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嚮導跟着,沈明選擇的旅遊路線都是相對比較安全的,治安條件好一點的城市。
大都是一些小城,沒有去巴黎或者米蘭之類的…
但是歐洲太小了,逛了個把月,基本上就把一些有名的景點看完了…
沈明沒有回國,而是選擇了前往芬蘭。
芬蘭電影產業很弱,事實上,北歐五國:瑞典、挪威、芬蘭、丹麥、冰島,都算是電影弱國。
年產量大概七八部作品,市場基本被好萊塢佔據…
沈明對芬蘭的印象,大概就是‘寂寞的夜,寂寞的你’——《極地奧德賽》
……
世界不是圍繞着你在轉動的!
當然,這句話是有毛病的。
於你來說,世界就是以你自己爲中心的。
對每個人來說,其實都是。
爲什麼?
因爲人類的思維不能互通,你大腦所思考的所有,都是感受到外界刺激後做出的規律性分析。
某種意義上,我們都是NPC,只能感受到所觸及到的世界。
其它所有對他來說不過是混沌一片…
但是沈明消失了三個月,除了他的粉絲很關心,其他人也只是偶爾提一句。
程蕭對此深有感觸…
她在拍戲,《光天化日》,就是跟沈藤合作的那部戲。
這電影是一部劇情片,大概就是‘我愛上了老大的女人,然後她也愛上我了’…
尊非曾是叱吒擂臺的拳擊手,十多年前移民澳門後考取律師執照,雖然換上了西裝,但他最終卻選擇了江湖。
尊非在某次生意場合出手救下大哥黃朝晉和他的女人蘇笑,就此和黃朝晉展開合作,帶着發小常喜來及一幫退役的拳手兄弟爲其賣命,而在這個過程中,尊非也與大哥的女人互生情愫…
新世紀伊始,尊非想要金盆洗手,換個活法…
導演是王大慶,沒啥代表作,唯一的代表作大概就是王雪圻是我爹…
開個玩笑,他還是很有才華的,之前一直拍廣告,《光天化日》是他第一部電影。
沈藤一直很想演非喜劇作品,這次的團隊在業界也算有名,編劇範浩然算是內地電影界公知性人物——創辦了被稱作中國影迷第一刊的《看電影》,隨後又創辦《新電影》雜誌和香港《文匯百花週刊》,之後接手《電影世界》。
當年,也是他帶頭批評老謀子:刺向《英雄》的一劍,一部影評真的刺得很深!
這傢伙吐起槽來,誰也不放過,批評盧川《南京!南京!》,也是他起的頭,當年一篇《不哭不行》,‘當衆哭哭啼啼,哭得好像他是世界之子。’直接讓盧川差點翻臉…
總之,《光天化日》這個戲,底線有的,只要按照劇本拍,基本可以保證70分以上!
程蕭感覺到自己的進步了。
摸索出了電影拍攝跟電視劇拍攝的不同,電影很注重微表情的拍攝,眼神、鼻孔大小,都有分寸的!
尤其是跟陳導明合作《喜寶》之後…
程蕭勉強算是是體驗派,也就是說她要演一個角色,會全身心進入其中!
除此之外,沒有辦法再考慮別的!
對手戲演員什麼程度?需不需要自己調整一下?
她不知道!
她還沒到優秀的程度,足夠厲害的演員,可以調整自身氣場,讓自己跟演員搭的近,不至於看起來那麼不協調!
朝着這個方向努力唄!
片場,昏暗的燈光,程蕭上半身趴在桌子上,盯着面前的紅酒:“你說人爲什麼要活着?”
沈藤撇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端起酒,輕輕抿了一口…
程蕭接着說臺詞:“爲了金錢、爲了地位、爲了名聲,或是爲了家庭、爲了親人、爲了孩子?”
“可這些我都沒有…”
沈藤終於接話:“死亡是遲早的事,何必着急呢。既然活着,何不好好活一次?”
“…是啊,爲了自己活一次!”
程蕭擡頭,盯着沈藤,後者放下酒杯,眼神不悲不喜…
“咔…”
導演有點不滿意:“藤哥,你得盯着她的熊看啊!”
“…太猥瑣…”
“不是,總得給觀衆信號,你愛上她了…”
“那也不能盯着人家熊看,那像什麼?”
“…她趴着…”
程蕭主動提議:“這樣吧,我換一雙鞋,讓藤哥盯着我的腳吧!”
“…也行!”
換了一雙高跟鞋,程蕭把鞋子脫掉…
這條總算過了。
休息時間,程蕭跟沈藤還有導演打完招呼準備離開,整個劇組,除了女二號,都是她的前輩…
基本禮貌不能丟了!
沈藤賤兮兮的問了一句:“你這招跟誰學的?我老弟?”
“啥?”
“盯着腳看,真沒看出來啊,我老弟還是個足控!”
“…呵呵…”
他哪都控,喜歡胸、喜歡臉、喜歡大長腿,也喜歡女人的腳…
“對了,他回國了嗎?”
“就這幾天吧,我前兩天跟他聯繫的。”
“行,那我知道了。”
程蕭笑了笑,轉身離開…
……
拍攝地點就在澳門。
小助理陪着她逛街。
“姐,咱們吃點什麼?”
“隨便吧,我不是很餓…”
“冰淇淋?”
程蕭嚥了咽口水,還是堅決搖了搖頭:“…算了,冰淇淋太放肆了…”
做了演員,尤其是女演員,真的要跟很多高熱量的東西說再見了…
就算在家裡,經常一桌菜,她只吃幾口——嚴格控制自己!
大部分女演員其實都是靠節食控制體重,哪有那麼多時間健身,做做運動都是很敷衍的…
那就只能吃一點小吃之類的,而且大部分都進了小助理的肚子裡,兩人繼續往前走。
然後一個戴着帽子的男人靠了過來:“嗨,美女!”
小助理趕緊擋住他:“對不起,我們不簽名!”
“啊?”
“…明哥?”
程蕭一聽,趕緊擡頭:“…你…你怎麼留鬍子了?”
“懶得刮鬍子…”
沈明伸手摸了把自己臉頰,確實有點毛茸茸的感覺,差不多半個月沒有刮鬍子,長得很兇!
下一秒,程蕭撲進他懷裡,帶着哭腔:“你怎麼纔回來?”
“…我不是說了三個月嘛…你別哭啊!”
有點手足無措的抱住她,一邊低聲安慰,一邊道:“你都不知道,芬蘭那破地方有多冷!”
“那你還一待就是三個月?”
“…我就是懶得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