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信,他來這裡幹嘛?我驚疑。
“我今天在醫院裡公佈婚訊時,他正好在場,所以也知道了。”李嘉晗看出了我的疑惑。主動解疑,“他知道時很激動,抓着我的脖子,差點掐死我。要不是我的身手也不弱的話,我估計現在已經被他殺了。”
“啊?”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發出一個疑問的聲音。
門口的孫信眼神炙熱又帶着怒意的瞪着我,我有點不敢直視他,更不敢就這麼堂堂走過去。
我抓着李嘉晗的手。抓得更緊了。
我癡心妄想的以爲我這樣低着頭不看他他就也會不理我,但事實相反,我剛挪了兩步,他喊我了。
“顧言!”
“啊?信爺!你好你好,好久不見,甚是想念。”我裂開嘴,像個傻逼一樣跟他哈哈笑。
他不吃我這套,對李嘉晗說一句:“把她借我五分鐘。”然後就強行把我拖走了。
他拖得很用力,扯得我身上的傷痛,我打他結實的胳膊,叫他放開我,但他就是不放,硬是把我塞進了他的車裡他才放手。
每次被這些男人拖拽的時候,我就特別恨自己是個女的,恨自己沒有好好練拳擊。不然我就不會這麼弱,他們拖我的時候我也可以還手了。
“我問你,你跟李嘉晗是真的結婚了。還是假的結婚了。”一坐進車裡,孫信開門見山的問我。
我被他拽得渾身痠痛,語氣很不好的回答,“是真的,你想幹嘛。”
“我想幹嘛?我想掐死你!”我的肯定引來了他的暴怒。他一拳砸在我耳邊的椅背上,拳頭上的青筋暴起,我真的害怕他會一時衝動打死我。
我雖有些害怕的吞了吞口水,但跟他對視時我還是強撐着挺直腰桿,“我不就是結個婚嘛,你那麼生氣幹嘛,還要掐死我,世界上每天結婚的人多了去了。你都要去掐死嗎?”
“他們結婚與我有什麼關係,我關心的只是你!”他又吼我,又是一拳砸在我耳邊,嚇得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你你關心我,就是這麼兇巴巴的嗎?”我撐不下去,說話聲也帶了顫。
原諒我就是這麼膽小如鼠,畢竟孫信此時的表情實在太可怕。
他已經不僅僅是拳頭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額頭上、脖子上的青筋也暴了出來。
一雙深邃如潭的眸子因爲暴怒而變得猩紅,眼睛裡都是血絲,嘴脣微張喘着粗氣,露出他的那兩顆存在感極強的虎牙。他此時的形象,讓我想到了渴望鮮血的吸血鬼。
被他這樣盯久了,我真的懷疑他下一秒就會咬斷我的喉管,吸乾我的血。
“顧言,我都告訴過你,你和李嘉晗沒有結果。他心裡有人,他不會放下那個人,你爲什麼還要跟他結婚!”
“因爲我愛他唄。”在他這樣的逼問下,我只能想出這個答案。
只有愛才會讓人變得不顧一切。
“你!”他更生氣了,緊握的拳頭在我耳邊咔咔作響。
“我怎麼了,我剛剛說了,我只是結個婚,嫁給我愛的人,你不爲我高興就算了,還在這裡對着我要殺要剮的,你真的是我好基友嗎?”
“不是!我不是你好基友,從來都不是!”他大吼,“我從一開始就喜歡你,從認識你第一天起我就想着要把你困在我身邊!但是,四年前你是楊曉峰的女朋友,四年後你是李嘉晗的女朋友,你讓我怎麼辦?做小三嗎?我做不到。如果你跟着他們你能幸福,我無所謂,我笑着祝福,可是他倆是什麼人,他倆一個心裡裝着家族裝着錢,另一個心裡裝着別的女人,你說你要我怎麼高興,我要怎麼高興!”
“我……”
“你現在什麼都別說,聽我說。”他打斷我的話,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新,在新上按下我的號碼,撥過來,我的很快就響了。
我拿出,看着上面的號碼,有點搞不明白他想幹嘛。
他掛斷電話,要我解鎖屏幕後,搶過我的,在我裡存下了剛剛那個新號碼。
“這是我專門爲你辦的卡,這個號碼永遠只會等待你的來電。”他衝着我晃了晃他的新,說,“既然你已經嫁人,那我以後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想見你就見你,想抱你就抱你……但是,我不會離開,我會一直在你左右,看着你,關心你,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
一直風風火火的孫信突然轉變了畫風,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跟我說話,我有些不習慣,只能靠低頭把玩着來躲避他的視線。
他看了眼車外面一直在等我的李嘉晗,嘆了口氣,打開車門,“你去他那邊吧。”
他的語氣裡流露出巨大的失落感,聽得我難受,竟想伸手摸摸他的頭安慰他,跟他說——信爺不哭,站起來擼……
他大概是感受到了我這種矯情的目光,受不了的衝我揮手,“你趕緊走。”
“哦。”我點頭,轉身下車。
可剛把一條腿邁出車門,他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回頭,而他卻把臉撇到另一邊,並不看我。
他就這樣抓住我,沉默着,大概沉默了一分鐘,他的手突然發力,把毫無防備的我扯進了他的懷裡,隨即,他的吻就下來了。
我來不及推開他,被他吻了個正着。
我抗拒、掙扎,他不耐煩,乾脆摟進了我,不讓我動,一口氣吻個痛快,一直吻到我快憋死了,他才戀戀不捨的鬆開我,伏在我的頸間喘氣。
“言言,雖然我對你已經告白過很多次了,你也已經聽膩了,但這次我還是要跟你告白,我還是要跟你說,我愛你。我不敢保證來生來世,但我可以保證,今生今世,我唯一隻愛你。”
說完這段話,他完全不給我反應的時間,直接把我推出了車子,然後猛踩一腳油門,車子呼嘯着從我身邊沖走了。
孫信一走,李嘉晗就過來了。
他看了眼我那被孫信吻得紅腫的嘴脣,眼睛裡迅速瀰漫上一層陰霾。
我心虛,眼神飄來飄去的不敢看他。他就捏住我的下巴,擡起我的臉,逼我看他。木乒歲才。
他右手的大拇指慢慢撫摸上我紅腫的嘴脣,壓抑着怒氣的聲音從他嗓子裡發出,“你讓他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