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波站在林逸的身邊,小心而謹慎,說話都不敢大聲。
“這三個人過來貼小廣告,是不是你們公司派來的?”
“不可能!”
于波當即否認,“您在這裡工作,我們還哪敢在這貼小廣告啊。”
“會不會是其他公司的人?”
“這不可能,幹我們這行的都有圈子,幾個負責人經常一塊喝酒,各幹各的活,不會越界的。”
“你問問這三個人,是怎麼回事,看看是從哪來的。”
于波看向了三個貼小廣告的人。
現在不用面對林逸了,于波的氣勢也起來了。
“你們三個從哪來的,快點實話實說,別逼我動手。”
三人被嚇的直哆嗦,于波的氣勢可比林逸嚇人多了。
“我,我們……”
其中一人指向了何春天,“我們和他認識,是他把我們找來的。”
此話一出,劉景峰看向了何春天。
“老何,你這麼做就沒意思了。”
何春天的神色異常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是我的錯。”
“行吧,這事就到此爲止吧,以後別再出現這種事就行了。”
“知道了。”
“把人都帶走吧。”
何春天跟彭建剛起身,把三個人都帶走了。
辦公室的氣氛輕鬆下來,劉景峰問:
“你是怎麼知道,他們是託的?”
“當初抓到那些貼小廣告的,事後我就找到了于波,他也答應我,再也不來貼了,所以他們不太可能是真貼小廣告的。”
“以你的能力,過來當保安真是白瞎了。”劉景峰笑着說:
“要不來物業上班吧。”
“可別,還沒那兩下子呢,幹保安就挺好的。”
“對唄,你就別來我這挖人了。”馬衛國說。
“行行行,算你的人了。”劉景峰說:
“但你也注意點,別擅自離崗,最近總公司的人會過來檢查,抓到你就不好了。”
“放心,我知道哪邊輕哪邊重。”
“那就行,你們倆去忙吧。”
“嗯。”
兩人離開了物業辦公室。
馬衛國拉着林逸,“走,喝酒去。”
“我車上有好酒。”
林逸回到車上,拿了瓶沒有商標的酒,和馬衛國找了家麪館,同時叫了趙向陽。
吃麪條,喝白酒,林逸還是第一次體驗。
“馬哥,出了這檔子事,你大隊長的位子,應該是穩了吧?”趙向陽說。
“差不多了,但還得好好幹活,畢竟還沒決定呢。”
“那倒是。”
馬衛國舉起酒杯,抿了一口。
“你們倆晚上有事麼。”
“沒有。”兩人分別說。
“晚上留下來值個夜班,有補助,一人一百塊錢。”
“今天應該是楊哥他們吧?請假了?”
“不是,是去二區那邊。”馬衛國說:
“工程的人都撤了,但還有點設備和線纜,都留下來沒拿走的呢,昨天有人說,東西丟了,劉景峰把這事跟我說了,最近這段時間,得叫人過去巡邏。”
“行,有外快,該賺就得賺。”趙向陽說道:
“不過這幫人的膽子真是大,都敢來這偷東西了。”
“這年頭,有人窮瘋了,比這惡劣的事都有,以後你們就知道了。”馬衛國說:
“對了,還有個事,你們都注意點,以後巡邏的時候,看到小區裡面,有遛狗不牽繩的,要提醒他們牽繩,原則是好言相勸,不聽勸的就直接把狗帶走。”
“咱們沒有執法權吧?”林逸說道:
“這是城管讓的,咱們有授權吧,但如果真動手了,必須得有視頻,留證據。”
“知道了。”
因爲還有工作,三人誰都沒有多喝,剩下的半瓶,就讓馬衛國拿走了。
下午的時候,物業又下發了不少的告示,具體內容就是遛狗要牽繩,如果有糞便,還要自行處理。
而且措辭還很嚴厲。
整個下午,林逸都在忙活貼告示的事,每個單元門都走了一圈,不知不覺就到了下班的時候。
林逸和趙向陽去吃了點東西,然後去了二期。
這裡剛剛建成,有幾戶人家已經開始裝修了。
但會給人一種沒有人煙的感覺,而且小區裡的綠化也沒有完善。
很多的施工設備還堆在這裡,顯的十分雜亂。
因爲是帶着明確目的性來的,再加上時間還早,兩人誰都沒有着急,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開黑打遊戲。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凌晨。
“林哥,你先睡會,我出去轉轉,咱們倆分着來。”
“還是一起吧,如果咱們倆來了,還是丟了東西,上面的領導肯定不高興,到時候就說不清了,甚至還有人會說監守自盜,懂我的意思麼。”
“好像明白了點。”
“我剛纔看了下,三號樓和四號樓中間有點設備,你去那邊,我去19號那邊,咱們分頭行事。”
“行。”
制定好計劃,兵分兩路,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凌晨時分,小區的路燈還沒有完善,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
但對林逸來說,視線並沒有受阻,超強的夜視能力,並不妨礙他觀察四周的情況。
在19號樓的門前,堆放着不少的東西。
有卸下來的門窗,還有些線纜的廢料,全都堆放在了一起,上面有個大苫布,周圍用磚頭壓着。
林逸走到19號樓的門前,又擡頭望了望天。
就這個天氣,如果不來偷東西,都有點對不起這個氛圍了。
啊——
就在這時,林逸聽到了一陣若有似無的聲音。
皺着眉頭。
發現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林逸猛的站起,發現了不對勁。
好像是趙向陽的聲音。
沒有過多反應,第一時間朝着三號樓的方向衝了過去。
林逸的速度極快,不到一分鐘就到了。
當他趕到的時候,發現趙向陽正捂着腿,疼的在地上打滾。
“先別動,我看看。”
扯開了趙向陽的褲腿,用手機照了一下,紫了一大片。
肯定是骨折了。
“忍着點,我送你去醫院。”
林逸給一期的楊文成撥去了電話,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然後揹着趙向陽,上了自己的車,帶他去了華山醫院。
骨折不算大傷,簡單處理之後,就沒什麼問題了,剩下的就是養着了。
當全部忙完,已經天亮了。
“對方几個人,把你打成了這樣。”林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