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既然公子不願意說,小女也就不問了。”
吳淵也回之微笑。
在去魏府的過程中,吳淵跟魏萊打聽了一下南域的形式。
以武者來說,整個炎國有八大宗門:混元、無涯、青虹、御虛、羅漢、飛雲、玄陽、陰陽。
其中有五大宗門分佈在南域。
這些宗門幾乎都是在山上開宗立派!
剩下的就是世家子弟,整個炎國的世家不少,就是南域,也足有百餘世家,他們世代習武,卻也分三六九等。
一流家族自然是炎國武者中最有地位的,但是整個炎國,也只有五大一流的世家。
依次爲:李、王、楊、馬、魏。
魏家家族龐大,同樣也位列一流世家之內。
至於八個宗門,也各有各的特色。
以北方來說有混元、無涯、青虹。
青虹派,全派上下已練劍爲主,基礎劍法便是青虹劍法。
雖然是基礎劍法,但是修煉到大成,威力同樣驚人,就是一般中等門派的鎮派絕學也未必比的上。
這也是爲什麼,八大宗門能夠傲立整個江湖的原因,就是因爲,他們的基礎功法,也是一些小門派不可比擬的。
青虹派強者不少,門下弟子總數過萬。
混元宗,是八大宗門裡,最低調的宗門,門內的弟子大多修身養性爲主,但是每一次舉行的比賽,混元宗的人總是會出現很多高手。
無涯派,是八大宗門最瀟灑的,也是所有人都不想與之交惡的門派,因爲無涯派主要修煉的是暗器。
他們的暗器五花八門,層出不窮,讓人防不勝防。
南域。
御虛宮,原本是八大宗門之首,但是門下弟子稀少,所以實力日益消退。
但是御虛宮內,各個都是精英跟練武的奇才,也是最團結的一個宗門。
羅漢門,是一個以橫練外功爲主的門派,門內的弟子都是武僧。
飛雲,是南域修煉劍法的門派,跟青虹齊名,素有北青虹,南飛雲之說。
玄陽,門下弟子修煉的功法至剛至陽,是一個只收男弟子,不收女弟子的門派。
陰陽閣,這是一個近些年來的後起之秀,從默默無聞一舉擠進八大宗門,還是八大宗門最神秘的,因爲沒有人知道陰陽到底有多少弟子。
不是因爲數不清,而是因爲只見過一個。
“魏萊,你說的陰陽閣在什麼地方?”
“相傳是在卿月宮,陰陽閣。”
聽到這,卿月猛的來了精神,問道:“那名陰陽閣的弟子,可是叫憐月?”
“不錯,正是傳的神乎其神的憐月,不過我並沒有見過她。”
“這一次的比賽,她會來嗎?”卿月激動的問道。
“應該會吧,風雲榜,十年舉行一次,不僅僅是南域,北方的門派也會來,尤其是八大宗門,一定會派人來的。”魏萊說道。
吳淵心裡暗暗琢磨,看來卿月宮裡,應該是有陰陽閣這個地方,否則卿月不會那麼激動。
“姐姐,你好像對憐月很感興趣,難道你也是陰陽閣的弟子,這卿月宮在哪啊?”
卿月一愣,然後恢復了情緒說道:“我只是對這樣的奇女子好奇而已,我並不知道卿月宮在哪。”
“好吧!”
其實,剛纔魏萊的介紹,吳淵心裡也暗暗心驚。
八大宗門,五大世家,他總覺得跟俗世的格局很像。
雖然名字不同,但是八大宗門,都有相似之處。
而且,這麼多的勢力背後一定有着了不得的底蘊,不然怎麼能夠養活那麼多的門下弟子,況且,始境那麼大,絕不僅僅只有炎國這麼一個國家。
“魏萊妹妹,好久不見,你現在是越來越漂亮了。”
就在吳淵邊走邊走邊沉思的時候,突兀的一道聲音想起來,打斷了他的思路。
吳淵擡頭一看,迎面而來的是一個手持摺扇的偏偏公子。
此人一身白色的長衫,隨風舞動,衣冠楚楚,很是秀氣,這在古代,應該稱得上美男子。
這樣的男子,光是在外貌上應該就會吸引很多女子。
更何況,看他的樣子,應該家境殷實,而且還是一個武者,在他們的身後也跟着一羣人,竟然都不低於四品武者,甚至有兩個是五品九重境的武者。
有這樣的武者作爲保鏢,身世怎麼能差。
要知道,六品的武者,可不是隨處可見的。
這人恐怕也是世家子弟,就算不是一流世家,也弱不了多少。
“吳公子,你可能幫幫我,這人很是討厭,是許家的小少爺,驕縱慣了,名聲很不好,仗着家族的實力在外面爲非作歹,最近他一直糾纏我,我不想理他。”魏萊靠近吳淵說道。
“許家?幾流家族?”吳淵隨口問道。
吳淵並不是擔心得罪對方,而是需要問一下,清楚自己在跟誰打交道。
畢竟他現在準備去魏府做客,要是這點忙都不幫,也說不過去。
不過,魏萊好像誤會了。
聽到吳淵的問話之後,臉色暗淡下來,她還以爲是吳淵不願意找麻煩,或者被對方給嚇倒了。
她一個姑娘家求助,吳淵卻推三阻四,這不明顯不想幫忙麼。
“算了,就不給公子添麻煩了,公子還是先走吧,免得連累你。”魏萊淡淡的說道。
吳淵聽得出來,魏萊的語氣有些不滿。
畢竟,魏萊也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心態自然也高傲一點。
要知道,幫她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吳淵很不喜歡,這種被要挾的感覺。
“夫君,人面桃花扇,這人是個浪蕩公子,不如就做個順水人情。”這時,卿月偷偷的靠近吳淵,貼耳說道。
吳淵身形一顫。
她沒想到,卿月會在她的耳邊,叫他夫君。
這一聲夫君叫的他骨頭都酥了,哪還會拒絕。
吳淵正色的說道:“魏姑娘,你誤會了,我只是隨口一問而已,怎會不幫你的忙呢。”
一想到吳淵在飄香樓表現出來的實力,魏萊也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
否則,當初在飄香樓,他又怎麼會跟一個六品的強者打起來呢。
“對不起啊,是我誤會你了。”
想到這裡,魏萊也明白是誤會了吳淵,於是向吳淵道歉。
“無妨!”吳淵擺擺手說道。
就在兩人說話的當口,偏偏公子許子驍已經走到了兩人的面前。
“許公子,這麼晚了,這是要去哪?”魏萊問道。
不管怎麼說,人家先打招呼的,魏萊不迴應也說不過去,所以她只好敷衍了一句。
“沒有具體去處,感覺有位佳人在召喚着許某,許某這纔出來散散心,沒想到,就遇到了魏萊妹妹,看來,真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啊!”許子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魏萊說道。
聽到這話,吳淵差點噁心的吐了。
卿月看着許子驍的眼神,充滿了貪婪。
“許公子可能是誤會了,我們剛從飄香樓出來,興許,許公子感受的是飄香樓的酒菜的召喚。”魏萊岔開了噁心的話,又道:“沒什麼其他事,我們就先走了。”
“慢着!”
誰知道,許子驍一伸手打開了摺扇,攔住了魏萊。
“魏萊妹妹,難得我們在此相遇,對臨南城我也不是很熟,可否邀約妹妹帶我四處走走?”
“實在是抱歉,我還有朋友要招待,恐怕不行。”
魏萊說着,一手拉住了吳淵的衣袖說道:“吳公子,我們走吧。”
“站住!”
許子驍囂張的看着吳淵,喝道:“我讓你們走了嗎?”
許子驍很喜歡魏藍,一直也沒有打算強迫,想用自己的本事去追求。
沒想到,這男女授受不親,魏藍居然主動的拉吳淵的衣袖,登時,他的火氣就上來了。
要知道,許家老爺子,幾次上門提親都被婉拒。
現在突然看到喜歡的人拉着別的男子,這不就是在當衆打他的臉嗎?
“小子,你誰啊?我奉勸你一句,離魏萊妹妹遠點。”
許子驍怒視着吳淵,話音剛落,後面的隨從一字列開,虎視眈眈的看着吳淵。
原本,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吳淵的存在,還以爲吳淵是她們的隨從。
甚至還對卿月和傅渝多看了兩眼,因爲魏萊是可愛,但是卿月更有女人味,那是一種令人看了就無法自拔的魅力。
而傅渝也是大家閨秀,文雅至極,許子驍還以爲她們是魏萊的朋友,想着到時候認識一下,說不定還有一段露水姻緣。
可沒想到,這吳淵並非隨從,看上去是跟後面那兩位美女一起的。
“許少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何必招惹是非呢?”吳淵看着許子驍,他不想惹麻煩,但是如果別人不識趣,他也不介意,教訓教訓。
“招惹是非?”
許子驍冷笑一聲:“魏萊妹妹是我許子驍喜歡的人,她剛纔拉你的衣袖,說明你們的關係不一般,你覺得,不說清楚,你走得了嗎?”
“許少爺,你別太過分了,我拉誰的衣袖跟你有什麼關係?我跟你也不熟。”魏萊不悅的說道。
“不熟?呵呵,好一個不熟,我爹屢次上門提親,這件事整個江湖都知道,如今,你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讓我的臉往哪放,讓許家的臉往哪放?”許子驍憤怒的說道。
吳淵很是無語。
這在俗世,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
“誰規定了,上門提親,就得嫁給你,我父母已經婉言拒絕了,許子驍,你別得寸進尺。”
“本少爺今天還就得寸進尺了,怎麼着?”
吳淵面色一冷,說道:“如果不想讓你們許家丟人現眼,立刻滾。”