是老熟人了。”陳徵南笑呵呵的說。
此話一出,寧澈和一組的人,都瞪着眼睛看着林逸。
“不至於吧,這麼小的事,龍鷹自己還處理不了?”林逸笑着說:
“如果龍鷹在這方面的能力欠缺,我們中衛旅可以幫忙護送。”
“怎麼會呢,既然你有事就先忙着,我們自己也能搞定。”
因爲佔了便宜,陳徵南也不生氣,看向了一組的人。
“你們一組的人,還真是感情深厚,林組長爲了你們,可是把羊皮卷都交出來了,以後可得好好工作,不能辜負了林組長。”
一組的人都沒說話,雖然都想搞清楚怎麼回事,但陳徵南在這裡,不是問這些的時候。“既然有事,你們就先忙吧,我得去做交接了。”
說完,陳徵南大搖大擺的走了。
“老大怎麼回事,你怎麼還把羊皮卷給他們了。”隋強問。
林逸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釣魚總要放點魚餌,否則拿什麼釣。”
雖然沒有明說,但一組的人已經明白了林逸的意思。
這麼做不是無的放矢,而是有意而爲之。
“我先走了,你們忙自己的事吧,這段時間是特殊時期,五到八組的人都看緊了,絕對不能出事,中衛旅的臉面,能不能守住就看你們了。”
“知道了。”
交待了一句,林逸打車去了陸北辰那。
這次沒有買純牛奶,因爲在路邊看到了賣文玩的。
講完價後,花了20塊錢買了兩個核桃,給陸北辰帶了過去。
此時的陸北辰,正在院子裡面曬太陽,和一個不認識的老頭下棋。
到了之後林逸沒有打擾,站在旁邊,等着他把棋下完。
跟陸北辰下棋的老頭,似乎不認識林逸,見到他後只是點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下完一盤棋,陸北辰結束了棋局,兩人還約着過幾天一起打門球,老年生活相當愜意。
老人走了,林逸坐到了陸北辰的對面。
“看看給你買的新玩意。”
陸北辰打開了盒子,看到裡面是一對核桃。
拿出來看了一眼,然後把核桃扔了,留下了盒子。
“唉唉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你的這對核桃成本價也就五塊錢,其中有三塊錢是盒的錢,還不如給我買點純牛奶呢。”
陸北辰說:“之前你兒子給我打碎的那一對,還值二十幾萬呢,你拿這麼個破玩意忽悠我,真以爲我什麼都不懂啊。”
警衛員站在旁邊,忍不住偷笑。
這個世道上,也只有他敢這麼做了。
“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你總提錢幹什麼?顯得我很小氣一樣。”
“你自己算算這次做空賺了多少錢,就給我買這玩意。”
“行,下次一定給你買好的。”
“小張,你去把棋盤送回去。”陸北辰對着自己的警衛員說。
“是!”
警衛員很有眼色的,拿着棋盤走了,但什麼時候回來就不一定了。
林逸笑呵呵的給陸北辰倒了杯茶,說:
“老爺子,龍鷹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但你這樣做風險很大,一旦弄不好,羊皮卷的秘密就有可能泄露出去。”
林逸嘿嘿一笑,他很清楚陸北辰的意思。
既然沒有出面阻止,就是默許了。
“在尤卡塔半島的羊皮捲上,並不存在多大的秘密,就算真的泄露出去,對局勢也不會有多大的影響,拿來釣魚正合適。”
陸北辰喝着茶,沉默了片刻說道:
“你能保證他們一定會上鉤麼。”
“老爺子,這你就想錯了。”林逸嘿嘿一笑,十分的雞賊,小聲說:
“咱們的真正目的不是釣魚,而是要讓釣魚的人高興,所以方式有兩種,一種是魚自己上鉤,如果這個方法行不通,咱們就下到河裡,給他掛上一條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